“既然沒什麼,那就不要去想,順其自然吧。”
世上了解鐘離月的人不多,但舒書卻算一個。
他能看出鐘離月有事情瞞着他,但是鐘離月不想說,他自然也不會去問。
他拿着鐘離扇輕輕敲了敲鐘離月的頭道:“星月那丫頭可是吵着要你回去,還不過來。”
鐘離月擡頭看向褚星月,就看到褚星月笑容燦爛的叫道:“師父,快過來吃餃子啦。”
“來了。”鐘離月應聲道,起身跟舒書一起走回自己那桌去。
隻是在吃着褚星月夾的餃子時,鐘離月還是忍不住的去關注客棧的大門。
也許,她在等她的大師兄回來吧。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衆人漸漸都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在這個深夜裡,聶琉臻卻突然發起了燒,可能是因為白天被凍狠了,他難受的直哼哼。
鐘離月幾人照顧了一整晚,才稍稍退了些燒。
當窗外的晨曦飄灑進屋内時,鐘離月忍不住站起身打了一個哈切伸了個懶腰。
趴在桌上的衆人也陸陸續續清醒了過來,褚星月揉了揉眼睛問道:“師父,聶琉臻怎麼樣了?”
鐘離月伸手在他額頭摸了摸道:“燒退了一些但還是有點燙。星月,你去趟藥鋪給他抓點藥回來。”
“知道了師父。”褚星月連忙應了聲便急匆匆的跑出了客棧。
“喂,眼瞎嗎?走路不看路。”
客棧門口,有一人被急匆匆跑過的人群撞倒在地,不由破口大罵道。
為首的一個人停下動作,轉頭看了他一眼,匆匆道了一聲抱歉,就轉身帶着身後一群與他穿着同樣衣飾的人離去。
“什麼人啊這是。”倒地的人拍了拍髒亂的衣物嘀咕着。
“吳兄,你沒事吧?”他身旁的同伴問道。
“我倒是沒事。隻不過這群人也不知道去幹什麼,急匆匆的。”
“吳兄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
“十二大門派正準備去圍殺瘋人魔呢,看他們穿着,估計就是......”
“你剛剛說的是瘋人魔?”正準備出門的褚星月聽到他們談話,立刻跑到那人面前急切的問道。
“快說,你剛剛是不是說有人要殺瘋人魔?”褚星月拽過他的衣領逼問道。
“是,是啊。”
“知道在哪裡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
客棧裡,聶琉臻已經醒了過來。
鐘離月、舒書還有宿殺都圍坐在他的身邊。
舒書摸了摸他額頭道:“燒确實是退了一些了。”
“聶小子,你也太沒用了吧。”鐘離月倚靠在他的床頭調笑道:“星月那丫頭可比你強多了。”
“不好了,師父,不好了......”人未到,聲先到。
衆人聞聲齊齊轉頭看去,褚星月猛的推開房門,氣喘籲籲道:“師父......不好了。”
“你師父我好的很。”鐘離月笑道:“不是叫你買藥嗎?怎麼剛出門就回來了?”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舒書問道。
“師父,十二門派準備圍殺師伯。”
聶琉臻撐起身子問:“星月,你師伯是誰?”
“笨,瘋人魔啊,他不是師父的師兄嗎?我們不是該叫他師伯嗎。”
“等等,你說有人要圍殺我大師兄?”鐘離月皺着眉頭詢問道。
“是的,出門的時候聽人說的,而且我看今天确實出現了很多的江湖人,師父,我看這事八成是真的。”
“冰塊,麻煩幫我去打聽一下。”鐘離月聞言立刻朝宿殺吩咐道。
宿殺輕輕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星月,你去看一下慕靜瑤和聶不凡還在不在客棧。”
“是,師父。”褚星月也應聲跑了出去。
“靈孝你......算了。”鐘離月遲疑了一下,道:“靈孝,你照顧一下聶小子,我去大師兄的房間看看他在不在。”
說罷,不等舒書回答,自己已經朝着遊桑的房間疾走而去。
等他站在昨晚為遊陽開的房門前時,鐘離月反而躊躇了一下。
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擔心敲響房門時,無人應答而擔心,還是害怕開門的人又變成遊桑而遲疑。
在天山時,鐘離月确實沒有發現遊陽和遊桑又交換了身體的控制權。
她是在他們下山時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