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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勒俄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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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靈脈退出澤爾頭顱時,澤爾已經痛至暈厥,他無力反抗祭司們在他身上所做的一切。

想來遁居南域的風氏,其一代神的血脈不知被稀釋了多少代,直至今日南召風氏還以神裔自居。而澤爾的神格至強,是實打實的神裔。乳蠟封印這種對付凡人的手段無法讓他陷入意識混沌,封不住他的五識也禁锢不了他的軀體。待他頭頂的痛覺漸消先拔掉了堵住其鼻口的乳蠟。呼吸順暢之後,他聞到股淡淡的複合香味。他久居西帕高地護衛從昆都與伊市的商路,當然能分辨出這些香味裡混合了東海的龍涎香,安南的沉香,天竺的龍叔精油這些都是價格昂貴的頂級香精。除了這些貿易尖貨而外還有一種冷冽似冰雪的香味是澤爾所不知的香料。這種香料是産自當地雪域的雪松精油,産量稀少,特供生息在此的神秘族群享用。

他猛的扯下覆蓋在雙目上的粘稠乳蠟,坐直了身體。他看見自己位于一個狹窄洞窟,四面牆壁打磨粗糙,最高層高不超過兩米很是壓抑。然而在洞窟角落去架着工藝頗為精良的三角支架,支架泛着金光應該是貼過金箔,支架上放着個制式奇特卻也制作精良的鴨嘴壺,壺身圓胖,扁平的壺嘴裡正吐着袅袅青煙。

随着光線移動,他看見一個身穿棉紗織衣的女子手持火炭走了進去,拉開壺身往裡填碳後又關上,再又躬身退了出去。澤爾摳去附耳的乳蠟,漸漸聽到輕聲的哼吟,如水波一樣從光線暗淡的遠處擴散過來。他站起身弓着腰朝前走了幾步,融入更加深沉的黑暗中,徹底被黑暗包圍後視感又不一樣。不但空間更開闊而且周圍石壁上熒光湧動,投射出一條星海瑤光的甬道。澤爾不知道這是些什麼礦石顆粒,飽含值非常高。他隻是輕蹭了下石壁,就有許多粉質顆粒落在冰缂戰衣上同樣散發着暗光。冰缂戰衣檢索到這種物質的反噬性,延伸覆蓋住他裸露在外的皮膚。

甬道不長,終端是一個壁窟,凹陷的空間恰好能容一位枯瘦的老妪獨坐。這個從頭至腳都幹瘦如枯柴的婦人盤坐窟内,她已經老到枯萎了軀體上的性别特征。澤爾之所以認為她是老妪而非老叟是因為還未枯透的頭發頗為垂順披在她胸前,發尾分别綁了兩個銅環,銅環上一小一大扣着兩個環形圖案。那兩個垂在胸前明晃晃的銅環讓人聯想到女子的雙乳。

老妪在用一種澤爾聽不懂的語言吟唱。

“你醒了?”

一個溫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随之亮起了燈光。澤爾側身一看,是那個女子,隻是此刻的女子面容平和目光溫柔。

澤爾看着周圍湧動的熒光擡手指着那位吟唱的老妪說道:“她年紀太大,不該坐在反噬物質裡。”

“年紀太大?”女子望向吟唱者,燈光打在她臉上迎着礦物熒光越發冷白瘆人。她搖搖頭說道:“她剛成年,哪裡年紀大!”

澤爾:“她的老态是因為接觸了太多反噬物質,你到底抓了多少人在此,你到底想幹什麼?”

女子端起油燈轉身走向外室山洞,說道:“反噬物質摧毀了軀體但能加持她的精神,她的精神是不朽的。”

澤爾冷笑連連,盯着女子後脖頸上的紫癜瘢痕說道:“反噬物質也摧毀着你的軀體。”

女子無所謂地道:“這幅軀體可以替換。”

澤爾跟在她身後問道:“她在吟唱什麼?”

“關于他們先祖誕生和這顆地星演化的史詩。他們是守恒一族,世代生活在雪山一域,無論外域世界如何繁花似錦,都吸引不了他們。你聽她唱的歌詞,遠古之遙,有天無星,有地無靈,有海無涯、有域無形。無風無雲,混沌不明。天地未明,洪水未退,地極偏移、冰火相煎…是不是很神奇?關于地星的演變史不止神族在記錄,人族也在用自己的方式記錄并且口口相傳。混沌是地星的第一代表現,渾水滿盈是地星的第二代演變表現,你說這個第二代是否是指大荒時代後期的大洪水時期?水色變黃金是第三代表現…水色變黃金…很有意思的說法。雖然他們隻記錄了其族群栖居的雪山一線的地質變化,不代表整顆地星,但也有參考價值。”

澤爾跟在她身後,坐在香壺架子旁,幽暗之中傳來亘古不變的吟唱。

吟唱者不斷重複着:“勒俄特依、勒俄特依。”

澤爾又聽見女子說道:“他們唱星星會發聲,說的該不會是母星人攻打靈域時從天而降的大殺器吧。哈哈,靈域…我們的靈域可不就是有海無涯,有域無形嗎。你見我這幅軀體被輻射所傷覺着可惜嗎?我告訴你,一點也不可惜,我們靈族沒有具象,更遑論軀體。這幅軀體是接受母星人改造之後的魂魄囚籠,是最低等的生命表現。神族自诩為神的特質之一就是神無具象,若無具象是神性表現的話,那麼我們靈族才是真正的神!”

澤爾蹙眉,他不想與她讨論何為神,他的父親林書翰花了很多年在沙海除神,除去他自己的神明塑像。

女子見他不答也不惱不氣,放下油燈,盯着澤爾反問他道:“你以為的地星是什麼?”

澤爾還是不作回答。

女子輕笑一下,說道:“你以為的地星隻是由地心而上的一層包裹一層的地質狀态嗎?聽說帝國修門中有一句話,叫天地既許你入世,就會給你留有餘地。這句話很對,地星的地質狀态取決于生活在此的生靈是何類。”

澤爾終于無法忍受着說道:“這些理論你都是聽誰說的?”

女子望向他的表情變得無辜:“聽誰說的重要嗎?他們吟唱人間大地上,布子布逞能,爾子爾逞能,心中妒恨越加深。一日放愚水,一日放智水,說是知識水。放置土爾山巅上,上方放金碗,中間放銀碗,下方放木碗。九木九石喝啞了,所有植物喝啞了,所有動物喝啞了,隻剩人類會說話。”女子低下頭,雙肩微顫,光線太暗,澤爾不知她在笑還是在哭。

女子複而擡頭望向澤爾說道:“他們隻是逃避大洪水遷徙至此的一支大荒人族,他們記錄的隻是他們看到的片面信息。你可知曾經的母星人來到地星,祈求靈皇讓給他們一方生息之地。仁慈的靈皇讓出了後來被他們命名為大荒的疆域,龍脊山脈的終點是昆侖山脈的起點,昆侖之巅是連接天與地的不周山。天是什麼?在母星人來此之前,地星生靈沒有天這個概念。天就是神域,就是母星巨艦。”

澤爾聽到此,呼吸變得急促,他想問這個女子為何知曉這些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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