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爺爺，你這店還沒關呢！”

“随便，反正也沒人來。走了。”

看着馮五谷從後門翻出院，素黎不理解馮五谷為什麼就這麼走了。

“賀樾，嗯你們武安王和同福客棧什麼關系，不對，是和梧桐市集是什麼關系？”

“這個，屬下不知。您可以直接去問王爺的。”

“哼，我還以為他讓你跟着我，什麼都告訴你了。”褚翎拿來小本，翻到寫着密鑰的那面，“回客棧，找你們王爺去。”

褚翎回到客棧，在一樓點了點飯菜先吃着，另一邊素黎去傳自己想見許樾的消息。

“褚小姐，王爺在三樓等您。”素黎回來告知情況。

“嗯，吃完了上去。”

素黎看褚翎完全沒有挪動屁股的想法，她也不好催，隻得擡頭看向三樓樓梯口，式方正站在那等着。

素黎：「要不你下來請？」

式方：「再等等，王爺說任等褚翎小姐好了自然就會上來。」

素黎雖然這段時間一直跟着褚翎，而且被褚翎用精神體打上印記，但她對褚翎與自家王爺的關系一直很好奇。

這兩個人就像認識很久，但又想要相互利用的陌生朋友。

素黎：「那王爺和褚翎小姐……」

式方：「不要好奇這麼多。」

二人用内力傳話。

褚翎吃完飯，喊店小二收拾：“錢記在三樓樓梯口那位公子的賬上。”

式方：「褚小姐請跟我來。」

三樓。

“公子，褚小姐來了。”式方敲門提醒，“請進。”

褚翎推門而入，許樾已經正在泡茶：“我就簡單問幾句。”

“約定的時間在明天，來早了。”許樾給褚翎遞了一杯剛倒的茶水，“請。”

“反正你也在。”

許樾笑而不語。

“我想問你精神體的事情。”褚翎表情正經，“精神體在你身上了？嘻嘻，我的小六感應出來了哦！”

褚翎從脖子處把六棱晶錐扯出來：“這個精神體之前認我為主，暫時回不去空間裂縫。他能感受到同類的存在。

小六：「好厚重的能量波動。主人我害怕。」

小六一下子躲進褚翎手心，一眼都不敢看許樾。

“是。”

“看起來你抓捕得沒有難度。存在了五年多的精神體。”

“哼~我已經等了它好多年了，它成長了，我也變強了。何況，它受以太本源的限制，不能把自己完全暴露出來。”

“亂紀也會受限制？”

“嗯，隻要想作惡，就會受到限制。不可僥幸，無法躲避。”

“我們在這個時間都已經捕捉到了精神體，為什麼還不能回去？”

許樾伸手從空間裡抓出一本本子：“你自己看。”

“《賀今朝》。”

褚翎接過本子，是一本裝幀精美的圖冊。

圖冊裡的每一頁，都畫着一個精神體。

“什麼意思？”

“亂紀的時間其實不是錯亂的，它的錯亂不能一以長度計算，而應該以厚度計算。”許樾翻到第二頁，指着其中的一張圖片，“比如這個。”

所以，正紀的時間，也隻是亂紀這麼多堆疊時間中的一個。它是被以太本源硬生生分離出來的。

“正紀，隻是亂紀時間裡最正常的一個時間。也隻有這個時間流速，沒有以太之力保護的普通人才能生存下來。就像我們現在一樣的這個時間，其實隻是一個循環。”

“你在這個時間生存了五年。”

“五個輪回。從五年前武安王賀樾被派去駐守北疆開始算一個輪回。每個輪回，都會有好幾個精神體。”許樾解釋道。

“其實你和我進來的時間差不多。隻是兩個時間的流速不一樣，給了你已經在這裡很多年的錯覺。其實是你已經輪回五次，早就掌握了很多細節。”

怪不得許樾這麼風輕雲淡。

“我們要出去，就得把這本《賀今朝》填寫完，一共一百零八頁，我已經完成了就是七個，你那個算第九十八。就是這些精神體開啟了靈智，到處躲，不好找。不過以後有了你的‘小六’會好找一些。”

褚翎慢慢消化這些消息：“很快就能集齊了。”

“隻是，我也沒想到同一個時間，能同時存在兩個穿梭者。也不知為何，你會被拉進拉進這個時間。”

“那一個輪回的終點是什麼？”

“明天。”

啊？

許樾正襟危坐。

“明天，就是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