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放開車那叫一個狂放,直接就沖着下山了。
“我有駕照。”關放大聲回複鄭倩倩的質問,然後又有點不好意思,“就是考了之後就沒有開過,有點生疏。”
“你這泥頭車亂撞,停,停,停車!我來開,别到時候精神體沒抓到,人先折了。”鄭倩倩扯着嗓子叫停關放瘋狂地行為。
關放停車,和鄭倩倩換位置。關放坐在副駕駛回頭看褚翎的反應。
“你看,姐姐這麼淡定,面不改色,你就是不相信我的技術。”
關放邊系安全帶,邊對鄭倩倩說。
鄭倩倩想:【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關放這麼瘋狂地技術還能這麼淡定。】
坐在後排的褚翎,早就默默系上安全帶:【六,我的心髒是不是停跳了剛才……】
小六:【雖然我沒有心髒,但我也感覺自己心髒要停跳了……】
【極速光輪】沿着主路一路開到上下山下,三人也不打算休息,直奔理州。
理州與榕城交接,兩城有一條不寬的益季河分為兩邊,兩城百姓也經常沿河設市,進行交易。為了管理方便,理州知府府的位置也靠近益季河。
從山上下來可以直接找到理州知府府的位置。
浏浒巷,松富縣縣衙。
三人跟着熱鬧的人群一路就到松富縣縣衙。
縣衙門口圍了一大堆的普通百姓,嘴裡念念有詞,表情舒展,不似遇上冤案。
褚翎示意關放去了解一下情況。
關放露出個大牙,好奇地問一個四十來歲,挎着竹籃的大姐:“姐姐,你們圍在縣衙門口做什麼呢?”
被關放攔住的大姐停下來看他,見關放年紀不大,長相清俊,手掩着嘴巴笑道:“小夥子,你外地來的吧?今天輪到周知府給我們松富縣斷案了!”
“周知府斷案?你說的可是周昇周知府的。”
“是呀,自周知府來到我們理州,每月都會親自審理我們理州五縣百姓的案子,這個月輪到我們松富縣了!”
關放道:“這周知府真是親力親為啊!”
“那可不是,周知府自從來了我們理州,可是審了不少冤假錯案,還有很多多年未解的懸案都能調查清楚,他可是我們的青天大老爺呢!”大姐說着,又突然壓低聲音,“我聽說如果怕得罪仇家,也可送上密信,周大人也會重視,為其申冤。”
這周昇官做得到是不錯,就是他老婆……
“快看,周大人來了!小夥子你人高馬大的,帶着姐往前擠一擠。”
今天審理的這個案子,是一個“假畫案”。松富縣富商陳員外在縣城東街的鴻萬當鋪看上了一幅前朝字畫,價值一千二百兩白銀。
可當他付了錢,把畫拿回家才發現,這畫竟然是幅赝品,陳員外一氣之下,就把鴻萬當鋪一張狀紙送上了衙門。
前朝的字畫,不就是賀朝!
要說是一般的案子,殺人越貨,就可以直接讓衙門的捕快或者仵作直接到案發現場找到線索,可是字畫,确實是需要專業人士才能判斷。
而鴻萬當鋪是連鎖當鋪,生意遍布理州五縣,理州幾乎所有懂字畫的行家都是鴻萬當鋪的坐上賓。
因此,周昇決定廣招能人鑒畫。
命運的安排就是如此的巧妙,剛好褚翎是學國畫的,剛好褚翎又在賀朝住過幾十年,剛好需要求助的一方是自己的重要線索之一。
褚翎決定鑒畫。
自薦函送進去的當晚,褚翎就收到松富縣縣衙的邀請,暫住在縣衙客房裡,要第二天前去和另一人一同鑒畫。
關放和鄭倩倩自稱褚翎的跟班,一同住進了縣衙。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府衙的人來傳喚,過去鑒畫。
褚翎到的時候周昇已經坐在首位了,松富縣的縣令坐在右下方。
另外兩人現在隻來了一人,是個三十來歲的文人,自诩與衆不同,看到褚翎三人進來,不屑地将頭轉過去,手中折扇不急不慢地扇着。
大概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富商陳員外還有鴻萬當鋪都帶着自己的人進來了。
陳員外是個有啤酒肚的男人,體型碩大。
而松富縣鴻萬當鋪的掌櫃是個六十多歲的白胡子老頭。
兩邊眼神對上,劍拔弩張,陳員外身材更勝一籌。
關放看了眼老頭,又看了眼那個文人,傳音給褚翎和鄭倩倩:【這個老頭看着都七十多了,還這麼精神抖擻的,果然金錢能使人年輕。】
鄭倩倩問:【又不是他的錢】
關放回答:【不是他的錢才看着也開心啊,誰不愛錢?】
見人都到齊了,主簿任行向周昇介紹雙方,同時介紹那個文人和褚翎。
那文人倨傲地站起來,自我介紹,眼神中充滿對周圍的不屑。
“草民馬冬文見過大人。”那文人收扇行禮。
“民女褚翎見過知府大人。”褚翎行禮。
見人都到齊了,周昇也不多作寒暄,直接切入正題:“來人,将那幅塞外行軍圖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