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江雅怡和褚翎吃飯的時候，提起了姜展鵬。

“翎翎，和你說件具恐怖的事。”

食堂裡人多嘈雜，江雅怡特地和褚翎坐在同一邊。

“不是周日晚上我們聚餐回來嘛？”江雅怡表情神秘。

“嗯，我給你接回來的。”

”對啊，就是我聽其他學妹說，那個姜展鵬，就是有個領頭的男的，昨天消失了一天，今天早上突然來找我道歉了。”

“道歉？為什麼啊？”

看江雅怡的表情，應該不知道自己那天做了什麼。

褚翎裝作不知道這事。

“就是那天，那個蔣展鵬和另外幾個男的一直在逼我們喝酒，我們幾個女孩子挺害怕的。但是後來你來把我接走之後，他就把其他人放了。”

江雅怡對着褚翎星星眼：“你說是不是你把他們揍了一頓，那幾個學妹也都說你後面又回去了，然後姜展鵬就把她們放走了。”

江雅怡的話在這裡停頓了一下，褚翎的心又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但她話鋒一轉：“你也太厲害了，翎翎，我也想和你學幾招，以後可以自保。”

吓死了，褚翎輕呼一口氣。為了防止暴露，一直對外聲稱自己學過散打和拳擊。

幸好沒被發現。

不過這個姜展鵬嘴巴挺嚴的，也沒有亂說話，不然，還得挨一頓打。

“他因為勸酒的是和你道歉了？”

“嗯，他說以後再也不會對女孩子這樣了，還，還讓我和你問聲好。太帥了翎翎。”

江雅怡一把抱住褚翎，腦袋在褚翎肩上蹭蹭：“有你在太有安全感了，我爸媽之前還擔心我一個人到這裡上學會受欺負，這下完全可以放心了。”

“乖，先吃飯，吃飽飯才有力氣保護自己。”

褚翎拉開江雅怡，哄她吃飯。

“好嘞！”

江雅怡坐回對面，大口吃飯。

因為個人原因，其實褚翎一直吃得挺少的。雖然愛吃各種東西，但是一直會克制自己進食的欲望，吃太雜或者吃太飽都會降低自己對周圍環境的警惕性。

“诶，那你回去酒店裡的時候，我在哪呢？”江雅怡捶捶腦袋，但是斷片太嚴重了，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那天把你丢給了許樾了。

“當然是交給前台了啊，還能在哪？幸好那次你不會發酒瘋，不然我哪放心把你交給一個陌生人看管。”

褚翎看着江雅怡，眼神真誠。

“你真好！”

接下來的幾天，褚翎沒有收到任何的郵件，也沒有感應到任何新的精神體出現的迹象。

暫時脫離了緊繃的生活，褚翎感覺自己都快成普通的大學生了，要是沒有成為穿梭者，褚翎真打算就這麼躺平過一輩子。

畢竟平平淡淡才是真。

這周日，褚翎又收到了培訓的郵件，這一次，時間被安排在周二的中午。

再次來到行政樓的駐點，褚翎在大廳裡見到了姜展鵬。

他身邊圍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正好就是那天聚會在他邊上的跟班，另外兩個也好像在那場聚會出席過。

果然是想在私底下拉攏人加入。

褚翎進來的時候，姜展鵬一夥人也注意到了她，尤其是姜展鵬，死死盯着他，但眼神裡帶着恐懼和逃避。

明顯上次的教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褚翎繞過堵在前台的人群，靠近玻璃門。

“身份确認，請通過。”

電子音再次響起。

通過認證，門自動打開。

“學妹，你也來這裡啊？”姜展鵬見褚翎要進去，連忙跟上來，語氣殷勤。

後面三人也跟着他進來。

“……”

“學妹，上次你走的匆忙，我還在桌上轉，想找你也不方便。”姜展鵬追上褚翎，在邊上有些扭捏，“我早上找那些學妹們道歉了。”

“嗯。”

“就是以後……”

他跟着褚翎來到穿梭者的休息室門口，見褚翎要進去，話講到一半停住了。

褚翎轉身倚着牆看他，等他把話說完。

“嘿嘿。”姜展鵬咧着嘴，臉上漏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學妹，你有有任務的時候，能不能帶帶我？”

姜展鵬請求。

承載者和穿梭者中間差距這麼大麼？

“我考慮一下。”

姜展鵬一臉期待。

“你們先回去吧。”

褚翎推開休息室的門進去。今天休息室裡沒有門。

門外，姜展鵬和另外三個人還站着。

“姜哥，我們要這麼卑微嗎？”

和姜展鵬關系比較近的那個男生問。

“你懂什麼！”姜展鵬一個白眼，“你們才成為承載者，對這裡面的東西都不了解。現在對我形勢下，我們隻有找好一個穿梭者的大腿抱着，才能在未來活下去。”

“姜哥，你給我們說說你們呗！”跟班好奇發問。

“我聽說，現在正紀越來越不穩定，收到亂紀的影響越來越大，精神體的出現也越來越頻繁。未來，普通人就是非常容易被抛棄的弱勢群體。

我們承載者處于第二階梯，不上不下。未來的生存資源，一定掌握在他們穿梭者的手裡。萬一以後我也搭上穿梭者的順風，覺醒了使用以太之力的能力，我下半輩子就不愁了。”姜展鵬邊說邊想，腦子裡完全就是自己以後潇灑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懂了，咱們隻要抱緊這個大腿就好了。”另外兩個人應和道。

“這些消息都是因為有我姜家的人脈才能打聽到，你們給我把嘴巴閉緊了，不要亂說出去，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