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翎:【一天學一樣,你不是說明天早起化妝嗎?】
“啊,差點忘了!”
過了很久,褚翎補了一句:“最近練習的時候一定要有我在身邊。”
這一夜,躺在宿舍床上睡覺的褚翎很安心。
【還是宿舍床說睡得舒服啊,連夢都沒有,終于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了。】夢裡的褚翎剛躺下,發出如下感歎。
【我怎麼突然說了這句話。诶,我剛剛說什麼來着?】
第二天,褚翎神清氣爽的起床了,一夜好夢啊!
進了洗手間,褚翎一眼就看到了黑眼圈拖得老長,眼神疲倦但還在哼歌的江雅怡。江雅怡起得比褚翎早,正在塗面霜。
“雅怡,你的黑眼圈快要拖地上了。”褚翎在牙刷上擠出牙膏,開始刷牙。
江雅怡看了褚翎一眼,放下面霜:“沒事兒,遮瑕一遮,沒人看得出來。褚翎,我現在還是好亢奮啊,怎麼辦,我感覺我快要飛上天去了。”
“冷靜。”褚翎發現江雅怡竟然在邊刷牙邊練習,簡直不要命了。
江雅怡是第一次接觸這些力量,雖然說已經能夠将其運轉和吸收,但是還完全不會操控它,還沒有到随意就能調動身體的地步。她的以太之力雖然數量少,質量差,但是比起這些,她的身體更差勁。完全承受不住這些亂竄的力量。
現在這麼激動,就非常容易引起身體的氣息紊亂,最後丹田無法承受亂竄的以太之力,直接将其釋放出體外,對她的身體造成極大的損害。
褚翎把放下牙刷,吐出嘴裡的泡沫:“你太激動了,控制不好身體,會引來禍端。”
右手搭上江雅怡的肩膀,褚翎把自己的以太之力灌輸到她的身體裡,暫時壓制住她躁動的心和氣息,“閉上眼睛。”
她當年也吃過這個苦,不是因為激動,而是因為悲傷,失去父母的悲傷一下子喚醒身體裡堆積了多年的雄厚的以太之力。
那一瞬間,全身氣息紊亂,從丹田,到心髒,到自己的大腦,以太之力像是脫缰的野馬,失控的賽車,橫沖直撞着身體的每一寸皮膚和血脈。
這強大的以太之力還吸引了不少觊觎自己的精神體,好在父母在自己身上下過禁止,它們才沒有得逞。
但是,褚翎還是躺了七天七夜,除了自己清醒的意識。
那七天七夜,全世界都是黑的,全世界都是靜的,隻有渾身的疼痛提醒着自己還活着。
從活着到死亡的這一段時間竟然如此的漫長。
好在。
爸爸媽媽,翎翎來陪你們了。
爸爸媽媽,翎翎好想你們啊。
褚翎不知道自己在這樣的疼痛下活幾天,她隻知道自己在等死的這段時間沒有一刻不是想着自己的父母的。
就在這樣的無盡的念想中,褚翎突然發現自己看到了。不對,是能感受到了,她能夠感受到空氣的流動,能夠感受到太陽的照射,能夠感受到泥土的芬芳。
褚翎突然發現,自己糟糕的身體在某一個瞬間被修複好,皮膚和經脈現在都完好無損,甚至自己的視力和聽覺都更上一層。
破而後立!
那些雄厚的力量現在完全屬于自己。
褚翎又活過來了!
睜開眼,褚翎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現在放松身體,慢慢睜開你的眼睛,調整呼吸。”
江雅怡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内部的力量在跟着褚翎的引導重新開始有秩序地進行,當她放開自己的肩膀,江雅怡才剛真正地放松。
江雅怡看向鏡子,發現自己的臉通紅,滿是淚痕,她一陣後怕。
“吓死了,褚翎。”江雅怡抱着褚翎大哭,完全顧不得自己的一會兒要化妝的事情,“剛剛我感覺身體快要爆炸了,多虧有你在。”
江雅怡這一哭,本來到嘴邊的重話也說不出口了,隻得抱着她輕撫她的後背,“在你打好基礎前,不要随便練習了。”我這人真是吃軟不吃硬,哎呀。
“我知道了,嗝。”江雅怡哭得打嗝,“嗝。”
“算了,也怪我,不應該直接就讓你接觸這個的。”褚翎反思了一下自己,還是覺得太過于莽撞,也許讓江雅怡跟着四象的新人培訓課程開始練習才是最好的。何況自己昨天臨走時還答應了她的父母,要照顧好江雅怡的。
“都怪我,都怪我,從現在起我一定乖乖聽你的話。”江雅怡看見褚翎表情不對,感覺褚翎有在責怪她沒有保護好自己,又有一種可能會把自己丢給别的老師教學的預感,連忙從褚翎懷裡出來,說道:“不不不,我還想要早點能用上那個随身空間呢!我會乖乖聽你的話的,褚老師。”
褚翎:……我就知道,你心裡想的還是你這個。
經過這件事,江雅怡早上也沒有心情化妝了,直接就去上了課。
下午兩人約在食堂吃晚飯,共同收到了四象的郵件。褚翎的是培訓的郵件,而江雅怡的則是關于她昨天那份檢測報告的。兩人都被通知在周二中午去往四象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