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法王朝一直以來的權力都是集中在國王一個人身上,所有的權利和義務都是國王一個人說了算,不管是法律,經濟,還是人權社會。
不要問為什麼三百多年一直沒有人起義,問就是亂紀不需要邏輯。
這些貴族雖然是貴族,但都隻是頭銜,沒有一丁點治理國家的權力,所擁有的都是皇室給與的。普通天之下莫非王土,國王那天看你不順眼,就把你的貴族頭銜收回,你就是一個普通人。
現在,撒基諾二世決定将自己的一部分權力下放,就是決定先收買貴族們的人心。貴族們知道自己沒有權力,但是普通百姓不知道,他們會因為貴族的頭銜而選擇一個家族依附,那麼又是一部分。
仆人們很快一人在一個貴族家庭邊上低頭站定。站在褚翎和許樾這邊的是一個看着年歲不大,但是行動很穩重的年輕男子,是人類,沒有人偶血脈。
托盤被高舉過頭頂,褚翎發現蓋着托盤的黑布上繡着她和許樾在這裡的名字,彌娅·博格·維克托和哈克·古斯塔松。
褚翎這個身份的父親不喜歡自己的中間名字,所以當他繼承爵後便舍棄掉了中間名字,對外稱作爾伯特·維克托。所以他的女兒對外一般也不會說自己的中間名字。
但是這個黑布卻加上了博格這個中間名字,說明兩種可能,維克托親王退位的計劃已經告知國王,另一個就是皇室隻根據貴族出生登記走。
“有人來了。”褚翎小聲提醒許樾,許樾看了一眼那個仆人,緩緩松開了自己攬着褚翎的手,樣子慵懶。
“請古斯塔松公爵和夫人跟我來。”仆人靜靜地等到褚翎二人都注意到他才出聲,他擡頭望向兩人,在看到褚翎的時候眼裡出現一絲驚詫,有迅速消失。
聽到仆人的聲音,褚翎感覺到許樾突然變得嚴肅,原本對着自己溫柔的樣子消失了,現在充滿冰冷,“嗯。”
褚翎:【原來你對外的人設是這樣子呀!】
許樾沒有回答,還是那樣冷冷地看向仆人。
那個仆人趕緊低下頭,端着托盤的手輕微發抖,頭上冒出幾滴冷汗。
“晚會要開始了嗎?帶我們過去吧。”褚翎的人設可是對待平民都很溫柔親民的伯爵夫人,她對着仆人溫柔道,“走吧。”
褚翎和許樾跟在仆人後面,他們先是被帶到不同的休息室。
休息室男女是分開的,仆人們在外面等候。
褚翎百無聊賴,坐在那發呆。
中間聽到了如下對話。
某貴族小姐:“古斯塔松公爵和他的新婚妻子真是恩愛啊,形影不離。”
某侯爵夫人:“本來以為像我們這樣的家族聯姻,應該沒有感情的,現在看來一見鐘情的傳聞不假。”
某女子爵本人:“我以後也要找到能讓我一見鐘情的男子,然後娶了他。”
……
聽到這些竊竊私語的褚翎表示,這戲真沒白演,看來她們都當真了。以後可以根據這些故事改編一個新番,肯定沒多少人撞梗。
待各個貴族們稍作休整後,按爵位順序被依次帶到晚會宴席上。
公爵本是公侯伯子男裡的最高等級,褚翎的爺爺維克托又是親王,所以他們的座位被安排在了一起。
褚翎的父親和母親的座位也在這附近,兩家人各種親戚都安排在了同一個地方,褚翎和許樾被迫會見了各種親戚,兩人臉都笑僵了。
剛剛在小廳裡還能裝作沒看見,現在是一個都躲不過去。那些不知道聯姻秘密的親戚全部都在調侃自己和許樾的新婚,并祝福他們能夠早點生下愛的結晶。
呵呵,古今中外,催婚催生永遠都是永恒的話題。
褚翎自從父母去世之後,就一個人生活,不怎麼和親戚來往,隻有一兩個早年父母幫襯過得親戚會來看她。但是褚翎經曆這些後,發現自己的與衆不同,便主動疏遠了那些來看她的親戚。到現在,幾乎就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生活。
果然,欠的債的都是要被讨回去的。完蛋,我快要窒息了。
許樾看出了褚翎的慌張,把那些親戚全都不着痕迹地擋了回去,褚翎這才能好好地坐到自己位置上。
“謝謝。”褚翎偏過頭,想許樾道謝,他看起來真的很熟練,不愧是能讓每一個皇帝都贊賞有加的男人,情商智商都很高。
但褚翎沒想到的是,許樾轉過頭來,看向她的眼神意味深長,“夫妻本就是一體。”
啊,這話什麼意思?
褚翎不解,快速看向兩邊,這會兒應該沒有演戲的必要了吧。
再次看向許樾,褚翎發現他已經恢複正常,目視前方,表現地非常平靜。
又是我一個人多想了?
“國王陛下,王後殿下駕到——”
晚會主廳外,有人大聲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