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什麼都沒有,就隻剩下一腔真誠的勇敢。
養父母跳樓後他沒有逃跑,到現在姜雀也很難定論自己當初的是對是錯,但他不後悔。
“怎麼聽起來你反而像是純愛戰士。”葛珊吐槽。
姜雀拍拍胸脯,對着個人攝像機眨眨眼開玩笑,“跟我來一場純愛吧。”
如果這是現場直播,一定會飄過“我讀書少别騙我”“媽媽他勾引我”“壞了我上頭了”之類的彈幕,錄制現場大家都拿眼神調侃他。
約會視頻播完,第二季《相愛的距離》促成了兩對情侶,比起上一季來說中規中矩。已經在後台等待着情侶們在掌聲中走進棚内,跟觀察員聊他們在相愛小屋裡經曆的一切。
陸明玉隐晦地擡腕偷看一眼時間,節目已經錄制了四個小時,不見姜度回來,恐怕這次發病病的不輕,他的還款有着落了。
姜雀注意到他的小動作,這不是他第一次看見他看時間,準确的說,每隔半個小時陸明玉就會掃一眼手表,好像在等什麼,但又并不着急。
葛珊:“節目到這裡就結束了,我們擁抱一下我們的戀愛嘉賓,為他們送上祝福吧。”
空中飄落缤紛的彩帶,喜慶的氛圍中觀察員和戀愛嘉賓拍攝了一張合照,場記打闆,戀綜拍攝徹底結束。
姜雀解下自己的麥克風,兩分餘光留在陸明玉身上,對方不趕行程,頻頻看表是什麼意思……
陸明玉自投羅網,他将自己的腕表舉到姜雀面前,讓他也看清楚,“我覺得你動作應該快點,畢竟姜度離開節目組已經有四個多小時,我看他精神狀态不大對,你當哥哥的,還是快點找到他才放心。”
姜雀怔了一秒,繼而目露兇光撕扯住陸明玉的衣領,他幾近失控地喊:“你對他做了什麼!他現在在哪?!”他小臂顫抖,恨不得就地将陸明玉掐死,上輩子姜度不明不白的死了,這輩子呢?
陸明玉:“我怎麼知道一個瘋子發瘋的時候會去哪,你繼續跟我糾纏隻是浪費時間。”
所有的恨這一刻凝成實質,姜雀無法再平靜地看着陸明玉這張臉,他松開手,語氣認真的讓人驚悚,“陸明玉,姜度出事,我會回來殺了你的,咱們一起死。”
他瞬間變得陰森森的,如同地府的判官,已經在索命書簿上鎖定了“陸明玉”三個字。
姜雀雙眼猩紅地離開,看着他的背影陸明玉不住打了個寒顫。
開什麼玩笑,姜度發病是他自己本身就有毛病,姜雀為此要殺了他?他自己難道也不活了嗎?
陸明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哼一聲,心道他才不怕姜雀的恐吓。
“我要看今天下午的監控!”姜雀等不及劇組工作人員操作,直接上手将人推開親自尋找姜度的身影。
“這、我去問問導演……”姜雀臉色奇差無比,工作人員生怕出了什麼大事,不敢攔他,急匆匆去喊導演過來。
姜雀将時間拉回綜藝錄制前,原來那麼早姜度就被人居心叵測地帶走了,他竟然隻顧着工作沒有注意到。監控裡陸明玉将姜度拉到了盲區,等到姜度重新出現,精神狀态分明已經不正常,他一路跑出了綜藝錄制現場。
“姜雀你别擔心,姜度一定能找回來的。”導演滿臉擔憂地推開門,安慰過姜雀着手聯系朋友,希望能盡快把人找到。
姜雀強行壓下翻湧的情緒,維持理智,“我保持電話暢通,有消息您随時聯系我。”他跌跌撞撞地一個人跑出去,在附近尋找姜度。
他給姜度打電話,聽筒裡一遍遍重複無人接聽,是手機丢了,還是他發病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
“姜度——你在哪,聽得見嗎?”姜雀繞着錄制大樓附近找了兩圈,嗓子已經喊啞,沒有姜度的任何消息。
他拿着姜度的照片挨着商店去問,沒有人見過姜度,好心的老闆幫他查看對着街道的店鋪監控攝像,還是找不到。
姜雀從天亮找到天黑,空中開始飄落小雨,他造型早就亂了,底妝也花了,找到現在他也隻剩下一副軀殼,空洞木然地站在十字路口,任憑車輛來來往往。
有人認出了他,拿起手機對着他拍照。
姜雀驚醒,他登上自己的微博,編輯一張姜度的照片發布。
@姜雀:懇請大家幫我找到他,他叫姜度,是我弟弟,下午x點在xx大廈附近走丢時身穿一身黑色運動服,我必有重謝[姜度半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