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還存着另一層心思，調查審判需要的時間不短，足夠他幹許多事，比如一直瞞着姜雀。

一想到這個人蕭鶴生有些愣住，葉楠的死上了社會新聞，不知情的人看見也不會覺得有什麼，要緊的是姜雀一定能看懂。

姜雀他，看見了嗎？

“車禍發生的時間點是什麼？”蕭鶴生聲線發緊，希望他還能做些什麼補救，譬如讓這件事的熱度降一降，姜雀遠在國外，等他回來不會有人再提這件事。

助理報出時間地點和醫院那邊的情況，“除了葉楠當場死亡，其餘人目前都沒有生命危險，大概他本來就傷着比正常人脆弱些，救護車沒趕到現場時人就沒了。”

葉楠死的合情合理，對蕭鶴生來說卻是個壞消息，時間地點都太巧合，将他也判了死刑。事故就發生在姜雀趕飛機的那段路上，想讓他不知道也難。

蕭鶴生沒有動作，卻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些慌的，手機裡沒有姜雀發來的消息，不管是登機前的報備還是知道真相的質問，統統沒有。對話框安安靜靜，好像姜雀跟着一起從世界上消失了。

乘坐跨國航班期間失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蕭鶴生卻樂觀不起來，他覺得姜雀一定知道了。

而他沒辦法向姜雀解釋任何。

因為他不可告人的私心，他刻意對姜雀賣慘讨饒，利用姜雀的善良，甚至利用姜雀對他的那點喜歡，明知道姜雀暫時留在他身邊時下了很大的決心，卻任由他獨自煎熬。

蕭鶴生無法坦然承認這些事。

但他亦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難道要用他的誠實換姜雀潇灑離開他才是正确？蕭鶴生不會這麼做，哪怕姜雀知道了，他也不後悔。

他的選擇與當初的姜雀同樣一意孤行。

他要完全擁有姜雀，包括靈魂與身體，不惜一切代價。

蕭鶴生馬上逼自己冷靜下來，哪怕姜雀不理他，他也要按照既定的計劃執行下去，他與姜雀在一起的阻礙不在他們兩個人身上，那個困住姜雀前半生的弟弟才是問題的根源。

謊言露餡，蕭鶴生沒時間再等了，姜雀回國之前他必須讓姜度接納他，這樣才有求姜雀原諒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