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雀握着酒杯發呆,心情不佳,一口酒都沒喝,“傅導,我就不陪您了,今天身體不舒服。”
傅昂不勸他,大度道:“不喝也好,萬一上鏡浮腫,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見。”
導演點頭了,其他人更不會為難他,姜雀連說了許多聲抱歉,裹緊黑色大衣從酒吧人群中穿出來。
夜晚的風有些涼,姜雀沒喝醉卻想多清醒幾分,他停在一座橋邊,背對着江面發呆。電影一日日拍攝結束,離他回國的日子越來越近,作品總會有個評分,他和蕭鶴生的關系卻毫無頭緒。
不得不說姜雀壓根不想面對這個事,他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平靜,到時候就有多激動。
姜雀抱着胳膊百無聊賴地掃視,視線落在橋的另一端時身體僵硬無法動彈,他慌亂地眨眼,看着那個人離他越來越近,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他一定是做噩夢了,怎麼會在這裡見到那個人。
姜雀越走越快,他幾乎要跑起來,緊接着胳膊被人從後握住,讓他不得已停下來。
“是我。”蕭鶴生說。
姜雀沒回頭掰開他的手指,要繼續向前走。
蕭鶴生從後環抱住他讓他無法動彈,親昵地蹭過姜雀的耳側,低聲道:“别走,我來跟你道歉。”
姜雀:“道歉?你有什麼好跟我道歉的,我騙你一次,你也騙我一次,咱們兩清了!”他去推蕭鶴生的禁锢在他腰間的胳膊。
“不是這樣算的。”蕭鶴生不肯放開他,“被你騙是我甘願上當受騙,騙你是因為我沒有自信你肯為我留下來。”
如果當初姜雀不回頭蕭鶴生也毫無辦法,年輕時因色相所執,釋懷後也能當做風流韻事講給他人一聽。
偏怪陰差陽錯讓姜雀又回到他身邊,從此成了他一生執念,蕭鶴生隻能借機一錯再錯,他沒有機會跟姜雀誠實,因為坦誠的代價是讓姜雀遠離他。
“你放手!”姜雀甯願他們是陌生人。
蕭鶴生:“我可以放手,之後你聽我說幾句話行嗎?”
姜雀不應。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尾随姜雀出來的路易恰好追了上來,背後瞧見這樣的景象以為姜雀遇上了壞人,他快步沖上前參與這場戰争,在二對一的情況下将兇手制伏。
蕭鶴生腹部的傷還未完全愈合,舟車勞頓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再加上剛剛的争鬥,縫合過的傷口已經崩裂,紅色順着貼身衣物一點點透出來,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