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把安柏的頭放到枕頭上,安柏睡得沉,哼唧一聲,翻個身找個舒服的姿勢又睡過去了。
德拉科從床上滑下去,輕手輕腳的繞到床的另一邊,把大部分的被子都蓋到安柏身上,把他裹得嚴嚴實實的。
天已經冷了,可不能着涼了,生病很難受的,他不想安柏生病。
明明隻是一個五歲的幼崽,但是幹起這些事卻十分熟練,很是老成。
等被子都蓋好後,德拉科快速把燈給閉上,在黑暗裡蹑手蹑腳鑽回被窩,輕輕拉住安柏的手,放心睡去。
早上安柏是被熱醒的,德拉科像火爐一樣貼在他身上。
他小心把德拉科的手挪開,剛拿開德拉科就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安柏,要起床了嗎。”
“嗯,我餓了。”安柏摸着咕咕作響的肚子。
已經好長好長時間沒吃飯了,好餓呀。
感覺他現在能吃下一大份果醬面包。
兩人換好衣服下了樓,經過櫥櫃,安柏停下腳步,踮起腳尖,把住櫃子邊緣,努力露出一個小腦袋。
“莉莉阿姨,詹姆叔叔早上好。”
他向照片裡的人打招呼,莉莉和詹姆也微笑地看着他。
他把目光投向莉莉抱着的嬰兒,“還有哈利哥哥,早上好。”
德拉科的醋味都快滿出來了,安柏都沒有叫過他哥哥。
他讨厭這個救世主。
從在照片裡第一眼見到他就讨厭。
吃完早飯,他們的日常就是在莊園裡撒歡地玩。
隻是今天有一點不一樣。
天上傳來幾聲鳥叫,安柏擡頭,被陽光刺得眯了眯眼。
剛看清是一隻小貓頭鷹,他就垂直朝下落。
他小跑幾步,擺好姿勢,貓頭鷹正好落在他懷裡。
他看到它翅膀上有一道劃傷,正往外滲血,它虛弱躺在他的掌心裡,叫聲微弱。
“原來是受傷了,别怕,我會救你的。”
他快速跑回家裡,蘇珊娜隻看到一陣風飛過來,安柏心急地把手裡的貓頭鷹給她看。
“媽媽,我撿到一隻受傷的小鳥。”
“哎呀,我的梅林,他看起來傷的不輕。”蘇珊娜找來藥,“安柏,把它放到墊子上,希望上了藥它能好。”
但是别人一碰它,它就吱哇亂叫,翅膀扇得噗噗直響,甚至還想張嘴咬人。
“你這樣會更嚴重的,别動了。”
貓頭鷹在他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但是叫聲多了些委屈。
最後是安柏上的藥,不然就憑它一副别人一碰就發出殺豬叫的架勢,是别想上藥了。
“媽媽,我可以把它放在我的房間,讓它好好養傷嗎?”
蘇珊娜:“當然可以,但是要小心,不要讓它啄到你。”
它剛才那副兇模樣蘇珊娜還曆曆在目。
“放心吧媽媽,我會小心的,我先走了。”
蘇珊娜還沒說完,安柏就等不及已經抱着它跑走了,小貓頭鷹一直往他懷裡鑽,好像很喜歡溫暖的懷抱。
房間裡,安柏把肉條一點點喂給它,用手指輕輕順它頭頂的毛。
“要多吃點,吃的肥肥的,這樣就能好了。”
貓頭鷹好像能聽懂他的話,一邊吃,一邊點頭。
“安柏,你吃不吃點心,我下去拿點好不好。”安柏一心撲在貓頭鷹身上,連點心都忘了,“我還不餓,你自己吃吧。”
德拉科在一旁很怨念,感覺又來了一個分走安柏注意力的家夥。
争不過照片,也争不過一隻貓頭鷹。
等貓頭鷹傷好了,就在西爾維斯特那安了家。
西爾早就比它高了好多,這幾年他養了不少動物,都住在西爾這,簡直像個小型動物園。
他坐在樹下,抱着一隻小貓咪,身上的毛滑溜溜的,他把腦袋埋在裡面吸貓。
真的好舒服啊,他全身都在冒幸福泡泡。
但是他還想養一隻狗狗,到時候他會帶着狗狗一起在院子裡散步,那真是太棒了。
他正出神,就感覺袖子好像被什麼東西拽了拽,但是袖子那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一定是切奇,家裡隻有他一隻隐形獸。
“切奇,拜托你不要再咬我的袖子了……”
他又看到躲在樹後鬼鬼祟祟的嗅嗅,一直在盯着他的脖子,還蠢蠢欲動的想伸出手。
他鼓起臉頰,“還有你艾特,如果你再盯着我脖子上的項鍊,我保證你今天會餓肚子的,我再也不想在桌子底下找到我的項鍊了。”
埃特委屈背過身,戲精一樣小聲抽泣。
但是在他準備去吃飯時,他還是發現項鍊沒有了。
罪魁禍首早沒影了。
最後他還是去桌子底下找到了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