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晚,村莊裡的人都知道在山的那邊新搬來一戶人家,姓羅德裡格斯。
安柏也和萊姆越走越近。
可是萊姆從周一到周五都要去幼兒園。
在莊園的大窗戶前,安柏面朝外面,直着身子,用膝蓋支在窗前的椅子上,看着拉着萊姆去幼兒園的小黃車漸行漸遠。
他問萊姆什麼是幼兒園,萊姆比劃半天,解釋說,就是好多新朋友在一個房子裡玩,還有小零食吃。
安柏:這是天堂。
每次看着小夥伴被小黃車拉走,他都好羨慕,于是去抱住蘇珊娜的腰,“媽媽媽媽,我也想去幼兒園。”
孩子的合理要求蘇珊娜都會滿足,可等她去了解幼兒園是什麼,她卻犯了難,這還真挺難滿足的。
巫師界根本沒有幼兒園這個概念,可是安柏又不能去麻瓜世界上。
不過,沒有就創造一個,蘇珊娜有了個想法。
不過在此之前,她需要為他請一位家庭教師。
那天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也是安柏最難忘的日子之一,因為那天他有了一個教授魔藥學和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叫做斯内普。
好高,要仰頭看耶,這是安柏的第一印象。
接着他想起來這不就是在生日那天他撞到的那位先生嗎?
之後每周末上課,斯内普展現了他超贊的魔藥能力以及毒舌屬性。
斯内普站在坩埚前,緊盯着他一舉一動,突然皺眉:“你要把一整條蛇皮放進去嗎?恭喜你,你會收獲一整鍋黃呼呼聞起來像廁……很糟糕的魔藥。”
安柏把蛇皮藏到身後,轉頭仔細看了一眼旁邊的魔藥書,認同地點點頭,“老師,您說的對,應該把它變成四分之三。”
修改之後,坩埚裡的模樣變得澄清,斯内普很滿意,然後看向在門外鬼鬼祟祟伸出頭的羅德裡格斯夫婦。
“如果兩位能給我們一個安靜的空間就更好了。”
戴望輕咳一聲,“我們隻是擔心發生意外。”
“隻要他不往坩埚裡放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不會爆炸。而且……”
斯内普看着他身上和周圍挂滿的防禦器具,就算在把房間堆滿炸藥,也傷不了他絲毫。
戴望和蘇珊娜當然知道,但也忍不住擔心。蘇珊娜還想實在不行就先不學了,但先不說斯内普反對,連安柏也不願意,他現在已經完全沉溺其中。
最後,他們還是先離開了。
他們緊張的原因,其實就是在第一天上課的時候,他趁斯内普不注意,放了一點不該放的東西,然後坩埚炸了。
斯内普就在他旁邊,不知道他身上有防禦魔具,一邊一隻手把他拉到身後,一邊念無聲咒語。
但是有些晚了,斯内普還是報廢一身黑色長袍。
粘上魔藥的長袍顯得有些滑稽,不過他隻瞥到一眼,斯内普就用恢複如初恢複了。
從那以後,蘇珊娜和戴望總會在門口徘徊,斯内普看他看得更嚴了,每一步都要經過他的檢查。
雖然毒舌一點,但斯内普是個很好的老師,不僅會保護他,上課也很認真。
而且,說實話,為了保護小孩子的身心健康,斯内普難得注意了一下自己的語言表達,那些話不痛不癢的,頂多是個嚴厲的老師。
“斯内普老師,為什麼一定要把内髒切成小塊,在做上一鍋時明明大塊更容易發揮功效。”
斯内普把着他的手,把小塊切的更方正,解釋:“這個問題,涉及到……”
上完課,斯内普把工具收拾完畢,“下周是黑魔法防禦課,希望我上周教你的你沒忘記。”
斯内普的鬥篷很長,拖到地上,但是行走時被風帶起來的弧度很漂亮,飛揚的衣擺就像在空中飛舞一樣。看着斯内普離開時拖在後面行雲流水一樣的鬥篷,安柏覺得好帥啊。
就跟蝙蝠一樣,話說,他還沒養過蝙蝠。
就是不知道每天回去鬥篷尾部會不會沾到灰塵,不過有魔法,應該不是一個值得頭痛的問題。
不知道斯内普老師會不會每天都用恢複如新呢。
小孩子腦瓜裡總是有很多奇思妙想。
安柏跟着蘇珊娜和戴望把斯内普送出去,等蘇珊娜轉頭,安柏就不見了蹤影。
他回到卧室,把頭埋在衣櫃裡找出好幾件小鬥篷。
可是這些都沒有斯内普的鬥篷那麼長,他在鏡子前面比劃了一會,總覺得沒有那麼好看。
于是他溜到爸爸媽媽的房間,爸爸有好多好多鬥篷,雖然才到爸爸的大腿,但是他穿就像斯内普一樣及地了。
“爸爸,媽媽。”
安柏站在樓梯口,裹着大鬥篷,模仿斯内普走路的姿勢,雄赳赳氣昂昂蹦下樓梯。
“看看我帥不帥。”
蘇珊娜鼓掌,“哇,是在模仿斯内普老師嗎?他的走路方式還真是……别具一格。”
戴望不在意自己的鬥篷拖在地上,把他抱起來,“安柏喜歡這個長度的嗎,今天上課上累了吧,周末别悶在家裡,今天咱們出去玩,順便買幾條這樣的鬥篷,好不好。”
“還要去看哥哥。”安柏還想着在周末加班的查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