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我剛才占蔔了一下你……你最近是大兇啊……”
……
走廊裡的畫像們也朝他舉着酒杯,祝他生日快樂,胖夫人還特地跑上來送上祝福。
他們找了個僻靜的台階坐着,赫敏拄着下巴,臉上泛紅:“有哥哥真好啊,我也好想有哥哥。”
“如果是弗雷德和喬治那樣的,那可有你哭的,他們什麼時候能像安柏的兩個哥哥那樣靠譜就好了。”羅恩一邊說着,一邊無奈的把雙子趁亂塗在他臉上的奶油擦掉。
安柏又喝了一大口酒,有些暈乎乎的,随口說道:“那是因為你們之間年齡差太小了,所以他們不像哥哥,倒像是朋友。我的兩個哥哥一個比我大14歲,一個大十歲,當然顯得穩重一些,你前三個哥哥不也是這樣嗎?”
“比爾和查理我同意,但是珀西可不怎麼樣。”羅恩吐槽,“天天隻會把級長身份挂在嘴邊,拿身份壓我。”
“或許他隻是不善于表達關心。”赫敏道,“有些人總是這樣,明明很關心家人卻不知道用什麼方法。”
哈利開玩笑說:“而且如果是羅恩當上了級長,恐怕也會天天挂在嘴上說吧。”
“我才不會呢。”羅恩小聲嘀咕。
哈利接着想到什麼,繼續說:“不過,赫敏隻比我們大幾個月,卻懂的很多,感覺都快和我們不是一輩人了。”
“真的啊。”安柏算了一下赫敏的年紀。“我們都得叫她姐姐呢。”
赫敏得意挑眉,“那當然,要不是我那年還是舊規定,你們現在都得叫我學姐。”
“而且我還得比哈利小一屆。”安柏舉起酒杯,“感謝鄧布利多校長,讓我今年入了學,不然我們現在哪能坐在一起喝酒呢?”
哈利和羅恩聞言,也向鄧布利多辦公室方向敬了一杯。
“不過今年11月1号過生日的可就慘了,隻能等到明年才能入校。”赫敏沉思,“所以說按年齡入學真的有一些不足之處。”
“我的表妹就是因為年齡不夠所以比我小一屆,明明隻比我小了幾個月而已。不過換個角度想,明年我就可以坐在座位上看她的分院儀式了,她那麼聰明,肯定會分到拉文克勞。”
安柏打了個酒嗝,臉上紅通通的。
“我猜她現在又在捉彩球魚……”
哈利沒有問彩球魚是什麼,因為安柏明顯有些醉了。見他要把那瓶新酒開封,趕緊奪過來。
“别喝了,喝多了胃裡會難受的。”
“……哦,好吧。”安柏迷迷糊糊靠在赫敏肩上,赫敏環住他的肩膀,省的他滑下來。哈利和羅恩想上前當人肉靠枕,被安柏一把推開了。
沒一會,德拉科也找過來了。看見他睡熟後,把想捏安柏鼻子的羅恩擠到一邊,自己坐到安柏身邊,把他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
可能是睡熟了,安柏安安靜靜的沒有抗拒。
他睡了半個小時,就惺忪的睜開了眼。本來就是有點醉意,睡了一會之後清醒多了。
“他們還在裡面玩嗎?”他揉着眼睛問。
德拉科怕他剛醒過來着涼,把校袍脫下來披在他身上。
“快到尾聲了,他們要把東西收拾起來,然後跳舞。”
說是跳舞,其實就是跟着音樂群魔亂舞。
“好,你們先回去吧,我去趟廁所。”
“我跟你一起去吧。”德拉科站起來。
“小龍。”安柏制止住他和蠢蠢欲動的哈利羅恩,“廁所我還是認得的。”
而且他早就過了需要結伴上廁所的年紀了。
“你能站穩嗎……”
可是安柏已經走遠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去!”
剛上完廁所,回來經過一間教室時,就看見皮皮鬼在裡面亂砸一通。
“皮皮鬼?”
皮皮鬼表演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人來了,回頭一看居然是安柏。
他幹脆也不演了,坐在翻倒的桌子上。“你們都去宴會了,就是不讓我去。”
安柏指着滿地狼藉,“這樣誰敢讓你去呀?”
皮皮鬼啞聲了,哼了一聲,背過去不理他。
安柏其實也明白,皮皮鬼惡作劇就像人要吃飯一樣,是他的本能和習慣,是改不掉的。
日複一日的胡鬧,看着學生從他身邊經過,希望他的惡作劇能引起他們的注意,甚至可以激怒他們陪他一起玩。皮皮鬼就是這麼幼稚又矛盾的生物。
可是費爾格每天收拾他弄出來的爛攤子同樣也很傷腦筋,也會費時費力,同樣為了把皮皮鬼趕出霍格沃茨也做了不少極端的事。
好像根本說不清誰對誰錯。
隐隐約約變形課教室已經響起音樂聲,看起來他們已經跳上了。一些珍珠白的鬼魂聽見聲音飄了過來,忽略掉皮皮鬼,催促着他:
“快去跳舞吧,别管他了。”
皮皮鬼把身子轉的幅度更大,直接面對牆壁,背影怎麼看都有些失落。
安柏靠近鬼魂,說:“拜托你幫我去問問他們,可不可以讓皮皮鬼過去,我會看着他,不讓他搗亂的。”
鬼魂聽完就嘀咕着飛走了,沒一會兒回來小聲跟他說:
“他們同意了,血人巴羅說你放心,他會跟你一起看着皮皮鬼的。”
安柏背着手俯下身,“要不要去舞會?”
皮皮鬼瞥了他一眼,明顯是不相信。“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安柏用魔杖把房間恢複原樣,“不過大部分食物都已經收起來了,你不可以搗亂,不可以扔食物,也不可以對别人惡作劇,但是你可以在舞池裡盡情的玩。血人巴羅也在……他們都同意你去了。”
“誰稀罕啊。”皮皮鬼嘴硬。
安柏作勢離開,“那好吧,我走了。”
“诶……你……”皮皮鬼追上他,飄在他身邊。“我,我隻是去看看。”
“哦。”
“那個……”皮皮鬼猶豫着。
“嗯?”
“……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