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葛凡先反應過來“這是……飛向自由了?”
“……”徐辭獻表示,他也不知道啊。
但翠花隻是在空中盤旋一圈便落到了荷花上。
似蛇似鳥的脖頸伸直,昂首挺胸似的看向窗子。
胡三警惕的拔出腰間的匕首對着翠花。
杜壯伸手攔住他。
“沒事,這隻不是之前那隻。”
“它可是變種!這隻是之前那隻的孩子?”胡三還是沒有放松警惕,手臂暴出青筋。
“不是,它和其他變種不一樣,你放松點。”杜壯拍拍他的肩。
胡三這才稍稍放松,但手中仍緊握着匕首。
胡□□回荷花中心,杜壯先接住從繩索上下來的田幺九。
徐辭獻見翠花隻是飛到荷花上緩緩歎氣。
“别擔心……等一下它應該就會自己飛回來。”
許明琛走過來拍拍他的背。
徐辭獻點點頭,和葛凡坐回之前的牆角。
向時問滑到到荷花邊,被杜壯拉上去,他第一感覺就是這朵荷花很結實,不是鋼筋的那種結實,腳踩上去能感受到是軟的。
這荷花很特殊既沒有和其他生物融合也沒有像章魚一樣攻擊人類。
向時問踏着荷花花瓣走向中心,胡三看向他。
“隊長。”聲音帶着幾絲疲憊的滄桑感。
向時問拍拍他的肩:“受傷沒?”
胡三搖搖頭看向身後還在恢複的兄弟。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向時問安慰似的拍拍他的後背拉着他坐下。
胡三點點頭坐下背靠在那荷花的巨大花蕊上。
“是這朵荷花救了你們?”向時問一隻腿屈起也靠在那花蕊上。
胡三垂着眉眼,回憶起他們和向時問他們分開之後的事情。
“嗯,和你們分開後,我們躲進了樓裡......”
他們那邊原本也有二十幾個的,蛇鳥出來後胡三組織着進了樓裡,但樓裡還沒有之前的大廈安全。
裡面最頂層就盤踞着一窩蝙蝠魚。
他們隻能把門關上,他們又跑下樓,用對講機聯系向時問,但剛聯系完,他們透過窗看着蛇鳥在天台掙紮,但下一秒窗上卻出現兩顆墨色的大眼珠子,身體透明,觸手在蛇鳥的驚叫聲中刺破玻璃伸進屋子裡。
胡三上前射擊了一槍卻引得外頭的蛇鳥叫得更大聲,身子砸在了那棟樓的牆上。
鳥毛、血污、鱗片......
但好在也吓走了章魚的觸手,但章魚也隻是往上爬避開蛇鳥,而不是徹底離開。
胡三帶着人又往隔壁跑。
他們不敢再去觀察蛇鳥,更不敢去猜測章魚會不會找到他們。
但該來的還是會來,蛇鳥從那間屋子裡飛出去又盤旋在空中掙紮,也讓章魚找到了空隙。
章魚找到之前的位置,觸手肆意探索,破開他們的門,砸爛了門,胡三在前頭用匕首掩護,後面的人也不敢再用槍。
一個掩護着一個跑,一個個被觸手貫穿身體,滿地的血其中混着幾段觸手扭曲在地掙紮。
胡三不敢往下跑,下面可能隻會讓他們增加敵人,他們隻能跑到天台。
胡三他們才是真正的運氣差,沒有掩護,沒有退路,放下繩索,他們要從圍欄滑下去,從窗子看裡面有沒有變種,天台上的人拉扯着章魚,他們隻能用匕首,還削不斷那不斷長出來的觸手。
直到下面的人報出信号,留着幾人掩護,拖延,而胡三和他旁邊的那個斷臂者就是其中的人。
沒有拖拉,沒有拒絕,更沒有時間流淚。
因為他們的速度也是在拯救隊友。
好在章魚要纏住他旁邊的人時蛇鳥撞在了章魚身上,帶着章魚撞到了欄杆上。
帶走了章魚,也帶走了一隻斷臂。
胡三趁此機會帶着他走,蛇鳥也帶着章魚壓斷欄杆掉下幾十層樓高的寫字樓落到水裡。
他們染得下面那層樓滿是血迹。
他們不知道章魚會不會中他們的計,但是他們卻在裡面找到了機關。
牆從中間分開,居然是暗門,躲進暗門後他們才休整着聯系到向時問,誰想他們又引起章魚。
但這次章魚似是帶着怒意,觸手四處纏繞勾着東西分解着牆壁,纏到人類也不吃,将人撕扯開扔到地上。
但沒有一聲哭聲,更沒有一個是逃兵。
胡三慌亂,他救不完也砍不完,一下子被摔到牆上,觸手向他伸來,但下一秒......牆壁塌倒下來,觸手被砸斷,他斷臂求生,趕忙往外頭跑。
等胡三醒來就躺在柔軟的花瓣裡,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花要吃了他,但他從身上怎麼摸也摸不出其他武器。
他不斷敲打着那柔軟的花瓣。
在他即将放棄時花開了,粉白的花瓣盛開帶起旁邊的花瓣,帶起一朵又一朵粉白的荷花,裡面也包着一個或兩個人,或是受傷的,或是......死的。
胡三小心的避開要掉的殘垣斷壁,從花瓣走過去叫醒一個又一個,最後數數,能醒來的卻不超過十個,沒醒來的早已斷了氣。
之後那荷花便帶着他們破出廢墟,一束束光從石頭縫中照進來……
向時問聽完,他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