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掖好被子,才輕手輕腳的走出去。
現在已經淩晨兩點了,回去睡覺也睡不了多久,他又走到負一樓的研究室。
水母此時還是一個勁的遊動,尾巴上長長的須随着動作搖晃。
水母又大了一圈,顔色也變得更深。
看着桌上放着的工作日志,這才第三天它就已經大了一倍不止,顔色也從淺淺的藍色變得深色。
許明琛在日志上寫下今晚的事件——疑似擁有催眠作用。
第二日一早趙開心聽說他們兩個準備出去,趕忙湊上前。
“我也可以去嗎?”
她将圖鑒抱着,眼中帶着隐隐的激動。
她的短發給人的感覺和徐婧的不同,徐婧更多是幹練和英姿飒爽,她則更多是簡單和稚氣。
他們這個小組對衣服沒什麼要求,看得出來她身上的衣服大多都是她從宿管那挑的。
簡單的白襯衫搭着黑色短褲,腳上是西部牛仔靴。
“當然。”許明琛笑着回她“随時歡迎,不過我們的任務可不簡單,你要有自保能力才行,我們不安排人跟着。”
趙開心心中愉悅,将圖鑒遞給他。
“我在安全屋時學習過用槍。”
“可以,那出任務時間之後發你,對了,我還要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此時徐婧從辦公室門口進來。
她身上的長款風衣包裹着身體,眼神無精打采的打了個哈欠,打完才看到辦公室裡還坐着個女人。
微微眯眼,這才認出趙開心。
“又見面了。“徐婧坐到趙開心身旁,嘴角咧出一個客氣又禮貌的笑。
“你們見過了啊。”許明琛拿過圖鑒翻看,趙開心不愧是學過的,她的素描和速寫功底十分紮實,畫出的變種惟妙惟肖,骨骼位置也十分精準。
“見過一次,徐婧姐好。”
“沒比你大多少,直接叫我徐婧就行。”
徐婧客氣又疏離,她還是沒變。
“那都來了的話,先給你們說一下咱們這次的目的……”
徐辭獻卻聽不進去,他今早起來居然發現自己在床上,難道昨晚上的事是夢遊?那也太真實了。
一切好像都沒發生,許明琛也沒說,他今早還是一如既往的工作。
不過也好,不然今早起來若是倆人大眼瞪小眼那也太尴尬了。
“徐先生。”許明琛的聲音吓了徐辭獻一大跳。
“嗯?”
許明琛無奈一笑“剛剛我說的您都清楚了嗎?”
“清……清楚了。”徐辭獻尴尬的說,就像上課被老師抓包。
“好,今天輪到我和徐先生來寫圖鑒了,開心你和徐婧先去找軍庫的拿裝備,今晚我們就出發。”
徐婧站起和趙開心出去,趙開心不熟悉這些流程,所以特意讓她和徐婧一起。
其實趙開心現在的狀态和徐婧很像,徐婧雖然說是助理但她什麼都幹,還要出任務,趙開心雖然是圖鑒組的繪畫師但是她也可以出任務,偶爾還要幫許明琛幹活。
許明琛可以說是一個很會壓榨員工的老闆了。
但同時他手底下的人有的選,可以做想做的事,最後再看他最适合什麼。
所以說他才不是黑心老闆,他是善良的天使老闆。
門被關上後許明琛就那麼看着徐辭獻。
“在想什麼?”
徐辭獻對上他的眼睛:“許教授昨晚睡得還好嗎?”很好,他無所畏懼了。
“還行。”許明琛微微挑眉,嘴角微勾。“徐先生沒睡好?”
“我也還行。”很好,他又慫了。
“徐先生,我們還是先把水母的的數據寫上去吧。”
許明琛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無奈輕笑。
來到負一樓,水母被單獨隔離出來,裡面沒有人,門口被放着禁止入内的标識。
徐辭獻多看了一眼。
許明琛說:“目前為止,我們隻知道水母具有催眠效果,其他的還沒研究出來,希望他們能再捕到更多這種特殊的水母我們再進行實驗。”
“這隻不夠?”
“最基本的剖析夠了,但它有點特殊,就像獅鳄一樣,不過獅鳄常見,但這種水母還是太難找到了,它在水底我們的人需要下水,危險系數太高,水質混雜,能見度底,所以很難補抓。”
“我們要進行更深度的探索還是需要更多樣本,不然要是一個不小心給它弄死了那真是太可惜了。”
徐辭獻點點頭,對于未知數的東西,還是得有底牌才行,這隻水母就是他們的底牌。
“來吧,我教你寫圖鑒。”
許明琛讓徐辭獻坐在桌前,一點一點的教他寫下水母的信息。
旁邊就是趙開心給水母畫的“肖像”。
徐辭獻的字迹很清秀,跟他的人一樣,之前許明琛居然沒注意過。
一撇一捺間滿是少年氣息,是了,徐辭獻還很年輕,他卻已經三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