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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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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好說的,天道輪回,因果報應罷了。”回想當年那座古寨,張海棠皺起眉,神情厭惡:“寨子裡的确許多人得了同樣的怪病,一開始會出現咳嗽,急喘,後期皮膚生出血瘤流膿,鼻血不止,七天内暴斃而亡,死壯慘烈,好在這種疫病傳染性不高。

但這一切并不是天災,而是人禍——幾百前盤龍寨祖先為了躲避天災、戰亂來到這個人迹罕至的深山,靠盤龍山的資源生存,人口的增加令這個村子不堪重負,缺少糧食,沒有文明的生活,讓他們格外追崇精神上的富裕,他們狂熱的信仰所謂的山神。”她說道:“記得我說的那支拍攝瀕危動物的團隊麼。”

在那些偏遠地區所生活的少數民族部落,往往還保存着封建的傳統,信仰,吳邪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他語氣沉重道:“凱莉的失蹤和寨子有關是嗎?”

“是的,她死了,那些異教徒将她獻祭給了山神阿納什,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成為一具幹屍,挂在樹上。”

胖子歎氣:“你在幻境中看到樹下挂着的紅綢和鈴铛其實是屍體。”

“你們能想象到,那麼巨大的一棵樹下挂着那樣多的少女的屍體。她們生前被挖出眼睛,折斷四肢,用麻繩穿過眼眶活生生挂在樹上,在黑暗中痛苦死去。”

她閉了閉眼,繼續道:“埃文很早就查到了真相,那時他連妹妹的屍體都找不到,所以他選擇蟄伏,他用五年的時間扮演一個虔誠的異教徒,然後他做了一件事,他往寨子裡的水源裡投毒,短短兩個月逼得盤龍寨人心大亂,在還不到二十年的情況下再次進山祭神,埃文也終于如願能去見凱莉。”

“等等”吳邪打斷她:“聽你的意思,你剛才說的幻境其實和現實是息息相關的?隻是幻境扭曲了你的經曆,就像你吃了毒蘑菇那樣。”

“毒蘑菇麼,很形象。你說的沒錯,很多事情你們是能在我剛才說的幻境裡找到與現實關聯的事物,畢竟大腦是不會憑空捏造出沒見過的東西。”

張起靈忽然開口:“如果我推斷沒錯,你的記憶是在二号出現扭曲。”

張海棠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賜福,是你們唯一所接觸的‘異常’”張起靈頓了下,問道:“紋身到底是代表什麼?”

埃文用了将近五年獲得寨子的信任,而張海棠一行人卻用了個拙劣的謊言混進祭祀隊伍,很明顯其中有貓膩。

張海棠撇撇嘴:“代表祭品呗。我們倒黴剛好撞上好日子了,前面我跟你們說的阿諾子,這種植物确實存在,它帶有神經毒素,汁液攜帶有強烈緻幻效果,剛開始會出皮膚紅疹,瘙癢,後期産生幻覺昏迷,滴水不進活活餓死,解藥就是阿諾子的果實。”

“我有個疑問。”吳邪問道:“張海鹽在你醒來之後說過你知道解藥,你難道早知道了自己中毒麼?又是誰告訴你的?”

“是埃文,在進寨子的第一天我們就見面了,他見到的時态度就很奇怪,他表現的很焦急,但又礙于身邊有人而忍耐着,我們短暫的攀談了幾句攝影的事,我發現他言語裡都在暗示讓我離開。第二次見面是在聖女的木屋,我們去接受賜福時,埃文和我們偶遇,或許并不是偶然,他就在那等我們,這一次我和他并沒有交談,而離開前他給我送了一束阿諾子,他說

——阿諾子是最純潔的象征,這裡習俗,大家會将阿諾子送給最純潔美麗的姑娘,它有一個美麗的傳說,一個姑娘為了治好愛人的眼疾,用鮮血澆灌出阿諾子,她的愛人吃下果實真的重見光明。”

他們說你是最純潔美麗的姑娘,他們将劇毒的花朵送給姑娘,他們剜去姑娘的眼睛,将她的靈魂永遠困在茫茫大山。

但純潔的姑娘,我想你重見光明,我想你自由離去。

埃文将解藥送給了她。

聽到這,吳邪心裡不由升起一點暖意,在這段回憶裡,埃文的存在是他能聽到的唯一帶着柔軟善意的。

吳邪輕聲說:“他想救你。”

“那個時候我已經猜到賜福肯定有坑,果然,我在顔料裡聞到和阿諾子同樣的氣味,所以我将顔料調換了。”

吳邪:“但你仍然中毒了。”

張海棠:“因為紋身針也提前浸泡過阿諾子的汁液。”

“可你卻瞞下來了,沒有服用解藥,你是憑借意志蘇醒。”吳邪沉默下來,良久,他才輕聲問她:“你是主動暴露董仲卿的身份,故意引人來殺你,對麼?”

張海棠沒說話,但吳邪已經從她的沉默裡知道了回答。

想到自己的推理,吳邪心中有些許怅然:“如果我沒猜錯,是因為你發現了身邊的人并不可信,但你并不能确定到底是誰,所以你為了釣那個暗中的人來殺你,主動暴露董仲卿這個假身份,而幻境中你遇到的殺你的神秘人是确實存在的,但不是為了殺你,而是想綁架,這個人應當是盤龍寨的人,就如你說的,你被他們挑選為了祭品。這個狀況外出現的角色,你完全沒有預料到,但陰差陽錯的,你經過這次暗殺讓你有了懷疑的對象,但你依然不敢保證。

你早知針上有毒,所以你以身試險故意中招,更換顔料告訴其他人,是為了營造一種你自作聰明躲過身中毒素的假象,因為你從那次神秘人綁架中推測那個人可能已經與盤龍寨暗中勾結,很可能早知道針上有毒所以根本不可能中毒,你隻需要注意誰沒中毒,就能确定要殺的人是誰。”

其中細節我無法推測,但你經過這件事後開始有意無意的開始對張海鹽暗示阿盛的價值,你想保他,而想殺你的那個人——”

“是阿柳。”張海棠的語調很平靜:“我不知道他以前叫什麼,就暫且這麼稱呼他吧。”

“那個綁架我的神秘人的确是盤龍寨的人,是聖女與盤龍寨寨主的兒子尤努,聖女還有一個身份,盤龍寨的巫醫,或許是一家人一起生活的緣故,聖女和尤努還有寨主身上都有一股碘酒消炎藥混合的氣味。這些藥物一般是紋身或是療傷時消毒的,氣味刺激性黏附性很強,尤努剛靠近我就發現了,短暫交過手,他知道打不打立即逃跑,躲進林子裡,當地地勢複雜,尤努極擅長躲避,我和張海鹽一時間難以得手,最後打暈了阿盛讓他逃了。

根據阿盛的口述,他和阿柳是一起行動,他隻知道尤努忽然對他發難,他脖子巨痛過後失去意識。我将阿盛背回,在那種距離,我竟然沒聞到一點黏附在阿盛身上的那股氣味,相反阿柳身上卻存在着。當然,也可能是尤努打暈了阿盛後又與阿柳交手,可阿盛對我口述經過時阿柳全程默認的态度,是認同尤努打暈阿盛後逃之夭夭的結論。他隐瞞了與尤努接觸的事實,這是一個疑點,我擔心打草驚蛇便沒詢問。

直到接受賜福時,埃文對我的暗示,再聯想昨天晚上尤努的綁架,我知道了盤龍寨的目的。阿柳的隐瞞,讓我有了一個猜測,阿柳就是那個汪家人,他已經與盤龍寨暗中聯合,打算在祭祀當天動手擊殺我,于是我小小的演了場戲,假裝自己自作聰明被他們蒙在鼓裡的假象。果然,在進盤龍山祭祀時,我發現隻有我與阿盛有了中毒的預兆,身上逐漸起了紅疹,那傻子還以為是蚊子咬的。”

“隻是沒想到阿諾子的果實被采摘後藥效流失極快,可惜埃文給我的阿諾子已經因為放置幹枯,失去藥效。我們隻能前往盤龍山采摘阿諾子為我們解毒。此行為了尋找苗女蠱還不能撕破臉皮,阿柳阿盛一直貼身跟着,路上我也沒有機會向張海鹽講述情況,隻能希望毒素發作慢一些,要是我真的那麼倒黴先失去意識,張海鹽看在我給阿盛說那麼多好話的份上幫一幫,盡力保住他的命。啊哈你們猜結果怎麼着,埃文又幫了我一回,他真是我的幸運星。”

“還有漢堡的戲份呢。”胖子道:“那老外肯定是看上你了。”

張海棠笑笑:“阿柳與盤龍寨勾結,這件事少數人盤龍寨的人是知情的,真不巧埃文是其中一個,他在阿柳帶着的食物下了和盤龍寨一樣的毒。再後來我們大鬧祭神儀式,搶奪聖物也就是苗女蠱,剛得手,我和阿盛毒發昏迷,在我付出報酬之前,張海鹽會保住我的性命,阿柳忌憚張海鹽的身手,又因為中毒誤以為盤龍寨反水,隻能暫時維持住表面的平和一緻對外。

原本他還能活一段時間,等我醒來親手了結他,可惜非要作死,提前在繩子上動手腳,在他也毒發昏迷後,系在身上的繩子反倒成了催命符,在二選一裡,他成了被排除的棄子。真可笑,這個人居然阿盛産生了感情。

如果他想活着,他大可在昏迷前溺死阿盛,仔細想想他有那麼多次機會。他和尤努接觸時,如果選擇殺死阿盛,而不是打暈他,或許結果就不是這樣。”

張海棠緩緩吐出口氣:“最後我将盤龍寨的情況上報給警察。我把阿柳的屍體燒了,留下他的手掌給了阿盛,将他趕走了。”

吳邪詫異:“你沒告訴他。”

“有什麼區别呢,真相比謊言還要痛苦,告訴他這個和你同吃同住不知道多少年的弟弟是殺死你父母兄弟的兇手,而這個殺人兇手對他有了感情,甚至想救他,惡不惡心呐。”

胖子說道:“如果是我,我希望得到真相,不管真相多痛苦。”

所有人都沉默,良久,吳邪才開口

“你真的舍得放他走嗎?如果舍得又唯獨留下手掌,那隻手有問題吧。”吳邪挑了下眉,說道:“你想要他的衷心,于是你在試探他的态度,你故意逼他走,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張海棠有點被吓到了,她擠到吳邪,伸手掐了他的臉。

“诶诶幹嘛呢,真的,是真的臉”

她震驚:“吳邪你是妖怪吧,怎麼什麼都都能猜到。”

吳邪失笑:“因為我足夠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樣。”張海棠有點臉紅,幸好光線暗看不清,“說話就說話,說那麼燒幹嘛。”

她往後蛄蛹着後退。

吳邪回憶了會,就問她:“阿盛是那個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小鬼吧。”張海棠和他再次會面時,身邊就一直跟着一名年輕人,長了一副小白臉的長相,兩人形影不離的,每次見他都橫挑鼻子豎挑眼,他當時還以為是張海棠養的小秘,導緻他現在還記得這個人。

提起阿盛,張海棠歎了口氣,自責道:“是我對不住他。”

胖子安慰她:“他畢竟是姓張,注定有這一劫,并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力了。”

張海棠沉默,良久,她道:“他的父親董默,哦不,張知山是第一個聯系我的族人,我一開始的資金其實是靠着他的支持。

後來他死了,和他的妻子一起,他的妻子是外族人,他們的孩子沒有遺傳到張家的血脈,從小一直用正常人的教育方式,他擔心他的孩子死于非命,他一開始接觸我的時候,就給我留了遺言,如果他遭遇不測,托付我庇護他的孩子。”

“阿盛,職業黑客,他父親死後,他查到有數筆大金額的轉賬記錄,彙進了國外一個從沒見過的賬戶裡,順藤摸瓜查到我身上,以為我是他爸養的情婦為了錢害他父母,這小王八蛋黑進了我的電腦,要挾我和他見面。我不知道他監控了我多久,又知道多少,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就别想繼續過普通的生活了。

直到兩年後我才在他父親留給我的一套房子的地下室,一幅畫的畫框裡找到留下的暗語,張家獨有的文字,你們見過這種文字,張知山留下的話,是讓我小心他的兒子。”

她心中歎氣,哎,這種雲裡霧裡說一半留一半的風格是她家的風格沒錯了,估摸他也知道自己兒子被替換了,肯定知道是誰,但他不敢說清楚,一方面是保護阿盛,另一方面也是通過信息差,混淆汪家人的判斷。因為無法确定阿柳的身份,阿柳失去汪家的信任斷了聯系,隻能暫時潛伏在她身邊。

她也确實失約了張知山,算計了阿盛的衷心,她調查過,阿柳在孩童時手指燒傷過,指紋早就被融沒了。阿盛要是連這點也不能察覺,那還是老老實實當一個普通人吧,她會把他送到國外好好養着。但他還是知道了,在最崩潰的時候知道了真相。

【“告訴你你又能做什麼,你不是已經見識過我的世界是多麼殘酷了?與其知道所有人都在騙你,不如抱着虛幻的謊言活着,至少那點感情是真的。你該聽你父親的話,離我們的生活遠遠的,娶妻生子,成家立業。”

“……你就不怕我一輩子蒙在鼓裡,會恨你嗎?”

“如果真的得恨點什麼才能活下去的話,我不介意你恨我。”

“可這和你又有什麼關系!”

“好歹你叫我一聲三表姑,那我也做出點長輩該有的樣子吧。”

阿盛抱住她,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像是要将那些痛苦的真相全部傾瀉出來。】

說到這,故事也差不多了結,吳邪在心裡複盤了一遍,将一切都串聯起來,大多數謎底也都揭曉,這個故事裡,每一個人都是帶着目的,到處都充斥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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