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在兩人聊天的時候,皮俑手裡的金屬條掉了下來,滾到兩人面前。
這個金屬條是一本丁蘭尺。
張海棠和吳邪互相對視一眼,吳邪小心翼翼撿起地上的物件。
丁蘭尺是陰宅尺,所有的墓葬神龛都要用這種尺量。
“丁蘭尺,我沒記錯的話,這東西最早出現在宋元時期。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古墓中,難道是你三叔那波人帶進來的?”
吳邪看着手裡的丁蘭尺琢磨半天仍舊想不明白怎麼回事。“嗳,你問問她嘛。”張海棠朝美女俑努努嘴
吳邪看向美女俑,心想這美女俑來自漢代時候的福建,或許得用古閩語溝通,古閩語他不會講,如今的閩南語也就會幾句。
吳邪納悶:“你不是會古漢語麼,就不用我班門弄斧了吧。”
“同性相斥啊,剛才美女就不搭理我,我湊上去不是熱臉貼冷屁股嘛。”張海棠煞有其事道:“萬一她待會看我長得美,想附身我那不就糟糕了?”
吳邪嘴角一抽,心說:你也挺不要臉的。哪個鬼想不開附身你啊,你那血都能燙死鬼了,想誇自己就直說。
張海棠挑眉:“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沒有沒有,你說的太對了。”吳邪舉手作投降狀,女人的臉和體重永遠是不能跨越的雷池。
“快說。”
吳邪清了清喉嚨,小心翼翼問:“美女,您什麼意思?”
美女俑半點反應也沒有,張海棠看熱鬧不嫌事大,“诶你這樣不行,要嗲一點。”
嗲個頭,他一個大老爺們絕不會對女鬼撒嬌!
等等,吳邪冷靜下來一想,不對,哪裡來的鬼?他甯願相信是有人在搞鬼。
難道是劉喪這小子一直是在下水道裡,剛才在下水道裡走的時候,他其實在,但是躲起來沒有出現。聽到了胖子調侃的話,現在把這人皮俑搬來吓他們?
張海棠正饒有興緻的等吳邪撒嬌,哪想到吳邪忽然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他上前一腳把女人皮俑踹翻了,拿着銅尺端起犀角蠟燭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大叫:“劉喪,你他媽給我出來!老子今天喂你把這把尺吃下去!”
可憐的美女俑小姐姐被踹翻滾了兩圈,一動不動。
劉喪沒出來,但胖子被喊醒了,張海棠顧不上吳邪,她扶起胖子,結果看見胖子的眼角膜上面蒙了一層灰白色的芝麻大小的蟲子,她擔心道:“你的眼睛……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胖子擺擺手示意沒什麼大礙。
吳邪仍然在喊,丁蘭尺敲的邦邦響,“劉喪,我知道是你!給老子出來!”
胖子有氣無力道:“什麼情況,天真喊得跟捉/奸一樣。”
張海棠簡單交代了下突然出現的美女俑,“應該是以為劉喪在搞我們,把皮俑踹——卧槽!”
胖子看她看着自己身後,整個人就不敢動了,他努了努嘴,唇語道:“皮俑?”
張海棠把胖子拉起來,對面這具俑的臉從剛才的漠然,變得猙獰起來,好像非常生氣的樣子。
她幹笑兩聲:“美女,對不住,我朋友他精神病犯了,不是針對你,我馬上讓他滾過來道歉。”
吳邪已經察覺這邊的動靜,他小心翼翼的挪回來,一看皮俑的表情,他心裡咯噔一聲,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吳邪立即夾起聲音:“姐姐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計較~”用的閩南語。
張海棠和胖子:“……”
吳邪對兩人視線視若無睹:真漢子能屈能伸!不埋汰!
美女皮俑的表情居然還真平和了一些沒剛剛那麼陰森森了。
張海棠仔細查看美女俑的表情,微微吃驚:“居然有用,果然撒嬌男人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