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吳邪的父母登門拜訪,吳邪提前從十一倉早退,他們和胖子三人做了一桌好菜迎接,張海棠見面一口一個叔叔阿姨,叫得吳邪和胖子膽戰心驚,好像她叫一句就能折壽似的。
夫婦倆見到張海棠齊齊愣住,因為張海棠看起來太年輕了,以前盤發還好點,現在頭發染了銀白紮起高馬尾的模樣,因為臉嫩的原因不顯老,倒特别像趕潮流的女學生。
張海棠還以為是她頭發的原因,笑眯眯的說最近趕潮流染的,這小插曲就這麼過了。
飯桌上,男人們喝酒大聲闊談,張海棠和吳夫人喝茶,貼耳說着悄悄話,夫婦倆臉上的笑就沒消過。唯一不滿的是,夫婦倆對自家兒子疑似吃軟飯的行為。話裡話外暗示吳邪該上進點,好好做出點成績,不能靠女朋友養一輩子。
吳邪一臉囧色,連連應下。
氣氛到了時,吳一窮忽然握着吳邪的手開始哭,醉醺醺的說着欣慰的話語,說他一輩子也不求吳邪能有什麼作為,能安定下成家已經沒有遺憾了。吳邪和胖子趕緊扶着他去沙發上躺下。
張海棠微笑看着他們,一言不發。
接下來的日子,張海棠去見亭亭和阿台,小夫妻日子沒有因為孩子影響感情,生活仍然蜜裡調油的過着。
車開到門口,就見亭亭牽着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出來接她。已經學會說話的孩子屁颠屁颠的跑過來,展開手要抱。
“小棠奶奶~”
小奶音都要将張海棠的心融化了,她抱起男孩,另一隻手攬住亭亭。
“阿台呢?”
亭亭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做飯呢,昨天就說要露兩手給我們瞧瞧。”她攬着一大一小走進家門,果然看見忙前忙後擺桌的阿台。
張海棠欣慰道:“以前老炸廚房,這會兒倒像模像樣了,真是長大了。”
阿台摸摸腦袋,窘迫地小聲說:“以前我炸廚房的事可别在這小子面前提,現在記事了。”
這時半大點的奶娃子俏咪咪的在她耳邊說他老爸的壞話,“爸爸做的飯吃完屁股會爆炸。”
張海棠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是拉肚子的意思,逗得她哈哈大笑。
阿台故作生氣的瞪了他一眼,招呼他們坐下吃飯,說了句俏皮話:“放心吧,我已經以身試毒過了。”
所有人都在笑,張海棠沒忍住小酌了一杯,三個齊齊舉杯碰了下,灼熱的酒液下肚,整個人都暖乎乎的。
張海棠側頭看着已經成家立業的兩人,阿台鬓角竟然還有幾根白發,不由恍惚。
她喟歎着開口:“多少年了?”
亭亭征然地看着她年輕的臉,思考了會才開口:“棠姐,三十年了。”
張海棠動作一頓,沉默了許久,她看着酒杯,神态征松:“真快啊。”擡手就要倒酒,被亭亭攔住了,她不免掃興,“喝點又沒事,今天高興嘛。”亭亭态度很堅決的拒絕了,讓阿台把酒全部收起來。
“别收,留一瓶,我也很久沒去見見他了。”
阿台:“那我們也去。”
張海棠搖搖頭,拒絕了其他人的陪同,拎着瓶酒,開車出門了。
時間是療傷的良藥,如今再次提起小樓,心中已不會抽痛,隻是仍舊懷念曾經的時光。
到了墓園,張海棠發現有人已經在等她。
“你怎麼在這?”
“我猜的。”吳邪提着一些糕點和花束,瞥見她兩手空空,無奈道:“好歹帶點東西來祭拜吧。”
張海棠把二鍋頭給他看,“沒想到你記得這個日子,我替他謝謝你。”
“這麼客氣幹嘛,他拿你當媽,那他就是我好大兒。”吳邪厚着臉皮道。
“滾滾滾,羞不羞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