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黑衣人都用刀尖對着他們,沒人敢輕舉妄動。因為輕舉妄動的人已經躺在了地上,從出血量上看,人大概已經飲恨西北。
賈咳子,響墩他們被突如其來的18R血腥場面駭住,瞳孔震顫地看着張海棠的背影。
“死了……”
響墩的聲音幾乎是擠出來的,因為失血過多,身體抖個不停。
為首的汪家領頭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是覺得此時結局毫無懸念,表情透出幾分幸災樂禍來。
“張館主,别來無恙。”
張海棠雙眸微眯,掃了對方一眼,生面孔,額頭橫穿着一道疤。對方語氣熟稔似乎是認識她。
張海棠正想這鼈孫是誰,又聽對方說道:“距你我上次一别,十年來我對館主您可謂是念念不忘,每回想起您的音容,我這頭上傷疤便隐隐作痛。”
男人說話的時候眉頭微挑,額頭橫着疤也跟着一動,就像一條動起來的蜈蚣似的,邪性極了。
張海棠瞳孔微沉。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張海棠暗罵自己一句粗心大意,竟給自己埋了個雷。
“原來是你。”
汪家領頭嘴角的冷笑剛翹起一角,就見張海棠冷冷吐出兩個字
“汪峰”
衆人:“……”
周圍黑衣人的表情登時變得奇怪。
胖子嗤笑一聲: “還真是業務繁忙啊,現在是打算滲透娛樂圈搞發展了?”
張海棠看那汪大疤一臉苦大仇深,她又試探着抛出一個名字:“汪洋?”
“如果我是你,不會在這種時候戲耍你的敵人。”汪家領頭的表情陰沉下來。
吳邪心中暗暗吐槽:就别找補了,承認她不記得你這件事很難接受嗎,讓你嘴賤搭話,這下好了,成小醜了吧!
張海棠發誓自己不是戲耍人,她确實忘了對方是誰,砍過那麼多汪家人怎麼可能一個個記住。再說了,糟糕的記憶當然要定期清理,這樣心才能幹淨,反之記在心裡,心不就髒了?
汪家一般是不接外單的,這會兒居然有閑情當焦老闆的走狗,看來是真困難了。
啧啧啧,這年頭連汪家人都出來賣藝了,世事無常啊!
張海棠道:“你們要是缺錢還不如收拾東西出道吧,也好過當雇傭兵給老登當牛做馬,連五險一金都沒有。”
焦老闆:你禮貌嗎?
吳邪婦唱夫随:“出道了不也是打工的牛馬。”
“哎,可不是嗎。”胖子立即接上,歎息聲音裡滿是成年人的虛情假意:“反正你們一個個這麼能演,幹脆集體拍電影吧,名字我都給你們想好了,就叫《無法逃離的牛馬人生》”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要的有個草台他們還能現場來段小品。
汪家領頭表情非常難看,眼睛如匕首一般刮到張海棠身上,恨不得剜下一塊肉來。
汪家領頭冷笑道:“忘了你腦子有疾,算了,也不指望你核桃大的腦仁能想起什麼。”
哎呦,這就破防了?
也是,男人怎麼總在一些芝麻小事上破大防。
張海棠隐晦的瞥了吳邪一眼。
一直留意關注她動向的吳邪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吳邪:咩?
“來者是客,怎麼能對客人這樣說話。”焦老闆戲看夠了,裝模作樣地出來說句場面話。
吳邪并不想給他面子,張口刺了句:“給客人一刀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你們要是願意,我們也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聊聊。”
你旁邊那兄弟看上去可不像能心平氣和的樣子。吳邪搖頭道:“那還是算了,我想我們還沒有能夠坐下來聊聊的交情。”
焦老闆揚起抹虛僞的微笑:“吳小三爺是爽快人,我老焦也不和你們繞彎子,既然我們在這裡遇見,想必目的是一樣的。我是生意人,最講道理了,既然我們目的一樣,不如我們共享情報,合作共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