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棠平躺在地上一根手指也不想動,這裡的空間溫度很高,所有人身上都是汗,她尤其的熱,這種熱由内而外,好像呼出的每口氣都是滾燙的,就連地面也是溫熱的,她感覺自己像條鐵闆燒上的魚,快熟了。
她看向吳邪,面頰貼貼他的手掌,或許因為在沉睡沒有運動,身體又虛,吳邪的體表溫度比他們都要低,她想了想,解開吳邪的衣服,像蛇一樣纏着他的身體,滾燙的臉頰貼着對方裸露的胸膛,張海棠才從對方皮膚上感受到片刻涼意。
汗珠從額頭,鼻尖滑過落到起伏的胸膛,被相貼的皮膚摩挲着蒸發殆盡。
張海棠懶洋洋的翻了個面貼貼,不禁發出幾聲低低的喟歎。
空氣一下就變得澀氣起來,其他人臉色多少有點不自然。
胖子一副沒眼看的表情:“這裡不是無人區,祖宗你好歹注意點啊。”
“我熱嘛……”張海棠半眯着眼睛,幽幽道:“你們要抱抱嗎,吳邪,很舒服。”
“咳咳!”
除了張起靈,其餘人不約而同咳嗽起來。
饒是再見多識廣,黑瞎子也想歎氣:“她是真熱昏頭了。”
本來環境溫度就高,張海棠像個小火爐似的摟着吳邪,時間一長,硬生生把吳邪給熱醒了。
吳邪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睜眼,眼前就是一張雙頰潮紅的芙蓉面,貼着自己的胸膛昏昏欲睡的場景,活像是什麼吸陽氣的采補現場。
瞬間他就精神了。
吳邪一動,張海棠就發現了,擡眸輕飄飄的瞟了一眼。
“醒了啊。”
她的眼角還有未消散的紅暈,靡靡豔色,惹人心憐,瞥來的一眼把吳邪勾得心都癢了,他很克制的隻親了親額頭,注意到四周有人忍着沒親嘴。
張海棠給他遞水壺,吳邪喝了口水,四周張望一圈,啞着聲音問:“這裡第幾層。”
“不清楚,我們背着你大概走了七個小時,實在走不動了,在這暫時休息。”說着打了個哈欠,剛眯了一會吳邪就醒了,大腦還有點迷糊。
吳邪注意到自己的敞開的衣服,伸手想拉上蓋住,張海棠手肘壓着衣擺,衣擺一扯,她順勢又貼了上去。
吳邪往周圍掃了幾眼,壓低聲音與她咬耳朵:“别鬧,起來讓我把衣服穿上。”
“我抱着你,你又不會着涼。”張海棠故意使壞雙手更加用力摟住,因為生病,吳邪的腰很細,很容易就能圈在懷裡。
吳邪:“……”
他哪是擔心着涼,明明是擔心着火啊。
張海棠含笑反問他:“嘴上說讓我起來,你自己又不放手,你口是心非,舍不得的人是你才對。”
吳邪不僅舍不得,心裡還很暗爽,張海棠平時可從沒像這樣膩着他。心裡再纏綿,面上他還是很正人君子的做派,他可舍不得在别人面前對她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你也不嫌熱的慌。”
“你體溫低,我才摟你。”張海棠發覺吳邪的身體逐漸升高的體溫,有點嫌棄的撒開手:“但是現在不涼快了。”
吳邪心中好笑,“你摟着,我能涼快才怪。”
張海棠莞爾,還想繼續說幾句悄悄話,忽然身體騰空而起,她回頭,發現竟然是張起靈把她拉起來。
她莫名其妙:“幹嘛呢,談戀愛你也要管啊。”
張起靈蹲下摸吳邪的脈搏,觀察了會兒吳邪的臉色。
在張起靈的視線中,吳邪面色尴尬的穿好衣服
見張起靈眉頭糾結,張海棠以為吳邪病情又惡化,也蹲下緊張兮兮的等張起靈說話。
張起靈看了看吳邪,又看向張海棠,沉默了會兒,淡淡說道:“不要挑逗他,他的身體太興奮了,對他來說不是好事。”
張海棠:“……啊?”
罪魁禍首竟是我自己?
她控制不住往吳邪的下三路瞄,注意到對方精神昂揚的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表情逐漸微妙。
“沒搞錯吧,病成這樣還硬的起來?”
吳邪的臉刷的就黑了,眼睛都要冒火了,咬牙切齒道:“我是病了,又不是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