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槍聲剛停止,焦老闆又繼續朝他們喊:“過去兩分鐘,吳邪你的時間不多了,你可以躲到我事情做完,但那小妮子能不能忍得過二十分鐘,那可就不好說了。”
媽的,老娘草你爹!
張海棠冷汗都下來了,因為她太了解吳邪是個什麼德行,他的性格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焦老闆一說完她就心知要遭,立即要去捂吳邪的嘴,可她眼盲,還沒摸到吳邪的嘴巴,吳邪已經半個身子探出去,扯開嗓子就嚎
“我在這兒,我告訴你,沒有我你在20分之内,下不到底——”
要死啊你!
幾乎是槍聲響起同時,張海棠一腳蹬住吳邪後背,吳邪整個人飛出石梁,子彈擦過她的小腿,險些擊中,她沒有停頓,身子往前翻滾而出,瞬間抓住吳邪的領口,另一隻手拽住繩子。
賭對了!果然外面有繩子!
剛才她便聽見有繩子垂落在外面的聲音。
空氣中傳來槍支上膛響動,她驟然一蹬石梁,幾乎貼着傾射的子彈蕩向對面,她和吳邪重重砸在石壁上,青銅簧片劃破皮膚,來不及感受疼痛,抓着繩子快速翻滾,子彈如同瞄體大師總是差那幾厘米險些擊中她的身體。
她猶如一隻矯捷的獵豹,每一個動作都那麼無懈可擊。
焦老闆暴躁大罵:“你們是在玩人體描邊嗎,射她啊!”
開槍的汪家人嘀咕:“要不你來試試。”
焦老闆氣急,自己端槍要射,結果瞄準的時候目标已經不見蹤影。
“人呢!?”
汪家人指着一個放着滿是人皮傭的地方。
就在三秒前,張海棠和吳邪翻進塔壁上一個滿是人皮傭的地方。
吳邪趕緊抓住四周,把旁邊皮俑踹下去,和張海棠二人躲進視角盲區,汪家人停止射擊。
剛下地張海棠就吐了口血,捂着心口搖搖欲墜,吳邪趕緊扶着她往後退,直到退無可退,張海棠回頭去摸,她看不見,吳邪告訴她後面是一個神龛,而神龛後面藏着一隻金甲巨屍。
她問金甲巨屍現在什麼反應,吳邪回複暫時未有動靜。
兩人靠着神龛檢查身體,除了幾道被簧片劃破的口子,和吳邪的腳踝有道淺淺的被子彈擦過的擦傷竟然完好無損。
他們沒被打成篩子 ,張海棠功不可沒。
眼盲,帶傷還帶着一個累贅的他,十秒内速通子彈包圍圈。
即使殘血狀态,吳邪覺得張海棠依舊強得可怕。
焦老闆還在上面吱哇亂叫:“你們還愣着幹什麼?”
“老闆,射擊盲區。”汪家領頭很無奈。
“那你們不會下去嗎,兩個病鬼你們還怕個屁!下去把他們通通打死。”焦老闆罵罵咧咧。
“……”汪家領頭有點無語,看在他是金主的面子上耐着性子解釋:“不建議現在動手,其他人還未現身,他們一死必定會激怒其他人,他們若想同歸于盡,我們必定會有損失。”
焦老闆想了想,又道:“那就下去把他們抓過來,人在我們手,其他人想必也不敢輕舉妄動。”
汪家領頭和身邊一個汪家人對視,在焦老闆不斷的催促下,兩人一起降到下面。
張海棠聽到聲音立即擡頭,臉色蒼白如女鬼,視野内隻見兩道虛影,看不清是誰。
汪家領頭一見她沒有焦距的眼睛,“咦”了一聲,對她射去手電光,張海棠也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是真瞎了。
汪家領頭緩緩彎起嘴角,表情有點幸災樂禍
“你也有今天呐,張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