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領頭用手做了一個動作,剩下的汪家人繼續速降,帶着焦老闆和一行人快速的一個一個速降下去。
焦老闆經過他們時,他抛來一支白色的東西,汪家領頭精準接手,是那支針劑。
焦老闆冷冷的說道:“找出他們後,全部解決掉,絕對不能讓他們打擾我的事情。”
此時在吳邪懷裡的張海棠抱着頭蜷縮起來,額頭青筋全爆了起來,身體狂顫不止。
吳邪驚疑不定:演戲這麼拼?
在短短幾秒的聲浪裡,無數駁雜混亂的景象被塞進她的大腦,扭曲淩亂的竊竊私語在她耳邊奏響。
一個穿着校服的女孩閃現在腦海的畫面中。
畫面中的女孩支着腦袋翻看書頁,書的封面印着四個黑體大字,很模糊。
但這四個字如潘多拉魔盒,對她有着緻命的吸引力。
隻是她越去看清,就越感覺被細碎的低語包圍,四周濃郁的黑色裡仿佛有無數雙的眼睛。
書籍“砰”的合起,女孩擡起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穿過歲月與時空的屏障,在這一瞬與她對視。
虛幻的大腦如被強風刮過,刹那間所有的注視全部消失。
張海棠哇的吐出一口血,眼睛湧出泊泊血淚,吳邪被她吓壞了,原本假裝的慌張,此時全變成真情實感。
汪家領頭皺眉走過來,拿着針劑向她脖頸注射的時。吳邪猛的暴起,奪過注射器紮進汪家領頭的脖子裡。
汪家領頭臉色巨變,踹開吳邪拔掉注射器,一看藥劑已經注射近半,暴怒扣動扳機,子彈擦過吳邪的肩膀打中神龛後的道路将軍,吳邪反其道而行之,反而撲向他一把摟住,拔出他腰間匕首。
二人戰做一團,這個舉動不僅限制汪家領頭開槍的角度,又能暫時延緩其他汪家人開槍速度。
但吳邪顯然是高估汪家人之間的同伴情,子彈是咻咻沒有半點停頓,險之又險擦過他們的身體。
黑暗中倏地射來一槍,正中其中一名汪家射手的腦門,子彈穿過在後腦勺炸出一團血霧,人立即從半空掉下,落進搭建好的安全網中,撒下一顱熱血,血雨紛紛。
汪家人立刻将槍頭對準黑暗處,還沒來得及開槍,但有人比他們更快,又是一槍爆頭,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竟然還有一個射擊點!
汪家人一下子慌亂,胡亂對着暗處射擊,暗處人槍法極準,隻要槍聲響起必定收割一人性命。
吳邪雖有匕首,但他本就是病重之軀,完全不敵汪家領頭的搏擊能力,被一腳踹飛後背狠狠撞上石壁,肺部重擊的劇痛令他癱軟在地,蜷縮着從嘴裡咳出血。
汪家領頭被吳邪激怒,也顧不上道路将軍的威脅,擡槍要當場射殺吳邪
“我本來不想動手殺你。”
吳邪注意到汪家領頭脖子上竟也蔓延出黑色血絲,因為是直接注射進大動脈,沒有麒麟血壓制,毒素蔓延極快。
對方獰笑扣下扳機。
說那時那時快,暗處皮俑裡竄出一道黑影,瞬間撲倒汪家領頭,張海棠一腳踩住槍管,子彈砰砰全射在石壁上,差點射中吳邪的腦袋,吳邪就地翻滾遠離射擊區域。
“你謀殺親夫啊!”
張海棠怒罵:“老娘不是暗示你趁機奪槍嗎,沒用的東西!”
吳邪委屈,捂着胸口喘道:“你不是讓我紮他嗎。歪打正着,那玩意根本就不是抑制劑!”
彈夾被張海棠清空,汪家放棄射擊與她肉搏。
三秒内,二人手腳已過數招,張海棠沒法用視覺,全靠耳邊空氣傳來的輕震與戰鬥本能。調動全身的氣力壓制對方,手指直攻脖頸
汪家領頭猛地暴起,手指如鐵鉗捏住張海棠的肩膀用力掀起。
張海棠順勢後翻,半空中她利落卸掉肩關節,驟然下腰,身體如蛇一樣弓出一個驚人的弧度。
一根黑色抽繩纏繞在她指尖,竟然是一根鞋帶。
鞋帶繞過脖頸,嘴咬住一端,一拉,瞬間收緊。
她的動作迅如閃電,璀璨的鎂光燈,飛揚而起的雪色發絲,如鋒利的刀子,每一絲透着兇殘的狠勁。
汪家領頭顯然不是等閑之輩,他反應迅速,手指在收緊瞬間卡進縫隙,頭猛的後仰砸中張海棠的下巴。
張海棠吃痛,發出一道悶哼,從他身上被掀了下來,後背砸在石壁上,肩關節劇痛。
忍痛複位關節,此時她的體力幾近枯竭,剛才一番搏鬥已經是她的極限,如今渾身肌肉不停顫抖。心跳劇烈跳動如同被窒息的痛苦攥緊,每一口呼吸都帶着血腥氣。
耳邊空氣輕震,伴随一股腥臭迅速襲來,她猛的想起已經蠢蠢欲動的道路将軍。
“海棠讓開!”
吳邪一聲厲喝,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用盡全身力氣撞向道路将軍。
張海棠不知道發生什麼,隻覺頭頂一陣勁風掃過,挾帶着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她瞳孔微縮,當即翻身而起,伸手往前一抓。
“撕拉——”
吳邪的上衣早在剛才的搏鬥中破洞百出,被她一拽,布料當即撕裂,吳邪與道路将軍一同落進黑暗深淵。
“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