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斯幫禾登解釋:“禾登哥早就讓我報警了,過不了多久附近的警察就會來把他們帶走。”
話音剛落,一輛鳴笛的警車和他們的越野車擦肩而過,禾登目不斜視:“現在在人界,得按人界的規矩和法律來。
“再說了,除了那個大頭娃娃,你們都是經過正規考試拿到術師資格證的正經術師,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要在普通人面前隐藏自己的靈力,避免引起普通人的恐慌。”
“可是你剛剛……”夏天在後座小聲嘀咕着什麼,禾登的藍色火焰怎麼看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是魔術。”
“這個借口也太爛了。”符海鵬在副駕駛上雙手抱胸,不給面子地吐槽。
“是魔術。”禾登再次重複,擡眼看向給自己打信号的三三,又補充了一句,“魔術都是假的。”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閉嘴,不再提起這個話題。
黑色私家車不如他們的紅色越野車顯眼,但好在附近不是什麼車水馬龍的市中心,路邊停靠的車還算比較好找。
禾登讓他們在車裡呆好,獨自下了車,走到黑色私家車的副駕駛,隔着玻璃窗朝裡望去,前排東西很少,倒是有不少生活的痕迹,喝一半的水杯、煙盒、紙巾。
他又繞到車的右後方,整張臉都貼在玻璃上。
後座東西不少,甚至可以說被雜物填滿了,兩個大包明顯被翻動過,亂七八糟的東西随意地堆在座位上,緊接着就在眼皮底下看見了他們提到的筆記本。
那似乎是一本旅遊日記,裡面塞了不少的東西,直接讓厚度翻了一番,有些紙張因為規格較大,五顔六色的邊緣露出在外,淩亂又充滿美感。
禾登擡起頭左右環顧一圈,周圍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也沒有道路監控,于是擡起胳膊,猛地肘擊向礙事的車窗玻璃,玻璃應聲破裂,裂痕如同冰面碎開的縫隙,迅速蔓延開來。
男人見狀毫不猶豫,再次加大力度,繼續用人體較為堅硬的骨頭猛烈撞擊,直到下一瞬聽見那令人滿意的破碎聲。
如同絲網狀的裂痕下是翹起的車窗邊緣,禾登用風衣衣擺包住自己的左手,穿過那片細碎的玻璃渣,從内部把車門打開,順利取到那本厚實的筆記。
回到車上前,禾登先把筆記扔給副駕駛的符海鵬,然後在車邊把自己的風衣脫下來狠狠抖了幾下,避免被藏在布料中的細小玻璃刺到。
符海鵬抽出筆記中最顯眼的一份紙張,打開發現是一張地圖,驚訝地說:“這張地圖好像和我們弄丢的那張一模一樣……”
克洛斯接過符海鵬遞過來的地圖,細細查看後确認道:“這就是我們弄丢的那張。”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夏天湊過去想看看那張失而複得的地圖,沒成想還沒看清楚,地圖瞬間被抽走,他隻能不滿地看向禾登。
禾登把地圖塞進符海鵬的懷裡,二話不說就重新驅車上路。
因為行程被耽擱,接下來的路程禾登開得飛快,在不超速的情況下向符海鵬指引的方向開去。
期間紅葉還打來電話詢問情況,禾登不方便接聽,這個責任便落到了符海鵬身上,紅葉沒有多問,簡短的兩句話就挂斷了電話。
“是一本筆記嗎?”
符海鵬一頭霧水,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很厚的筆記本,裡面似乎記了不少東西。”
“麻煩你讓小禾收好,謝謝,再見。”
小男孩還沒來得及回應,對方就已經挂斷了電話,符海鵬盯着手中的手機,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太夠用。
為什麼秋季守護靈都是些謎語人?!
之前禾登和羅绮的對話他跟不上,現在紅葉的話他也聽得一頭霧水,但他還是一字不落地複述給了禾登。
順便問出了自己的疑問:“紅葉姐是什麼意思?”
禾登一邊認真開車,一邊回答提問:“紅葉姐的話不用深究,隻要聽完照做就好。
“因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隻知道這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