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不是同化引起的結果,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三天後,緊閉的房門緩緩開啟。
“他呢?”蘇時聿問。
白束然知道他問的是誰,答到:“他昨天就走了。”
白束然眼睛一直盯着他的方向,放出醫眼對他進行了個全身掃描。
“你這次的信息素波動超過了阈值。”白束然慢慢走近,用審視的目光看着對方。
“嗯,然後呢?”蘇時聿偏頭瞄了他一眼,又繼續做自己的事。
白束然眉頭緊鎖,醫者需要對方完全的坦白和信任,但蘇時聿顯然有很多事瞞着他。
“報告顯示,你的信息素裡面有9%是他的成分。”白束然直接攤出了自己的底牌,他隻想知道為什麼會存在這樣奇特的情況。
然而蘇時聿還是不甚理睬的模樣。
白束然把手裡厚厚的報告放進文件夾裡,朝蘇時聿的方向走近。
“而且,我以為是你們相互之間有9%的相似度,但是最後我發現——是你單方面和他産生了9%的信息素碰撞。”
“你到底做了什麼?他知道這件事嗎?”白束然的目光充滿了審視。
蘇時聿放下手中的刀叉。這幾天他喝營養液喝夠了,好不容易能出來吃點東西,可惜他還是沒有吃到那塊牛排。
“他不知道。”
他用凜冽的目光和白束然對視。
“對于不該知道的事,就少問。”
白束然站在原地愣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蘇時聿這樣冷漠的樣子,他可能已經觸及到了對方的底線,如果再固執地試探下去,他無法預測後果。
“那我問最後一個問題。”作為一名醫生,再多問一句是他的職業道德,“你這次易感期提前是因為他嗎?”
提起這個問題,蘇時聿突然顯得有些興奮起來,似乎是這個提問讓他聯想到了開心的事,他的唇角竟然遏制不住地上揚起來。
“當然是。”
“好,我知道了。”白束然從他的反應裡看穿了一切,擱下手中的顯示屏,他真誠地對蘇時聿說:“雖然我知道你不會聽,但我還是想勸你一句,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了,你們的信息素……我也不知道會引發什麼後果。”
“我有分寸。”
防護罩的淡淡藍光透過玻璃折射進來,從桌面的水杯裡劃過,留下一抹素淨的薄荷藍。
許胤此時剛好也走出一棟套着藍光的建築,那是秦上将的私宅,他是來接取下一步行動指示的。
秦光告訴了他兩條訊息。
第一,出現了一個叫做神教的教派,他們的目标尚不明确,但是對于維儀星存在敵意。
第二,關于那個神秘的白衣人,他是暗中和郭斌聯絡的神教教徒,目前沒有再監測到任何行動,神教對于郭斌被囚一直保持着冷眼旁觀。
也就是說,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抓獲的郭斌不過隻是神教層層計劃中的一條小蝦米,現在他們依然對神教一無所知。
我在明敵在暗,這種絕對的劣勢讓許胤陷入巨大的危險之中,他不知道突然冒出來的神教扮演着什麼身份,但他知道,目前的他絕對無法和那個白衣人抗衡。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
“去接近背後幫助你的那個人,說不定可以有所收獲。”
是的,許胤告訴了秦光在爆炸事件中用子彈幫助過他的那個人,也把他們的第一次接觸告知了秦光。
秦光認為,眼下正是缺乏情報的時候,如果能夠利用神秘人知道的訊息,可能會尋找到其中的突破點。
那張神秘面具再度浮現在許胤的腦海裡,他究竟是什麼人呢?
他要去帝堂找Sir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