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上你後,家裡長輩極力反對,可我戀愛腦晚期,多番以死相逼才讓他們不得不妥協......”
唇角緩緩上揚,林靈說:“肖思銘,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一定會聽長輩們的話,離你遠遠的,絕不再給你半點可以傷害我的機會。”
“你覺得江言歡幹淨,而我滿是算計,雖然你說得沒錯,但我還是想為18歲的自己證明一下......”
挺直腰闆,林靈正色道:“18歲的林靈喜歡肖思銘,沒有算計,沒有利用,沒有嫌棄,她的喜歡簡單而純粹,不摻任何雜質。”
話落,林靈起身,居高臨下地說:“肖先生,一路好走,來生不見。”
見她擡腳離開,一旁看守的獄警打開門。
“小靈......”
蓦然開口叫了聲她的小名,肖思銘望着她頓在原地的背影,溫聲說:“你18歲時的那個中秋節,月色很美,令人沉醉......我不是良人,污染了月光......”
眼中泛起一點猩紅,肖思銘最後道:“此生負卿卿,來世不相見,願你早日走出泥潭,重獲新生。”
他話音落下,林靈胸膛劇烈起伏一瞬,随即歸于平靜,邁步走出大門。
望着她漸漸遠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見後,肖思銘才緩緩垂下眼眸,跟着獄警離開。
——
半個月後。
窗外大雪紛飛,屋裡熱氣騰騰。
“江小歡,你幹嘛搶我蝦滑!”
“呵,蝦滑上寫你名字了嗎?”
“你你你,你強詞奪理!”
“你無理取鬧!”
圍坐在餐桌旁,惬意吃着火鍋,陸之勉和陳錦書默契地碰杯喝酒,沒去管為了個蝦滑用筷子打架的兩個小朋友。
女人在幹架的時候,男人絕對不能插手,否則她們一定會把矛頭對準你,朝你無差别攻擊。
打了半天也沒分出個勝負,秦月瑤累了,癱在椅子上說:“投降投降,不玩了。”
聞言,江言歡笑眯眯道:“承讓啦,來,秦大歌星,小女子敬你一杯。”
端起身前的溫水和她的紅酒碰了個杯,秦月瑤一臉羨慕道:“我也好想喝酒。”
“不用羨慕我,我也隻能喝一點點,映個景罷了。”江言歡好笑地說。
一口喝下大半杯水,秦月瑤憤憤地說:“等後天錄完新歌,我要好好放個假,痛痛快快喝個夠!”
拿起漏勺從鍋裡撈了兩顆魚丸放她碗裡,陳錦書笑道:“等你錄完歌,我陪你喝。”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秦月瑤一臉嫌棄道:“歡歡身體剛痊愈,陸哥又恪守男德,也隻能你陪我喝了,唉......我的命好苦啊。”
陳錦書:“......”有被紮心到。
“噗嗤——”
看着他一秒垮下的神情,秦月瑤哈哈大笑起來:“你傻不傻啊,我逗你玩呢!”
見他依然抿着唇不說話,秦月瑤笑得更歡了:“不是吧陳錦書,你現在咋這樣了,動不動就要哭鼻子,哈哈哈......”
對視一眼,江言歡和陸之勉皆在心裡同情了陳錦書一秒鐘。
因為多年前的過錯,他自覺在這段感情裡示弱,隻為求得玫瑰再次為自己綻放。
看着月瑤笑得臉頰紅撲撲,眼中星光閃爍的模樣,江言歡心想——
其實玫瑰早已盛開,隻是養花人太過謹慎,不敢輕易采摘罷了。
一頓飯熱熱鬧鬧結束,幾人轉移至客廳喝茶閑聊。
“月瑤,這個送你。”
把包裝精美的禮盒遞給坐在身旁的人,江言歡笑吟吟地說:“遲來的奪冠禮物。”
雙眸驟然亮起,秦月瑤欣喜接過禮盒:“是什麼呀?”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江言歡笑着說。
聞言,秦月瑤難得有些不好意思:“當初奪冠後,陸哥已經送過我禮物了,是一把很昂貴的小提琴,他說是和你一起送的,現在這個......”
“小提琴是哥哥的心意,這個是我的心意。”打斷她的話,江言歡眉眼彎彎道:“咱倆之間還用得着客氣嘛,當年我寫的書第一次賣出影視版權時,你可是大手筆的送了我一份禮物呢。”
“很遺憾缺席了你事業前行的第一步,但如今補上也不遲,秦大歌星,可别辜負我的心意哦,拆禮物吧。”
她話落,一旁的陸之勉笑着接話道:“這禮物是歡歡沒出事之前就定制好的,我取回來後一直放在家裡沒動,這是歡歡給你的彩頭,須得她親手送你才有意義。”
聞聽這話,秦月瑤感動地看了江言歡一眼,随即不再扭捏,小心翼翼地拆開禮盒。
坐在她右手邊的陳錦書被勾起好奇心,遂把腦袋湊過去一起看。
“哇!”
把禮物捧到手中,秦月瑤驚呼出聲:“這是我?!歡歡你定制了一個水晶的我?!這也太漂亮了吧,像公主一樣!”
看着她喜愛之情溢于言表的模樣,江言歡含笑說:“你本來就是公主,不管以後你有多高的成就,在我這裡你都不是女王,而是可以随時随地撒嬌任性的小公主。”
她話音落下,秦月瑤立時感動得眼淚汪汪。
抓緊手裡穿着公主裙,頭戴皇冠,模樣和自己大差不差的水晶娃娃,秦月瑤猛地撲進江言歡懷裡,大聲說:“歡歡,你娶我吧,我不想嫁男人了,我想嫁你!”
猝不及防的江言歡:“......”
大驚失色的陳錦書/陸之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