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道被關在談話室,正在思索,這個姓林的女人出現代表着什麼。
林曦也不啰嗦,直接開口道:“我的來意,想必你也猜到了。”
徐海道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神色坦然,“你們直接把我移送警局吧。是!我是非法入侵了國昌。目的想要盜竊财物。”
林曦樂了,還有比這個更離譜的理由嗎?她反問:“盜竊财物要混到60樓嗎?要從我們的總裁辦,拷走年度報告嗎?”
她的笑容就帶上了一絲嘲笑的意味,“徐先生是把我看成傻瓜嗎?還是覺得您自己是個傻瓜?我本來以為,徐先生是聰明人呢。”
林曦直截了當道:“這種這種廢話,就不必說了吧。除了浪費時間,還有其他用處嗎?簡直是侮辱智商!”
徐海道的對面,是一堵單面可視的玻璃牆。這時,梁興和蔣雲深等人就在玻璃牆外,聚精會神地盯着徐海道的一舉一動。
蔣雲深越發覺得,找林曦過來是一個好主意。他對着藍牙說:“好,保持這樣的節奏。他的神色有變化。”
這是徐海道被審問開始,第二次有明顯的表情變化,第一次是看到林曦過來的時候。
林曦從藍牙耳機裡聽到蔣雲深的提示,于是繼續說,“徐先生,你是來幹嘛的,我們都心知肚明。相信警方也一樣不會讓人糊弄。”
她直接提醒說:“從你身上搜到了拷貝有國昌年度報告的u盤。證據确鑿!所以,商業間諜的罪名,你是洗不掉的。”
林曦一點一點适應着問詢工作,“我一直覺得,和聰聰明人說話,隻需要點到為止。因為,他們不會做無畏地掙紮。”
然後她并不啰嗦,直接說明來意:“我們需要知道,你背後的間諜組織和雇主的信息。”
徐海道神色笃定,道:“你可以試試。我什麼都不會說。”
林曦觀察着他的臉色:“哦?看來你們内部有規定,不能暴露雇主的信息,對吧?”
徐海道沉默以對。
林曦接着試探:“我隻是沒想到,你們組織内部,管理這麼嚴格。還挺專業的,真是意外……”
徐海道聞言擡頭。林曦攤手,:“顯而易見,你被抓獲了嘛。所以我沒想到,這是一個專業的間諜組織。”
徐海道諷刺說:“恕我直言,林小姐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
蔣雲深回頭和良梁興說:“林助理的節奏把握的不錯。這個徐海道被激起了勝負欲,他的話變多了。”
林曦并不和徐海道争辯,“嗯,我就是一個打工人。很多事情,确實不知道。但你不會以為,國昌是什麼小作坊吧?不會以為,國昌也什麼都不知道吧?”
看見徐海道不說話,林曦驚訝追問:“難道你還真這麼想?難道你們組織,是什麼不為人知的神秘機構?”
她好笑地說,“如果真的不為人知,那你們是怎麼接單的呢?”林曦斷言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一點,徐海道真不敢斷言。他也不能确定,國昌是否掌握了一些信息。
林曦這會兒往椅背上靠一靠,做出一副放松的姿态,“所以,徐先生你應該很清楚。在這裡耗着,對你對我,都沒有什麼好處。”
她說實話:“你很清楚,我們其實都沒有自主權。我是為集團打工,你是為你們組織打工。兩個打工人,在這裡互相折磨,又有什麼意思呢?”
林曦找到了一些問詢的訣竅,引導道:“所以,這樣好不好?關于你們組織,你随便說點什麼。你們組織總有一些信息,是可以對外透露的吧?不然怎麼招攬雇主呢?”
她無比真誠道:“作為回報,我會告訴你,馬腳出在哪裡。”
林曦故作輕松道:“這樣你不算背叛組織,我也對集團也有所交待,對彼此都好。你看如何?”
徐海道此時已經确定,自己的完美計劃,就是毀在了這個漂亮女人手裡。但是具體細節,他卻真的清楚。
林曦的話其實打動了他。一方面他确實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才導緻自己功虧一篑。另一方面,林曦說的其實沒有錯,組織總有一些信息,是可以對外透露的。
這時,從藍牙耳機裡傳來了蔣雲深的提醒,“不要等他的回複,你直接先說。”
林曦于是直接開口,贊歎道,“這次潛入,你的功課做的很足。事先盜取了我們的員工證件,掌握了我們内部的派單信息,還提前對我們國昌的布局做了充分了解。”
她是真的後怕:“你的計劃也算萬無一失,真的讓人不得不佩服,更是襯托的國昌安保灰頭土臉。但是……”林曦拉長音調,抛磚引玉,“你也不是全無漏洞。”
徐海道雖然沒有說話,但林曦顯然引起了他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