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源爆料,說鐘沂白曼櫻認識短短幾個月,就為她花了幾百萬,擔心自己表哥墜入愛河被人騙了,強烈要求謝墨白勸勸。
謝墨白不用聽完,都知道怎麼回事。他根本毫不在意地随口說:“那幾百萬,是拿去買藝術品的吧?”
鐘沂對謝墨白舉舉酒杯,“以後你去買藏品,記得讓曼櫻給你介紹。”
鄭源嘟囔着道,“就算這樣,我哥也是實打實花出去了,我可沒有為葉秋然花這些錢。葉秋然也根本不愛我的錢。”
謝墨白不以為意:“鐘沂,難道缺那幾百萬嗎?花上幾百萬,換自己開心,難道不好嗎?”
他看着鄭源反問:“葉秋然不愛你的錢。你覺得這是好事嗎?”
謝墨白慢慢轉着左手上戴的珠串,低聲感慨:“花錢又算得了什麼?總好過想花錢,都花不出去。”
他想起了鄭漪的再三拜托。鐘沂也和他說了好幾次。讓他勸鄭源醒悟。
謝墨白不喜歡管那麼多,他難得對鄭源說了一句,“如果葉秋然沒有鬧到你家裡,不聲不響的,他們也一樣也不會管的。”
他推心置腹地給好友分析:“你們家裡不介意白曼櫻,因為她可控,鐘沂自己能處理好。但卻接受不了葉秋然,是因為她不可控。鄭源,你掌握不了她。”
鄭源煩惱地道,“我确實管不了葉秋然。我給她錢,她就花,開開心心的。我不給,她也不介意,日子照樣能過。”
他求教道:“墨白,你說我有什麼辦法,能讓葉秋然聽話一些?依賴我一些?”
鐘沂笑話說:“鄭源,這個你問墨白有什麼用?他有什麼經驗?還不如來問我呢。”
“我給你的建議就是,葉秋然既然不聽話,那就換一個人。天下的美女多的是。”
鄭源翻了一個白眼,懶得在理會表哥,依然期待地看着謝墨白。
謝墨白面上就浮現了幾絲無奈,他神色複雜,目光微微落于遠處,慢聲道:“我也不知道,但無非是投其所好吧。”
“不在乎錢,總有其他更在乎的東西。”謝墨白目光悠遠,聲音飄渺,修長地手指搭在左手腕的珠串上:“看重事業的,就激發她的野心。給她資源,給她人脈,給她前程,給她地位,為她鋪路……”
鄭源搖搖頭道:“我看葉秋然也不怎麼看重事業。墨白,你這出的是什麼主意。”
謝墨白回過神來,歸攏思緒,看着鄭源,語速加快幾分回複了正常,說:“不愛錢不愛事業,也有其他喜歡的吧。”
他随意舉例:“好炫耀的,就送她獨一無二的奢侈品。愛面子的,就給她盛大的排場,讓她風風光光,成為人群中的寵兒。生活中遇到困難,馬上幫她解決。”
謝墨白毫不猶豫道,“人皆有弱點,找到那個弱點。然後……讓她養成路徑依賴。”
他拿起了酒杯,誠心對鄭源到:“不過我很贊同鐘沂的看法,如果你不打算長久,沒必要花那麼多心思。”
鄭源還沒說話,坐在一旁,一直充當小透明的謝珏倒開口了:“三哥,沒想到你還知道這麼多。我真是學到了。”
謝家這幾個孩子,謝瑾年紀最大,其次是謝姑媽的兒子,程瑜。謝墨白出生得晚,所以謝珏管他叫三哥。
謝墨白神色淡淡地看着這個堂弟,“學到了?學到了也沒什麼用。你姓謝,家裡是不會讓你在外面,随便養小情人的。”
謝珏沒精打采地撇撇嘴,“就像大哥那樣,到了年紀相親結婚呗。”
謝墨白平靜地道,“除非你能說服家裡。或者扛住家裡的壓力。”他聲音溫和地道:“去吧。你天天住校,難得出來放松一下,找你的朋友們玩會兒吧。”
謝珏逃走之後,鐘沂才道:“墨白,你這可是一戰成名。”
見謝墨白微露疑惑。鐘沂舉杯向他恭賀:“我們家雖然不涉及房地産,但都聽說了。”
“這一輪土拍,你們國昌可是大獲全勝,而且意義深遠。以後整個行業的格局和模式,都要變了。”
他看着謝墨白道:“小謝總翻手為雲覆手雨。現在整個圈子裡,對你可都十分佩服。”
謝墨白笑了笑,露出幾絲無奈:“你就别打趣我了。時局如此,我們也不過是求個活路。順水推舟而已。我現在也煩着呢。”
他又問到:“派對你請吳家的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