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對于裴總這樣的闊少纨绔而言,面子甚至比自己的老子重要得多。
而夏臻那三言兩語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無疑将他的面子連同裡子一起當衆撕得稀爛,碎成渣渣,粘都粘不起來!
楊悅心知要完,遂快步追出去将夏臻堵在了走廊上,氣急敗壞地指着對方的鼻子:“夏臻,你抽什麼風?存心給我找不痛快是吧!”
“楊姐,講話要憑良心。明明是你欺瞞我逼迫我在先,究竟是誰給誰找不痛快?”
夏臻很清楚,面前的女人再兇狠,也不過是隻紙老虎,不足為懼,真正麻煩的是那個裴總,以及包間裡的那夥人……但隻要出了這家酒店的大門,相信他們也不敢拿自己怎樣。
心裡這樣盤算着,她正欲繞過楊悅這隻攔路虎,不料面前冒出兩名身穿黑色西裝、人高馬大的男人,一左一右扣住了她的肩部。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對你來硬的?”楊悅得意地冷笑。
夏臻用力掙紮了幾下,發覺無濟于事,登時慌了:“楊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醒醒好,饒了我這回吧……”
“誰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夏臻,你太讓我失望了,今天就當給你一個教訓。”總算出了一口惡氣,楊悅志得意滿,一副居高臨下的口吻。
一想到之前這丫頭幾次三番蹬鼻子上臉,屢次讓自己下不來台她便怄得慌,今天無論如何定要讓對方嘗點苦頭。
“我真的知道錯了,楊姐……你讓他們放了我吧,我保證以後什麼都聽你的,絕不會再惹你生氣了……”夏臻可憐兮兮地哀求,大大的眼睛裡噙着淚花,忽閃忽閃的,我見猶憐的小模樣别說男人了,哪怕是女人見了恐怕也會生出幾分憐惜不忍。
楊悅算是明白了,夏臻最值錢的隻有這張天生尤物的臉,合着當初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就不該花那麼多精力把這丫頭往實力派女星的方向打造,花瓶就是花瓶,靠臉吃飯就夠了。
對方既然求饒服軟,自己的氣也差不多出夠了,楊悅見好就收,畢竟不能讓金主爸爸們等太久,于是擡手示意保镖退下。
肩膀上的鉗制一松,夏臻皺着眉“哎呦哎呦”直哼唧,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纖弱的兩肩和臂膀。
楊悅上前一步,不耐煩道:“想通了就回去向裴總賠個不是,裴總喜歡喝大交杯,你可得好好配合,再使性子就别怪我翻臉無情。”
停下揉肩的動作,夏臻擡眸,黑漆漆的大眼睛定定地盯着自己這位經紀人,緊接着咧唇笑了笑。
“喝你姥姥的大交杯——!”
楊悅隻覺眼前一花,與此同時“嘭——”一聲沉悶的撞擊,伴随着腦門一陣巨疼,她整個身軀往後連退了四五步,險些一屁股坐到地闆上。
好容易站穩,一看夏臻撒腿跑得快沒影兒了,氣得她顧不上疼痛不已的腦袋,踩着高跟鞋跺腳尖叫:“快把這小賤人抓住!”
夏臻亦捂着自己的額頭,一面痛得嘶溜咂嘴,一面不要命地往過道外狂奔鼠竄,邊跑邊放聲大喊求救:“救命啊!非禮啦!快來掃黃打非啊——!”
剛剛的确是自己故意做小伏低騙得楊悅将那兩個保镖支開,然後趁機用自個兒的腦袋硬生生将對方撞倒。
不過……嘶,這也太疼了吧!
看來以後不到萬不得已,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盡量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