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堆着一大摞寫真,柏晨埋頭奮筆疾書,在相冊扉頁留下一個個龍飛鳳舞的簽名。
蓦地,活動室的門“嘭——”一聲被人從外面用腿踢開,一雙酒紅色的高跟鞋随即邁入。
柏晨筆尖一頓,擡起頭微皺了眉:“進屋先敲門是最起碼的素養。”
“說話溫柔也是最起碼的禮貌……”匆匆進門關門的女生穿着格子迷你百褶裙,身量高挑面容姣好腰細腿長,栗色挑染的波浪卷發柔順地散在肩頭,說完一腳蹬在桌子邊緣,“柏晨哥,我新買的高跟鞋怎麼樣?好看不?”
“到時崴了腳别哭。”柏晨的視線移向對方足足10厘米的鞋跟,然後又收了回去。
“你就不能盼着我點好?!”喬伊邊說邊反鎖了門,又緊挨着他坐下。
然而對方剛一落座,柏晨立馬将屁股挪老遠。
“喂,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嗎?我隻是想跟你拍張合照發微博,秀一下我們戲外的情比金堅,你幹嗎用這麼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對我?”
柏晨無奈地放下筆:“老喬不準你營業CP,哪怕是跟我也不行。”
“别什麼都扯上我哥,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小氣,不想讓我蹭你的熱度……自己大紅大紫卻對後輩不聞不問。我都在家摳腳三個月了,蹭一下你怎麼了,反正被罵的又不是你。”
“想要熱度還不簡單?現在就去爆料你自己醉酒爬樹的黑曆史,我錄了視頻為證,順便免費贈送轉評贊大禮包,分分鐘送你上熱搜。”
喬伊說不過他,隻得不服氣地哼哼兩聲,然後伸手從包包的内-夾層裡七摸八摸,最後摸出一塊包裝精美的巧克力。
“哎呀,捂太久都化了……”惋惜不已地拆開包裝紙,巧克力剛進嘴,偏偏這時外面好死不死傳來喬然的聲音。
“誰在裡面?”
喬伊捂着嘴不敢出聲,隻能對柏晨擺了擺手,又指了指門外。
“我。”柏晨應了句,繼而不帶任何表情地瞥向面前幾乎要跳腳的人。
“大白天的鎖什麼門,快打開。”
門外話音将落,偷吃巧克力的某人拼了命以眼色示意,目光懇切,拱手做拜托狀。
沒想到下一秒柏晨就将人賣了:“喬伊不讓我開門。”
“我…我在換衣服,你别進來。”口齒不清地回了一句,喬伊指了一下柏晨,心裡忍不住暗罵對方的無情無義,同時迅速将巧克力外包裝揉成一團塞進沙發縫。
柏晨起身轉開門把手,喬大經紀随即走了進來,眸光繞過眼前的柏晨,停留在剛剛“毀屍滅迹”的喬伊身上:“又在偷偷摸摸幹什麼?”
喬大小姐立刻開啟演員模式,若無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裙擺,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不是說了在換衣服麼……”
“就你這半吊子的演技,我信你個鬼!”喬然也沒打算對對方偷吃甜食的行為追究到底,說着遞去一張機票,“你不是總抱怨最近無所事事嗎,我找了專業從事話劇表演三十年的老師給你開小竈,後天上午九點的飛往B市的飛機,回去讓Tony幫你準備一下行李。”
喬伊一聽急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問問我的意見就擅自替我做主!”
喬然覺得莫名其妙:“不是你自己天天吵着要讓我給你安排一點事情做嗎?現在我特意為你争取到了一個難得的學習機會,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