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到了目的地,你們倆待在車裡不要動。我記得那個小區有個後圍牆,牆角有一個很隐蔽的洞,到時你把車停在附近,我從洞裡鑽進去把人接出來。”夏臻邊說邊戴上口罩,然後拉上羽絨服的連帽,把自己全副武裝得隻剩下兩隻滴溜溜的眼睛。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體驗派作家,連哪裡的圍牆有狗洞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賈雲鶴一臉嫌棄地打趣道。
其實夏臻此刻心裡也沒底,但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讓柏晨單獨留下來,怕他胡思亂想,也怕他輕舉妄動,有賈雲鶴這個好朋友陪在身旁總是好的。
一旁的柏晨正在和柏鋒炀通話,叮囑對方關好門窗把窗簾全部拉下來,并且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能下樓。
十多分鐘後,車速漸漸慢了下來,一處破破爛爛爬滿藤蔓的圍牆近在眼前。
“狗洞呢?”賈雲鶴的瑪莎拉蒂太招風,故而他不敢把車停靠得離小區太近,便停在一處建築工地的大閘子後面,即使路人經過附近也不易察覺到他的豪車。
夏臻從車窗探出頭,睜大眼睛朝前方瞅了半天才無比悲催地發現——洞口沒了,應該是被小區物業堵起來了。
不過面前的圍牆也就兩米左右,她翻進去應該不難,關鍵是怎麼把柏晨的父親也一起帶出來。
“我爸會武功,而且這麼多年身體一直很硬朗。這牆目測最多也就兩米,翻過去沒問題。”柏晨說着又給柏鋒炀發了條信息,告訴對方自己安排了人手馬上接他出門,讓他做好準備。
既然老頭子身強體健寶刀未老,那麼夏臻也就安心了幾分。
于是賈雲鶴和柏晨二人留在車内,目送着夏臻一路小跑到圍牆邊。
夏臻卷起袖子,手腳并用往上攀爬,經年的牆體布滿爬藤青苔,觸手濕滑,她不得不在放慢速度的同時不時向下看一眼腳底,以防自己不慎滑倒。
這個高度掉下來雖說不至于摔骨折,但也是很疼的。
夏臻小心翼翼好不容易爬上牆頂,突然間身後一陣嘈雜,她回頭一看,但見一夥人出現在圍牆周圍,手持相機朝自己指指點點。
夏臻心頭一緊,腳底沒踩穩險些摔下。
我去!那些娛記狗仔不是剛剛還在前門蹲着嗎,怎麼又繞到後門來了?
見夏臻遇險,柏晨險些就要推車門出去。
賈雲鶴趕緊拉住他胳膊:“你瘋了啊!現在你這麼不管不顧跑出來豈不是被他們逮個正着!”
“所以我就眼睜睜看着她被拍,被我連累被推到風口浪尖嗎!”事關自己的摯愛之人,柏晨顯然不會聽賈雲鶴的。
然而他推了幾下門都沒推開,立刻轉頭氣沖沖地瞪着賈雲鶴:“你把車門鎖了?”
賈雲鶴不置可否。
“打開!”
“No!”賈雲鶴毫不猶豫地拒絕,“你現在很沖動,我不能聽你的。你老婆命裡貴人緣多得是,就算遭遇不測也能逢兇化吉,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柏晨哪裡有心情聽賈雲鶴那套神乎其神的理論,見推不開車門,便又去搶身旁之人的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