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房已經建成,隻不過裝修過後的氣味還沒有散盡,所以她并未立即搬進去,反而一直住在這個租的農家小院裡,帶着花花悠然自得地生活着。
此時,她的銀行卡裡已經有了将近230萬的存款。
在沒有生大病的情況下,這一筆錢足夠讓她一輩子也衣食無憂,再也不用去體會打工人的煩惱。
許是悄悄換了一個地方的原因,到目前為止,溫家那群人還沒有找上門來,婉妗現在的生活是和平而甯靜的。
就在她以為這日子會這樣平靜無波地過下去時,小院的門突然響了起來。
楊婉妗條件反射,立即從口袋裡掏出了黑色有限耳機,插在手機裡并放了一首歌來阻擋那無端的敲門聲。
“咚咚咚。”
“咚咚咚!”
門外的溫柔拍了好幾下,等了十來分鐘的時間,依舊沒有等到楊婉妗出來。
她急了:“難道她不住在這裡?不可能呀,資料上就顯示她住在這個地方,難道那楊婉妗是故意不給我開門?”
溫柔咬了咬牙,又拍了拍大門:
“楊婉妗,我知道你就在這裡面,你别躲了,出來和我見一面吧,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談一談。”
溫柔連續地拍着大門,“砰砰砰!砰砰砰!”
而且拍門聲越來越大,吵得婉妗就算戴上了耳機都能聽到她的拍門聲和叫喊聲。
“唉!煩死了!”
婉妗放下耳機,熟練地拿起牆角的掃帚,帶着花花氣沖沖地朝着大門走去。
“你快來給我開門,要不然我就天天上你家的門,鬧得你不得安甯。”溫柔略有些無賴地說道。
“吱呀——”
門突然被婉妗從裡面打開,緊接着,婉妗就看到了穿着外套,看着有些虛弱的溫柔。
不過,她現在的狀态倒是要比上一次見面時看到的要好太多。
“咋滴?病養好了就想要到我這兒找抽來了?”
楊婉妗指了指另一隻手中的掃帚,厲聲斥罵:
“趕快走!不然别怪我用大掃把抽你!”婉妗将手中的掃把揮舞得虎虎生威,對着突然上門的溫柔出呈驅逐的态度。
溫柔不敢相信楊婉妗這個女人會對她動手,她自信地說道:
“我現在已經做了換腎手術,不需要你捐腎了,你何必要這麼害怕?”
溫柔對着楊婉妗微微一笑,在婉妗的眼裡,她就是一條吃人不吐骨頭的美女蛇。
“滾滾滾,離開我家,以後你來一次我打一次。”
楊婉妗經過前幾次的教訓,得到了長足的經驗,她一點兒也沒聽溫柔的廢話,直接舉起大掃把朝着溫柔這個不速之客揮去。
“啊!你幹什麼!别動手啊!”
溫柔在楊婉妗的連連打擊之下,立刻退出了大門好幾步。
“再敢上門,我就把你打得你媽都不認識!”婉妗威脅了一句。
“碰!”
随即大門便被楊婉妗迅速關上,空留下溫柔呆愣在了原地好一會兒。
“這人,這人,這人怎麼軟硬不吃,不按常理出牌啊!”
溫柔氣惱地跺了跺腳,任她心中有多種妙計,但楊婉妗就跟一個縮頭烏龜似得一直待在家裡不出來,她的那些想法也根本就沒法施展。
“唉,又上門了,才安生沒多久呢,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真是煩人得很!”
楊婉妗坐回到院子裡的搖椅上,側耳傾聽門外的動靜。
感覺到門外的溫柔好像是走了,她松了一口氣,眉心出現一抹倦色。
“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
離開楊家的溫柔捂着右下腹在馬路上踱步。
雖然,換腎手術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她腹部的傷口也逐漸恢複,但是傷疤到底是留下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溫柔總覺得換了其他腎的自己渾身上下都不對勁,這後遺症擾得她不得安甯。
“現在騙不了那個楊婉妗,那我該怎麼辦呀?”
溫柔的眼睛愈發茫然,恍如行屍走肉。
“滴滴——”
“小柔,你怎麼在這兒?”
慕寒搖下車窗,看着單薄的溫柔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