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聲混合着救護車的聲音從遠處漸漸逼近,兩個偷兒聽到這動靜連忙激動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逃走。
“啊!好疼!”捕獸夾強大的夾擊力讓這兩個難兄難弟疼得嗷嗷直叫,恨不得原地抱頭痛哭。
就這還不算完,楊婉妗氣不過這群宵小之輩,直接拿起掃帚像打地鼠似的,挨個兒網他們的腦袋上來了一下,兩個偷兒又疼又怒,吓得直直地抱着腦袋,上氣不接下氣的,瞧着就不怎麼聰明的樣子。
這個時候,久久未看到身影的花花也從床底下鑽了出來,它一個起跳,飛躍到這兩個偷兒的身上,對着他們脂肪最為厚實的臀部就要咬上一口。
“嗷嗚~(幹傷害偶的主人,看偶不打死你們!)”血脈覺醒吧!
“都不許動!”
花花蹦到半空中的身子一滞,洩了氣似的掉了下來。
警局的工作人員破門而入,本以為看到的是歹徒挾持人質的緊張局勢,沒想到,一撞開門,裡面的情況完全掉了個個兒。
作為受害者同時也是報警人,楊婉妗的掃帚揮舞得虎虎生威,一點兒也看不出受到傷害的模樣。
反倒是那兩個入室準備幹壞事的男人,各自的一條腿被捕獸夾夾傷,血淋淋的,傷口深可見骨,就這程度,就算不殘疾,以後指定得個風濕病。
~
半個小時後,楊婉妗又出現在了警局,兩個偷兒也被送往了醫院進行急救。
她将之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同時還将手頭的錄音也交了出去。
“這絕對不是異常普通的入室盜竊,他們一定受人指使,這一定是有預謀的!”
楊婉妗信誓旦旦,希望警方能把事情查得明明白白,給自己一個交代。
“我愛你,愛着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一道手機鈴聲響起,被裝在透明塑料袋的證物——犯罪嫌疑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這下,所有人都來了精神,幕後黑手出現了。
楊婉妗連忙打開自己的手機錄音,準備将通話給錄下來,她心裡隐隐有種預感,指使那兩個賊人的肯定溫家人,而且這人鐵定不怎麼聰明。
工作人員準備就緒,直接按下了免提按鈕。
“喂?是我,事情辦好了沒有?!我可告訴你,要是沒抓到人,錢我是不會給的。
還有,實在不行,我隻要她兩顆腎就可以。”
溫夫人趙麗娜冷酷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了傳來。
完全想不到她要綁架的對象竟然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
楊婉妗有些想笑:“可算是實錘了,這下你還不死定了?!”
警局的工作人員通過專業手段記錄下這個電話的聲音,和所在的具體位置,很快便派人實施抓捕行動……
忙活了大半宿,楊婉妗和花花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太陽逐漸升起。
清涼中帶着一絲暖意的陽光照在了婉妗的黑眼圈上。
“可算是出來了,感覺我又可以重新做人了!”
楊婉妗擡手搓了搓自個兒的臉,
楊婉妗因為這事兒一整晚都沒睡個好覺,她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租的小院子,花花也低着小腦袋,嘴巴套上了一個黑色的嘴套。
“咚咚咚。”婉妗用手敲了敲花花的小腦袋:“好你個花花,剛剛我怎麼找都沒找着你,沒想到你躲床底下去了。”
花花嗚咽了兩聲,但因為嘴上還戴着一個黑色的嘴套,隻能眼淚汪汪地仰頭看向自家主人。
“行了,别這樣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婉妗将花花的狗頭别過去,可花花哪裡是那麼容易妥協的。
剛剛壞人闖進家門的時候可把它的狗狗心給吓壞了。
花花一個勁兒地往楊婉妗的懷裡鑽,狗嘴不停地發出嘤嘤嘤,求抱抱的聲音。
楊婉妗無奈地接受自家狗狗求安慰的心理,可或許是太害怕了,花花的沖勁兒太大,一下子就把她給撅在了地上。
“花~花~”
陰仄仄的聲音響起,花花的耳朵立馬豎了起來,“汪汪~”
它委屈地叫了兩聲,也不往婉妗的懷裡沖了,反而裝模作樣地邁着輕快的步伐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哎哎哎,你慢點兒!我快要追不上了。”楊婉妗對着在前頭飛奔的花花喊道。
花花停下來,轉頭看了自家主人一眼便立即安安靜靜地前方不遠處等待着。
一人一狗慢慢悠悠地朝着家的方向行去,這倆貨還時不時地打呵欠,看來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太陽東升,馬路上的人與車漸漸多了起來,行走在湍急的人流和車流中,婉妗和花花的步伐顯得極為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