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妗,我們離婚吧,我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日子。”
魏延煩躁地把離婚協議書甩在了茶幾上,眼中滿是不耐煩。
“為什麼突然要離婚?”婉妗低着頭,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我受夠了這樣一成不變的生活每天早上吃的不是豆漿油條就是牛奶包子,我都要吃吐了你知道嗎?!”
魏延肆無忌憚地發洩着自己心中的怨氣,語氣之中暗暗隐含一種迫切。
“房子給你,公司給我。最近公司的效益不好,我手裡也隻有十萬塊錢,全都給你,咱們好聚好散,這周五就去民政局辦離婚證。”
魏延自覺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二人在三年前買的這所二手房子給了婉妗,讓她能有個安居之所,更不用說還給了她十萬塊錢,這世上應該沒有哪個前夫比他做得更好了吧。
婉妗平靜地簽下了離婚協議書,平靜得完全不像是做了3年家庭主婦,就要被丈夫抛棄的女人。
此時的魏延卻沒有想這麼多,最近他從老同學那裡得到了一個消息,莫芸回來了,而且還帶着一個三歲的小男孩兒,算算時間,他豈不是……
魏延得知這一消息便馬不停蹄地找了一個私家偵探去調查那個男孩兒,這不,一拿到DNA報告,第二天他就拿來離婚協議書準備與婉妗離婚。
現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莫芸那個狠心的女人以及自己的兒子,哪有工夫去管婉妗?
所以,對與陪伴他3年多的婉妗,他隻能說一聲抱歉了。
簽完字後,魏延滿心竊喜地将離婚協議書拿走,末了還鄭重地說道:
“家裡的東西我都不要了,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見,希望你不要忘了。”
……
直到魏延拿着離婚協議書走出家門的時候,一開始就沒有出過聲的婉妗終于擡起了她的頭,露出那張蒼白卻又極其詭異的臉。
“這是新的世界?”婉妗癱在沙發上,泛着絲絲紫光的眼睛看着略微有些泛黃的天花闆,露出一個惬意的微笑——“嗯,不錯。”
婉妗在沙發上躺了約莫有1個小時的時間,覺得休息夠了,便站起身仔細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房子的面積挺大,處處被打理得幹淨整潔,讓人一看就覺得有一種家的舒适。
婉妗的腦子裡不斷地回憶着原主從小到大的記憶。
“我記得自己是在醫院裡去世的,怎麼似乎重生到了别人的身上?”
這具軀體的記憶盡數被婉妗吸收:
“這個世界的“婉妗”可真是愚蠢,把一個男人當成自己的依靠,難道不知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的道理麽?”
家庭主婦是這個世上最虧本、最沒有尊嚴的工作,如果遇到的丈夫是個體貼的,那還好,有人能了解到自己的辛苦。
如果丈夫把家庭主婦當成一個在家裡頭閑着沒事幹的妻子,那般壓抑的生活會讓人喘不過氣來。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婉妗一揮腦中的思緒準備把這屋子裡礙眼的東西通通廢物再利用,都給挂到"忙魚"上廉價出售,好歹能賺回一點兒本錢不是.
上輩子有了錢,不用為了生活忙碌奔波,她的空閑時間也就更多了,因此,婉妗喜歡上了各種手工課程,但外頭那些正經的課程一門就要好大幾千。
饒是有近千萬身家的楊婉妗也不敢這般随意揮霍,于是她便打起了在視頻網站上白嫖的主意。
制作各種類型的蛋糕、制作各種香味的手工皂,有一段時間,她還特别癡迷于各種發簪的制造,甚至不惜代價和一個有名的網絡簪娘拜師學藝。
學到最後,不僅能夠親手制作出各種款式精美的簪钗,甚至還基因突變,鑄造各種精緻泠然的寶劍等各種“武器”。
幸幸福福地過完了一輩子,楊婉妗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臨終前将自己的财産通通捐給了華國貧困地區的想要上學的孩子,也當是原了自己當初那個年紀沒有上學的執念。
婉妗原以為人死了,一切都隐入塵埃,什麼也不存在,可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還有重生的一天。
婉妗很快便根據腦海中的記憶結合自己目前的情況,找到了在這個世界生存的根本----錢.
婉妗将有關魏延用過的東西,包括原來這具軀體用過的通通打包好,能挂在二手網站上賣的就賣掉,不能賣的就找收破爛的低價出掉,什麼結婚照,衣服、床……
她還從衣櫃裡找出了幾個名牌包包,是當初魏延出于愧疚給原主買的,都是經典款,因此反倒讓婉妗這個外來戶占了個小小的便宜。
“賣掉,賣掉,通通賣掉!”
婉妗的價格壓得低,家裡的東西還有個七八成新,質量又好,因此很快便有人來詢價,小半天工夫就賣了大半。
婉妗沉迷于銷售的快感和手機銀行叮當響的進賬短信,這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
與此同時,魏延也拿着一份DNA報告,來到了莫芸母子的家門前。
“咚咚咚。”
“誰呀?”一個軟糯糯的聲音傳了出來,這讓魏延心神一蕩:“這是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