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媽!當年你把小芸從我身邊趕走,逼我娶了楊婉妗,現在我好不容易解脫了,你難道還想看我生不如死嗎?!”
魏延滿面通紅,一雙憤怒的眼睛裡充斥着抑郁和絕望。
王春鳳見兒子瘋狂的模樣,呐呐地嘀張了張嘴,想說:
“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呀。”
可一看到兒子紅紅的眼眶,王春鳳就不忍心說些傷人的話。
“都是那個莫芸搞得鬼,明明收了我辛辛苦苦攢的十萬塊錢,說好遠走高飛的,怎麼現在又冒出來破壞我兒子的家庭?!”
王春鳳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到了那個莫芸的頭上,深以為莫芸這個女人多年不見,手段又高超了不少。
這不,才回來沒多久呢就把自家兒子迷得暈頭轉向的,好好的一個家全都因為她,散了。
“媽,你的好我受不起,我真的很累!”
魏延擡手扶額,滿臉不耐:
“你跟我回去吧,現在我和楊婉妗離婚了,房子給了她,你待在别人家也不是個事。”
魏延拉着王春鳳的手就走,而被拉的王春鳳一時沒反應過來,跟着兒子離開了老房子。
“砰!”木門被魏延狠狠地甩了一下,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整個客廳,昭示着這一段長達三年之久的婚姻生活分崩離析,再無重愈的可能。
“呼,終于走了,這下我可輕松了。”
楊婉妗仰躺在沙發上,看着手機裡的652354.30元的存款,這嘴巴就不由自主地向上咧。
“這錢不老少呢,夠我這輩子花用呢。”楊婉妗心裡滿意極了,她背過手,将壓在身下的房産證抽了出來,平平無奇的紅本本在她的眼中卻是布靈布靈的,閃着耀眼的金光。
躺在柔軟的沙發上,楊婉妗抱着房産本和顯示着銀行存款餘額的手機漸漸陷入了夢鄉中。
另一邊,離開的魏家母子二人間的氣氛卻不怎麼好。
坐在舒适奢華的BBA上,王春鳳闆着一張臉,全程都沒有說話。
車内鴉雀無聲,母子倆誰也不肯率先開口,不願意做第一個退一步的人。
魏延聚精會神地開着車,他時不時地擡頭看向後視鏡,時刻觀察着母親的反應。
王春鳳低着頭沉思了一會兒,猛地擡頭看向兒子:
“你跟媽說實話,你和婉妗離婚是不是和那莫芸有關系,她是不是在外頭當你的小三了。”
王春鳳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兒子,勢必要從他的口中得出一個答案來。
“媽,你别亂猜了。”
魏延見母親的怒氣越積越大,連忙開口解釋:
“我離婚隻是和那楊婉妗過不下去了,兩個人性格不合,過不到一塊兒去,和小芸沒有半點關系。”
“啧啧,剛離婚就小芸,小芸的叫上了,你敢說沒貓膩?!
那莫芸究竟有什麼地方吸引你?勾得你這麼多年都念念不忘?!”
王春鳳滿臉嘲諷地刺了兒子一句,随即眼神微暗:
“我王春鳳這輩子做人向來是敞敞亮亮的,沒想到你這個不掙氣的兒子竟然幹出這種沒臉的事情,你叫我百年以後怎麼下面和婉妗的父母交代?!”
車内的氣氛再次陷入了冷凝之中,這一對母子的心結始終沒有解開。
“媽,三年前我已經遂了您的願娶楊婉妗,現在,我隻想要追求我自己幸福。”
魏延的聲音铿锵有力,十分堅定。
“對了,小芸還給我生了一個兒子,兩三歲大小,可可愛愛的,叫安安。”
“什麼?!我有孫子了?!”
王春鳳究竟萬分,一邊是故交女兒,一邊是不喜歡的女孩兒生下的孫子,她心中的天平搖搖欲墜。
“對,安安他快要上幼兒園了,但他現在的身份,上學都是一個問題。”
魏延又擡眼瞥了一眼母親:
“所以,我必須給小芸母子倆一個名分,我不想安安成為一個私生子被别人恥笑。”
王春鳳聽了兒子的解釋,内心猶豫了許久。
聽着好像挺有道理的,但受傷的好像隻有楊婉妗。
沉默了許久,王春鳳開口:
“那孩子的照片有沒有?我想看一眼。”
“有的。”
魏延激動極了,以為這就是冰山融解的第一步。
随手将放在副駕駛上的文件袋遞給了母親。
“好好開車,這東西我會拿。”
王春鳳教導了兒子一句,随即接過文件袋,打開一瞧。
一份親子鑒定報告赫然出現在她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