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敲門聲“咚咚咚”地響個不停,本就心煩氣躁的餘成波氣沖沖地來到門口,右手一扭,瞬間将門打開:
“敲什麼敲?催魂呐你!”
外頭的韓康因為慣性,一拳頭敲到了未來老丈人的大鼻子上。
“哎喲!你幹什麼呢?!找事兒是不是?!”
餘成波的鼻子被扁了一拳,占據一張臉五分之一的大鼻子瞬間紅腫,比原來還大了一小半。
強烈的撞擊讓餘成波鼻血唰得一下從鼻孔冒了出來。
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正要進門的韓康:
“好你個小白臉,連門也不會敲,長這麼大,幹吃白飯了?!”
緊接着,他就看到小白臉攙扶着醉得一臉通紅、完全不省人事的曉緻搖搖晃晃地走進家門。
“曉緻?曉緻?!”
大閨女醉呼呼地挂在韓康身上,小臉紅撲撲的。
餘成波見狀一把将自家閨女奪了過來,又狠狠地推眼前的小白臉一把:
“你給我滾犢子!對我閨女幹了啥事兒?!”
韓康好心扶着醉酒的女友回家卻被未來老丈人推了一個踉跄,他喘了幾口氣,着急辯解:
“餘叔叔,你誤會了。是曉緻今天晚上出去應酬,我不放心,特地在她應酬的酒店門口等着。”
韓康委屈極了:“好心送女友回家不僅沒有獎勵反而招緻一頓謾罵,天底下哪有像我這樣的冤大頭?”
餘成波可顧不了這麼多,他一邊扶着大閨女坐到了沙發上,嘴巴罵罵咧咧:
“哪家公司這麼沒人性?!這麼晚了都還要讓女員工去應酬?!要我說小智這工作不幹也罷,反正我這個當爹的能養得起她!”
餘成波估摸着這麼多年來積攢下來的大幾十萬存款和每月小1萬的退休金肯定養得起一個在家吃閑飯的女兒。
一旁的韓康見他一副罵罵咧咧的模樣,心生膽怯,便附和道:
“餘叔叔說的沒錯,其實我也是這個意思。
但曉緻的脾氣比牛還倔,她就跟受了什麼刺激似的,一心想要發展自己的事業,我看着都替她心疼。”
餘成波低頭瞥了一眼躺在沙發上昏睡的大閨女,既無奈又心疼:
“曉緻這是被上一段感情傷到了,她當了三年的家庭主婦,現在和那出軌秘書的人渣離了婚,怕是對‘家庭主婦’這四個字兒有陰影了。”
韓康沒想到女友竟然經曆過這些事情,心中暗罵:
“我呸,你這個人渣!竟然敢這樣欺負曉緻!”
有了韓康默不作聲的陪伴,餘成波也有了傾訴的對象。
他把曉緻這些年來受到的委屈一一講了出來,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暗地裡看了這個叫韓康的小夥子兩眼。
隻見他含情脈脈、滿臉疼惜地看着躺在沙發上酣睡的閨女,眼神中的愛意根本無法掩飾。
見到這一場景,餘成波心底滿意地點了點頭:
“瞧他這副模樣,對我家曉緻倒是真心實意。”
“不對,我在想什麼呢?這韓康就是一個小白臉,慣愛裝模作樣。
當年我那前女婿對曉緻不也一樣愛得深沉嗎?可結果呢?現在不還是出軌了?!
所以說啊,(除我了以外)全天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閨女絕對不能嫁給韓康這個小白臉!”
好端端的,餘成波突然翻臉,将就炮口對準了韓康:
“你說誰犟呢?你才是牛呢!”餘成波氣沖沖地來到韓康跟前:
“你給我走,我家不歡迎你!
還有你這個黃毛小子,以後别再來打擾我家曉緻。
曉緻她重感情,我這個當爹的可不願意她再受到傷害。”
韓康被餘成波粗魯地推出門外,他忙急着上前剛想解釋兩句。
“碰!”大門被餘成波狠狠地關上,差點把他的鼻子都給撞了。
“那什麼,餘叔叔我對曉緻是真心的。
你别看我年紀小,我可比那些年紀大的老男人要溫柔體貼。
再說曉緻受過情傷,正需要像我這種陽光帥氣又溫暖的大男孩撫慰她孤寂的心靈呢!”
“滾滾滾!我家女兒不需要你安慰!你這個黃毛給我出去!”
餘成波受不了韓康在自家門口叽叽喳喳地亂叫,又抛下兩句狠話。
趴在門邊上的韓康聽了失望地低下頭:
“餘叔叔,你就等着瞧吧,我是以結婚為目的和曉緻談戀愛,不是鬧着玩兒的!”
韓康在餘家門口立下幾句誓言之後便離開了這裡。
站在客廳内的餘成波聽不到外頭的聲音了,還好奇地打開門瞅上兩眼:
“終于走了,想娶我家的閨女兒?做夢!”
……
“爸!爸!你怎麼杵在門口呢?還有我怎麼在這呀?我不是在酒店裡應酬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