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的關心緩和了婉妗的情緒,婉妗想想也粲然一笑:
“這個世上也有我值得在意的東西,何必追求那些虛無缥缈的關心?我可不是小可憐。”
婉妗抱着小貓咪的場景唯美而靈動,吸引了一連串的路人的注意。
這些路人進店也不好不買東西,尤其是那些帶孩子的,試了幾套性價比較高的衣服後也紛紛出錢買了幾套給他們的孩子。
婉妗和包包在整個店内是最閃耀的那一顆明星,引得整個童裝店熱熱鬧鬧,就跟過節似的。
在旁邊幫忙的商晉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和占有欲:
“我看中的人就是這麼出彩,不過那隻叫包包的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
怎麼能一直扒着婉妗的手臂不放?不要以為你是一隻幼崽就能為所欲為。”
商晉心底生起了悶氣,而且生氣的對象還是小貓仔,他自個兒想想都覺得好笑。
童裝店忙得熱火朝天,客人越來越多,進賬也越來越多。
下午五點快要下班的時候,人流漸漸散去,包包也縮回了它的小城堡呼呼大睡。
要下班了,婉妗将沉浸在夢鄉裡的包包抱進貓包,和商晉道了一聲别後便拎着貓包,騎着自個兒的電瓶車向宿舍的方向行去。
回到家,婉妗利索地将包包安頓好,帶了一些洗趕緊的水果和一瓶礦泉水後又從宿舍裡出來,向着醫院的方向前進。
礦泉水瓶裡并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婉妗空間裡稀釋過的靈泉水。
念及李鳳仙曾經對“她”很好,過去的疼愛縱使有着别樣心思,但好處和關心也曾實打實地落到她的頭上。
婉妗騎着車,心中感慨:
“畢竟事關生死,我也不能不管,
這最後一次,決定權在于你。
隻是以後如果還想讓我給你兒子當牛做馬,那這靈泉水我就算揚了也不給你喝。”
婉妗的雙眼閃過一道詭異的暗芒。
婉妗趕到醫院時,李鳳仙已經從急救室轉到了ICU。
她一眼便看到重症監護室門口處,垂頭喪氣、如同一隻流浪狗的陳俊峰。
他胡子拉碴地靠在醫院牆壁,衣服後背粘上了一層淺淺的白灰。
“怎麼樣了?媽生了什麼病?”婉妗走到門口,問了一句。
“醫生說是腦溢血,病情比較嚴重,可能出現後遺症。”
“後遺症?”婉妗心想:“她這是被陳俊峰和吳琪琪夫妻倆氣個不輕啊!”
婉妗将手中的一袋子水果和礦泉水暫時放到了走廊邊的公共座椅上。
陳俊峰在此時開口道:
“婉妗,媽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需要你在這兒看着。
你嫂子還在家裡,我怕她出什麼事情。”
陳俊峰近乎哀求地看向婉妗。
婉妗揚了揚眉毛,說了一句:“這會兒想到我了?怎麼分錢的時候每日有想到我?”
“錢錢錢,你要錢是吧?好,當初說好的三百萬賣房款三人平分,媽給我付首付花了一百五十萬,我這就回去把新房賣了,五十萬還給你,可以了吧?!”
婉妗笑了笑:“希望你言而有信。”
“哼,我這就回去賣房,保證把錢還給你!”
陳俊峰撂下這句話後匆匆趕往出租房。
出租房内,吳琪琪看着一片浪迹的客廳,内心空蕩蕩的。
“嘟嘟~嘟嘟~”
她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吳琪琪呆呆地拿起手機,劃開屏幕,手機屏幕的來電顯示赫然寫着“弟弟”的字樣。
吳琪琪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接起了弟弟的電話。
“姐!姐!救命啊!他們要打死我!”
這電話剛一接通,吳琪琪就聽到了親弟弟痛苦的哀嚎聲,吳琪琪吓得肚子一疼,感覺腸子都攪在了一起。
“小豪,你怎麼了?把話說清楚啊?我該怎麼幫你?!”
吳琪琪抱着肚子,焦急地向電話那頭的人詢問。
緊接着,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道粗厚、陰冷的聲音。
“你就是吳建豪他姐是吧?”
吳琪琪趕忙道:“有什麼事好好說,快放了我弟弟,不然我可就要報警了!”
“報警?”
“碰!”
“啊!”
一聲棍子打肉和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緊接着就是弟弟慘絕人寰的叫聲。
吳琪琪吓得連手機都要拿不穩了。
“你别傷害我弟弟,你想要多少錢,我會去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