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飯桌上也隻有陳一一一個三歲的小朋友在認認真真地吃飯,連不小心掉落到桌面的米飯粒也一絲不苟地撿起來吃掉,一看就是個節約糧食的好寶寶。
大人們的煩惱陳一一不懂,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媽媽一提起那位"傳說中的姑姑"以後,所有人都不高興,媽媽的脾氣也變得火爆了許多。
無數次重複的場景在陳一一的心裡埋下了一顆小小的種子——姑姑是壞蛋,隻要她以來,全家都會倒大黴的!
不提陳家這邊各有心思,婉妗這邊倒是過上了她的理想中的自由生活。
第二天下午。
城東小别墅内,婉妗懶洋洋地癱在躺椅上,上頭一把淺藍色的太陽傘遮擋着太陽。
在她的左邊,一個塑料小凳上擺放着一盤剛剛切好的新鮮水果和一杯西瓜汁,杯子上插着一條長長的塑料吸管,吸管的另一端就在婉妗的嘴中。
在她的右邊,放着相同配置卻比婉妗的要小上數倍的躺椅、太陽傘、和放着水果的塑料凳。
塑料凳的小杯子裡放的也是西瓜汁,這小吸管的另一頭連接的卻是包包的嘴巴。
一人一貓惬意地在自家100平大小的院子裡睡個舒适的午覺,婉妗喝得舒坦了在躺椅上翹起了二郎腿,比三年前大了一倍不止的包包一瞥眼,也跟着老神在在地翹起了二郎腿。
隻不過它的毛絨絨的兩隻後腿又短又胖,實在完不成這種高難度的動作,最終也隻能擺爛,兩腿攤開,美滋滋地喝着西瓜汁。
一邊的婉妗熟練地拿起躺椅邊的粉色小手絹,随手一扔,小手絹精準無比地蓋到了包包的大肚子上,避免它的肚臍眼受寒着涼。
三年之期已過,婉妗一邊喝冰鎮西瓜汁,一邊美滋滋地想着:“我終于有自己的房子了,終于不用打工了。”
如今,她銀行内的存款每年的收益平均下來相當于找了一份月薪五千還不用上班的工作。
拆遷拆出來的幾套房子現在都租出去了,每個月能帶給她小兩萬的收益,可以說現在她陳婉妗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唯唯諾諾,任人趕出家門的陳婉妗了,如今的她是一個坐擁衆多房産和存款的鈕咕噜.富婆.婉妗。
她坐下第一寵物——包包也跟着雞犬升天,過上了衣食無憂,每天都能和主人相伴,最重要的是好吃的永遠吃不完的生活。
一主一寵生活樂無憂,這小日子過得别提有多美了。
就在他們享受美好生活之時,商晉這會兒穿着一身粉嫩的圍裙,手上還拿着一盤剛剛做好的下午茶點心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婉妗和包包的正中央。
商晉1米85的大高個蹲下身子,将盤子裡的下午茶一一放到了一人一貓的專屬塑料凳上。
婉妗的塑料凳上被他放上了一塊三寸大小的水果蛋糕和一瓶酸奶,包包的塑料凳上放着一小碗凍幹和一碗水,凍幹上還插着一支小魚幹,有點像B國一道經典菜式“仰望星空”。
婉妗和包包還沒睡着,他們一見下午茶來了,瞌睡蟲都跑到天邊兒去了。
婉妗秉持着唯有美食不可辜負的真理,笑納了商晉親手做的小蛋糕,包包也毫不客氣地從躺椅上爬起來,半個身子趴到塑料凳子上埋頭吃着凍幹,吃了兩口,又喝了一口清水,末了還把臉埋進塑料凳子旁邊的小毛巾上擦了擦,愛幹淨得很。
商晉心滿意足地看着婉妗品嘗自己親手做的蛋糕,心裡想着:“我還得去某東方學個廚藝,以後學更多美食給婉妗吃。”
婉妗吃着蛋糕吃了一半,見商晉一直盯着自己,也不好意思吃了,她擡頭望向商晉:“你怎麼不吃?”
商晉:“我不吃,看着你吃我就高興。”
婉妗一臉驚奇:“我還用這種功效?那豈不是天天看着我,你就不用吃飯了,你成神了?”
“喵嗚喵嗚!”一旁的包包一邊吃,一邊故意發出咀嚼的聲音,仿佛在附和婉妗的話。
商晉一噎,意中人的思想總是那麼獨特。
他深吸一口氣,對婉妗說道:“咱們這麼認識這麼久了,你覺得我怎麼樣?”
商晉很着急,自從婉妗财務自由後,變得更加脫俗和随性。
什麼結婚生子這種女人必須經曆的曆程于她而言是一個輕易擺脫的枷鎖,更不用說她和陳家關系惡劣到好幾年都沒有聯系,那些所謂的長輩也管不到婉妗。
這樣一來,婉妗在這世上似乎成為了獨行者,永遠遊離于世俗之外,這讓商晉很是擔憂,生怕婉妗哪天想不開就……
對于商晉的腦洞大開,如果婉妗能夠聽到他的心聲,便可以立即表示:“你想多了,什麼想不開?是錢花得不爽快還是大别墅住不過來?我的日子過得好極了!”
婉妗回道:“挺好的。”
自從有了你,家務沒了、一日三餐也有人做了,日常出行也有人接送,總而言之,就是多了一個田螺男孩兒。
商晉低垂眼眸,狹長的眼睫毛不停地顫動:“那你,我,我們倆……”
他頭一次向婉妗表示自己的好感,耳後根通紅。
“喵!喵!嗷嗚!”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包包突然沖着商晉嗷嗷地叫個不停,仿佛商晉偷了它的小魚幹似的,圓溜溜的眼珠子充斥着憤怒。
商晉擡手想要摸摸它的腦袋,卻被它給“哈”了回去。
“包包,幹什麼呢!你别忘了剛吃的凍幹是誰給你準備的!”
婉妗随手認出一個胡蘿蔔玩偶,一下子便将包包“哈氣”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