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妗接着就回答了林二牛的疑惑:
“這狗狗是我在垃圾桶旁邊看到的看模樣流浪了很久,也比較怕人。”
三人一狗回到了屋子裡,婉妗特地在角落裡給新來的家庭成員安置了一個小紙箱作為狗狗的臨時居所。
屋裡的光線更亮,林二牛也把縮在紙箱角落裡的小狗崽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這狗崽看着約莫兩三個月大,全身大部分是黑色的,四肢、胸前和嘴巴一圈都是黃色的,眉毛上還分别綴這兩個小黃點兒。
這小黑狗瞧着挺有勁兒的,就是餓得狠了,四肢瘦得跟牙簽似的,站也站不穩當。
林二牛伸出手把狗子一翻,肚子朝天,仰倒在紙箱裡。
他清晰地看到小狗崽瘦成排骨的肚子,心想:
“閨女撿回來的這條狗啥都好,就是瘦了點兒,回頭得做點兒硬貨給它補一補。”
林二牛剛想到這一點,婉妗就帶着她剛剛做好的食物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婉妗手裡的不鏽鋼碗裡裝着一些今天的剩菜剩飯。
白米飯加豆腐幹再配一點兒紫菜湯,倒入溫水攪拌攪拌,香極了。
婉妗從容地将湯泡飯放到了紙箱的角落。
小黑狗剛開始并沒有吃,王翠花見丈夫一直盯着小狗,盯得小狗連飯都不敢出來吃,一直躲在紙箱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她拍了拍林二牛的肩膀:
“還杵在這兒幹嘛呢,快給我回去洗澡去,都這個時間點兒了還不睡覺,明天是不準備起來了是不是?!”
林二牛被媳婦兒催着洗澡去了,王翠花也和婉妗說了幾句:
“閨女,明天你給這狗子洗個澡,再去外頭打個疫苗、驅個蟲啥的。
還有我和你爸回房了,到時候客廳的燈可别忘了關。”
王翠花從兜裡掏出二百塊紙币塞到了婉妗的手心裡:
“剩下的錢想吃啥就買啥,不要給我省。”
婉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媽,放心吧,這些我都會做得。”
得到婉妗的承諾之後,王翠花也跟着離開了客廳。
偌大的客廳隻剩下了婉妗和狗狗一人一狗對目相視。
狗狗是跟在婉妗身後一步一步地走到這個家裡來的,它目前隻認婉妗一個人。
因此,有婉妗在身邊陪着,小狗狗也安心了。
它顫顫悠悠地從紙箱上站了起來,半爬半走地挪到了盛放食物的不鏽鋼碗邊上,最後特别放心地低下小腦袋呼哧呼哧地暴風吸入,幾分鐘的時間就把碗裡的湯泡飯給吃了一小半。
這狗狗吃得賊起勁,什麼也不挑,仿佛給點吃的就埋頭吃,一副很好樣養活的樣子。
小半天的時間過去了,狗碗被這個新的家庭成員吃得一幹二淨,連裡頭的湯汁兒也被舔得幹幹淨淨。
婉妗伸出手撫摸了一下狗狗的小腦袋,心中想道:
“該給你取個什麼名字呢?
狗蛋、發财、富貴……”
婉妗為這條小狗狗取的名字樸實中帶着一絲絲對美好未來的憧憬。
婉妗一個個地試探性地叫了出來,每叫出一個名字都會适當地停留兩三秒以方便觀察狗狗最喜歡哪個名字。
可惜的是,這條小狗崽似乎并不滿意婉妗的取名能力,她連說了三四個,狗狗也沒給出半點兒反饋,一個勁兒地埋頭吃飯。
直到婉妗說出了下一個名字:“肉肉。”
狗狗的耳朵立即豎了起來,它扭頭看向婉妗,眼神中充滿了希冀與渴望:
“肉肉呢?我要吃肉肉。”
小狗崽的嘴吧邊都沾滿了米飯粒兒,看着又呆又好笑。
婉妗笑着伸出食指點了點它的小腦袋:
“傻瓜,你的名字就叫肉肉,記住了沒。
希望你能跟着我吃上大魚大肉,以後有我一口肉,絕對少不了你的一口湯。”
“汪汪~”
肉肉使勁兒地搖了搖尾巴,從一開始的膽怯變得有些活潑。
它不停地轉動小腦袋,左邊瞧一瞧,右邊看一看,怎麼也找不到主人口中的“肉肉”。
“汪汪!汪汪!(肉肉在哪裡?我要吃肉肉!)”
肉肉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肉肉”,于是它隻能低着頭舔着空蕩蕩的不鏽鋼碗,回味着剛才美好的滋味兒。”
婉妗又逗了肉肉一會兒,見時間也不早了,便站起身和肉肉道了一聲别:
“肉肉,時候不早了,我該上樓睡覺了,你也一樣,好好休息,明天我就帶你打針去。”
“打針!”
肉肉并不明白打針這個概念,隻是它的小身闆下意識地一抖,昭示着明天将是不平靜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