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師侄既已傷愈,墨長老尚且揪心什麼呢?”,靈昭掌門坐在堂内上座,面上笑得和緩。
墨浮筆長老近來白了許多頭發,義憤填膺:“我那徒兒哪裡算是好了,這好不容易養活過來,卻隻成日愣神着不講話了,這可如何得了!”
自那日寶貝徒兒被那魔頭沃施俏打傷,已形同廢人,他便一日也未能安心。隻盼着衆多正派人士出門能平了此魔頭,已解他心頭之恨。
“若是以正義之名不可打殺此魔,那便請掌門以宗門之名來大加懸賞才好,還請掌門做主啊!”
靈昭掌門早知此人睚眦必報,聽到沃姓魔族消息,便也猜到此人心思,是以才躲閃多日,“這,若是以宗門之名那便是将事鬧大了,長老想好了?”
“掌門大可不必擔心,懸賞金額全自我峰出,而懸賞之時大可将我墨浮筆之名寫與布告之上”,墨長老毅然決然,自是自傷三分也要殺敵誅心。
若說以宗門之名公開懸賞,那懸賞之人隻道是宗門發函讨伐,即使來日尋仇也是難責衆。可若長老自揭姓名大力懸賞,那改日魔族尋仇怕會先尋此一人,且此舉是在昭告天下,‘我兜裡錢多’,這哪日外出被劫了也未可知。而墨長老不善武…
“墨長老你就如此恨那魔入骨?可知再如何餘師侄也不能…”
墨浮筆捶胸頓足,十分心疼徒兒,“天下正道門人被一魔頭叨擾,教我如何能放下!”
“罷了,随你吧”,靈昭掌門架不住此人多日胡攪蠻纏,勸也勸不住,各人有各人執念,也随緣罷。
于是,靈昭大大提高了魔頭沃施俏的懸賞。
許久未有人廣發懸賞,一時間九州皆知。
中州有如此魔頭,神出鬼沒打傷衆宗門修士,何嘗不是在與整個中州人族門派為敵?這般魔頭至今尚未剿滅,竟還輪得懸賞大漲,一時間人心惶惶,各類關于魔頭的傳言也層出不窮。
類似魔頭自由三頭六臂,口能吞象,舌有尺長,周身陰煞血氣不散,俱為亡于其手下不得超生之冤魂執念。所到之處,無人可活,百裡屍骸,不可謂不惡。具可靠消息,此魔頭已輾轉南臨海邊,人人必得而誅之。
海内閣也收到此函
可反倒是惹來困惑。
“這臨泱倒也有個喚作沃施俏的,可是?”,海内弟子想到那護衛隊高大的身形卻怎麼也同魔頭二字扯不上邊。
齊霜長老皺眉,“這可不得胡說,那沃隊長可是長老我看着入隊的老實人,怎會!”
三頭六臂,是啊,沃隊他工作勤快,月月獎金,卷死隊友。
口能吞象,也對,此魔頗為多話唠叨,視聊天為興趣愛好。
陰氣不散?,他可日日在那白鹿一族面前晃悠,若有問題豈不早被察覺?
不可能,不可能,沃隊這初來臨泱時候,連吃個餅都稀奇不已的老實人。若真要是那傳說中的魔頭,他齊霜老道二字能倒過來寫。
那弟子又道:“可臨泱确有驺虞,又有與魔頭同名之人,這豈不是也太巧了些?”
齊霜道長面露難色,稍作思量不言語,“莫不是其中有誤會?需問過掌門方可。”
而今齊霜道長在臨泱日子過的舒坦,衆弟子又各在臨泱領了活計在手。說是要找時秋,那也就禦起劍上個山的功夫。
時秋正在核對海底項目工程進度,忽而見客來,“齊霜道長如何得空前來了”
齊霜道長正色道:“掌門可知,現下這中州各派傳聞甚廣,有名為沃施俏的魔頭就在南邊雲深海岸上,還帶着驺虞同進同出的。這樁樁見見可都直指我們臨泱呐!”
今日這通緝令都已指名道姓的下發,來日怕不得要生什麼事。所謂的流言誤會,多是些三人成虎之事,要等到各派協力而發逼來臨泱,那沃隊怕是得委屈呐。
時秋:“哦?竟有此事,說來當初海内閣上門也是為此事呢”
齊霜想起當初不得不為五鬥米折腰,老臉一紅,“沒有的事,誤會罷了,我臨泱苗正根紅,四時之氣亦備,如何能容得魔頭?可畢竟臨泱同各個派無甚來往,而臨泱确又有同名同姓之人的,怕是萬一…”
“道長是說,屆時各派為闡明正義,會合圍臨泱?”
“啊呀,正是呐時掌門,這事從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那蜀山可不就最愛如此行事了。我海内閣雖素來頗有清名,可到底小門小戶,說話不算得數诶。如今還是早做打算為妙。”,齊霜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