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一個朋友,他給我當模特,純純是友情價,你們别太為難他。他這人,最大的愛好就是睡覺,随時随地都能睡着。”
員工們紛紛表示沒關系,隻要人長得帥,有點特殊愛好也沒什麼關系,何況又不是殺人放火、坑蒙拐騙之類的惡習,不就是愛睡覺嘛!
他們完全可以接受!
“啊呀,剛才我看到帥哥的側顔,就覺得有一款設計很适合他,等會兒我修一下稿子……”
“我覺得新來的‘薄翼’面料很适合這位大帥哥,我有靈感了,哈哈哈哈!”
“胡說,明明‘靈羽’和‘幻彩’才更襯他的膚色,隻有具有中式美感的古典男性,才能完全發揮布料的特色。”
設計師們回到自己的工作台前,瘋狂畫圖,嘗試将自己腦海内湧現的靈感全部釋放出來。
不怪老闆平時藏着掖着,這帥哥往那一站,就是最好的缪斯,靈感似井噴,哪個設計師不眼饞呢?
周婼好笑地看着這些平時傲氣的設計師們埋頭工作,恨不得把“我愛公司”“我愛工作”幾個字刻在腦門上,她搖搖頭,也準備去進行自己的工作。
卻在這時,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
工作室的前台小妹帶着哭腔:“這位先生,您沒有預約,不能進來!再不停下,我就要叫保安了!”
工作室裡全是設計師們辛苦創作的設計稿,萬一被有心人偷拍了,往嚴重了說,就是竊取商業機密!
前台小妹在心裡狂罵,别看這男的長得人模人樣,但做事一點都不避諱,又粗暴野蠻,又不講道理。
她已經聯系大樓保安了,隻不過人還沒來,隻能自己沖在最前面。
周婼忙到門口查看情況,這一看,差點氣樂了:“鐘奕博,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沒有預約的人不能進入工作室,請你立刻離開我的工作室!”
鐘奕博明明不占理,卻表現得比周婼還要不客氣,滿眼輕蔑:“你的工作室?沒有秦伯父和夢夢的資金,現在哪有你的風光!現在你也火了,欠了别人的錢,也該還回來了吧,夢夢不好意思跟你說,我來幫她要錢!”
“你!”
周婼氣結,這人是故意的吧,明知工作室步入正軌,步子邁得越來越大,擴招是必須的,這時投資隻嫌少而不嫌多,她哪裡有餘錢?
再說了,當初秦父說好的是給錢投資,沒說是借給她的,還是周婼不願意欠秦家的,才提出賺錢以後雙倍償還的,既沒讓她寫借條,也沒規定償還的時間。
鐘奕博讨的哪門子債?
更何況,秦湘夢會缺那幾百萬嗎?
無非就是舔狗來給主人找場子罷了,鐘奕博這舔狗,還真是舔得盡心盡力。
鐘奕博嘲諷道:“就算你現在事業小有所成又如何,你永遠都比不上夢夢。那個婚禮你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無地自容?就憑你的條件,你以為我真能看得上你,你也不照照鏡子?”
他是露出真面目後就不再裝下去了,什麼惡毒的話都敢說。
甚至,他就是為了羞辱周婼,就是為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她下不來台,才故意整這麼一出的。
“說夠了嗎?”饒是周婼已經屏蔽了愛情,她也被鐘奕博不要臉的行徑氣得臉色鐵青,“說夠了就給我滾!”
鐘奕博一副老賴的樣子,擺出就是不肯走的架勢,張嘴還要再說難聽的話。
卻不料,斜刺裡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修長的手指攥着一塊抹布,在鐘奕博開口的刹那,那隻手精準而飛快地将抹布塞進了鐘奕博的嘴巴裡。
“唔唔唔!”鐘奕博被熏得一陣犯惡心,雙目怒瞪向偷襲自己的人,在看清姬昧的容貌後,愣了一下。
姬昧表情平淡,動作卻絲毫不軟,他拎起鐘奕博的領子便丢出了工作室的大門外:“你好吵。”
鐘奕博呸呸吐出嘴裡的抹布,朝姬昧破口大罵:“你又是什麼人,你管得着我嗎?!”
“我是周小姐的禦用模特兼保镖,有人鬧事,我有權管。”姬昧打了個呵欠,做了個請的手勢,“一次警告,第二次你再來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
“呵,你威脅我?”
鐘奕博不信邪,尤其是在看清姬昧的臉後,心底生出一種被人比下去的羞恥與不甘。
他懷疑,周婼在被他背叛後之所以沒有表現出心痛和難過,全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好你個周婼,表面上是個清純好騙的女人,沒想到也是個顔狗,輕易就能被其他狗男人勾走,這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覺得自己的尊嚴遭到了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