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九個字,我比母親大人還多五個,果然盾子醬更在乎我!我好高興啊!”
戰骸刃的心中,盾子總會說反話,用詞越是惡毒就越喜歡。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有這樣的認知。至少盾子本人知道,她隻是單純的嘴臭而已,在乎什麼的才不是呢。
打開門,戰骸刃立即感覺家中不對勁,她抽出匕首降低重心,開始四處尋找異樣的氣息。
“那、那個,大小姐、二小姐,你們回來了……”
花白頭發的老婦人拉開燈,笑容滿面的看着她們,那雙布滿老繭的手不自覺背到身後。
“什麼啊,是水野婆婆啊。”戰骸刃見到熟人放下心來。
水野婆婆是她們的保姆,負責照顧一家三口的日常起居,平時本本分分沒出過差錯。但是,作為家中唯一聰明人江之島盾子很清楚,眼前這個保姆不是一般人,她是公安局的情報人員,專門負責人員失蹤這一塊的。
很久以前,這家夥就懷疑她們的母親是殺人犯,于是三年前便裝扮成老年人,來這裡應聘保姆。母親一點都沒察覺這家夥有問題,姐姐也是,還當對方是個勤快的普通人。
“所以,這麼晚了,水野婆婆在家為什麼不點燈呢?”盾子看着水野婆婆,裝作好奇的樣子問道。
戰骸刃常年在外,對保姆水野婆婆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所以她觀察着盾子的臉色,等待盾子下達命令。
江之島盾子早就将對方準備的理由分析出來,不過她打算利用這個小醜找點樂子,就随她說去。
“大小姐,老身怕費電,晚上一個人都不點燈的。”
水野婆婆的人設就是節儉摳搜的老太太,但是為人特别勤快。所以她這麼說,也沒什麼大問題。
“哎呀,婆婆,你的手怎麼了?”
同樣善于演戲的盾子,略顯吃驚地看着婆婆将雙手藏到背後,然後腹黑地說道:“我以為婆婆你的手,是因為拉抽屜被我弄得小機關卡手了呢~。”
盾子本來就把間諜婆婆當成預備樂子養在家中,現在剛好成為她們消磨時間的玩具。
“小機關?……小姐在說些什麼啊?”
盡管内心慌得一批,婆婆面上卻露出驚訝的神情。她困惑地問道:“小姐可不行開玩笑啊,老身隻是不小心被玻璃渣拉到手,怕被小姐們看到不吉利。”
“唉?婆婆還有這樣迷信的設定啊?”
在盾子的示意下,戰骸刃把小刀抵在婆婆的脖子上。
“小姐這是做什麼?”婆婆僵直了身體,慌張地瞄了一眼身邊的戰骸刃,然後看向江之島盾子,“您不是說,今天大小姐回來,要給她一個驚喜嗎?我就是去準備,才劃傷了手掌……”
“沒錯啊,我是要給又醜又笨的姐姐一個驚喜。”江之島盾子不懷好意地接着說,“為了姐姐,我可是準備了許久,才想到的驚喜呢。是不是呀,月野刑事?”
聽到‘月野刑事’,戰骸刃抵在老太太脖子上的小刀深入了半分,導緻皮膚出現破口,流出鮮血。
水野老太太先是一驚,緊接着開始表演老婆婆的糊裡糊塗。
“盾子小姐,我是服侍您三年的水野婆婆啊?您說的月野刑事是什麼意思?”
盾子把門關上然後鎖好,接着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從小盒裡拿出棒棒糖舔了一口,然後用邪惡地笑容看着水野婆婆。
水野看着态度大變的江之島盾子,心裡大為吃驚。
據他了解,江之島一家三口,母親是小三上位的江之島蓮花,繼女戰骸刃原名是江之島夜霞是個自閉症患者,整日待在自己房間,小女兒江之島盾子是有着洋娃娃外表的單純少女。
母親江之島蓮花行蹤神出鬼沒,曾與諸多失蹤者有過聯系,而被當成可疑對象被監視着。
繼女為了深造,出國去當雇傭兵。
小女盾子在帝丹學校念書,偶然被星探發現,成為平面的模特。她擁有引領時尚的才能,穿着打扮時髦,很受歡迎。
他在她們家待的三年裡,繼女一直在國外,小女兒盾子則是按時歸家的活力女孩,至于那個母親,依然是個經常行蹤不定的人。他本來就要放棄對她們的搜查了,沒想到會發生現在的情況。
那個被他認為無害的小女兒江之島盾子,是個超乎他想象的人物,也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
“也不知道盾子小姐知道了多少。”江之島盾子翹着二郎腿,帶上紅框眼鏡,一本正經地說道,“全部都知道,月野山熊先生。你家裡有四口人,太太帶着一兒一女生活在郊區四丁目的簡易房裡,母親目前在老家已經孤獨死半年了,到現在還沒人收屍。以及……作為搜尋失蹤人員來我家做卧底三年,差點就相信我們清白的傻瓜刑事。”
“你……”月野看着江之島盾子脊背冰涼,他簡直無法相信面前穿着時尚,性格鮮明的人如此聰明,其實早就發現他的身份,還隐忍這麼久。
“你很疑惑我為什麼不早點揭發你,或者把你弄死。”江之島盾子吐出舌頭舔了舔糖心,然後冷酷地說道,“當然是為了培養一個有趣的玩具,給我們姐妹消遣用。”
“你!”月野不裝了,他躲開匕首,卸掉僞裝就往外跑。當他眼看就踏出房門時,江之島盾子的一句話就讓他停住了腳步。
“就這麼逃掉可以嗎?”江之島盾子輕飄飄說着讓人心驚膽戰的話,“母子三人的命也不要了嗎?”
從衣服内側拿出一張照片扔到了男人的面前,給他看。
“你看樣子也不超過四十歲,應該沒有老花眼對吧?”江之島盾子一腳踩在對方的手上,嘲笑道,“呐,告訴我,你還跑嗎?”
照片上,梳着馬尾的女性抱着她的兩個孩子,被人綁在木樁上,他們的腳下是一堆木柴,讓人看着心生恐懼。
“如果你跑了,那母子三人就會被烤成人幹,這樣也沒問題的話,你就跑吧。”
月野看着照片,雙目通紅,他擡頭看着江之島姐妹,沒有恐懼,隻有憎恨與憤怒。
“怎麼樣,你才能放過她們!?”
江之島盾子用手托起男人的下巴,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