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正牌夫人是一位花錢如流水的女人,喜歡穿名牌帶名牌,開的車低于五百萬卡姆币都不幹。
不久前,為了轉移資産,他給女人轉過去三千萬,結果對方五天内就用完了。昨天給她八百萬,卻意外遭到銀行凍結。但……有什麼關系?這麼多錢她都留不住,還給她幹什麼?
這麼想着,男人态度硬氣起來:“你先别哭,我去聯系下米瑞啊銀行的行長。”
這邊電話剛撂,緊接着又有人打過來。
【喂,灰原先生,咱們很久不見了。你不會忘了吧。】
電話那頭的人是與那件事關聯不深的知情人,他曾給他一筆錢讓他離開色彩雫。
今天,這個消失很久的家夥又突然給他打電話要錢,要錢的理由竟然是沒錢了!這該死的家夥!
“我知道了,最遲明天……”男人打算先穩住對方的情緒,然後找機會噶了。
【明天……明天我就要死了!!你趕緊彙錢,否則我就把那件事告訴警察!!】
對方嘈雜的背景音中,他聽到了些許的真相。這個混賬東西,拿了他的錢就去賭,結果不僅賠光了,還欠了人家一大筆。
“喂喂?我聽不見!”裝個樣子挂斷電話,男人喘了口氣。真希望這是今天最後一通電話,當他這麼想的時候手機鈴音再度響起。
這次,他還以為是那個混賬打來的,接起電話态度十分惡劣地說道:“我沒錢!!”
【灰原先生,什麼事氣性這麼大啊?】
電話那頭的調侃讓男人一驚,他馬上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會……是會長啊,您好,我是灰原。我剛才接到了傳銷組織的電話,十分抱歉。”
面對這位年輕的會長,男人已經把态度放到了最低。這并不是因為對方有多麼了不起,多麼偉大,隻要對方還是□□名義上的會長,哪怕是隻吉祥物,他都得蜷着做人。要知道,副會長這個有實權的職位,可是有很多人觊觎的,他要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抓把柄。
【我這次打電話的原因啊,是因為小田司庫的秘書麻生一郎的事。】
對方說話的聲音很獨特,也很好聽。但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來說,就沒那麼舒服了。
“嗨……嗨……我剛剛知道的。那個秘書私吞了咱們□□的錢,拿去包二奶……”
男人暫時把自己狂傲的一面收斂,展現自己慈祥溫和的一面。
【呵呵,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電話那頭的人說話語氣很放松,不像是生氣的樣子,男人這才把疑慮放到肚子裡。
“抱歉,會長。我這就去讓那小子把公款吐出來,給您一個交代!”
男人信誓旦旦地保證着,心裡卻在輕蔑對方的多管閑事,甚至有些懷疑他為什麼會當選會長。
“切,吉祥物就要有吉祥物的樣子,管那麼寬做什麼?”
一不小心,男人将心裡話吐露出來,讓電話那頭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您在說什麼嗎?灰原先生。】
盡管不是好話,對方看起來并沒有因此無能狂怒。
“沒有沒有,您聽錯了,我在說我家的小狗。”
男人完全把對方當成是傻瓜,以為對方聽不懂他的雙關語,他就利用這點嘲諷對方。
【呵呵,想不到您也有養寵物的愛好啊。我也有養哦,我養了一隻白毛老鼠,它啊每天都在家裡面導洞,我可是好煩惱呢。】
“是、是嗎?老鼠天性就是這樣,您要是不喜歡,幹脆就換一隻寵物養怎樣?”
男人聽到對方稚嫩的聲音,到現在也不能理解自己怎麼敗在他手上的。那個世界第一的财團,難道就沒有别的代表人物了嗎?
【嗯……您說的對,我确實該換一隻寵物養了。說到寵物,我啊,最喜歡藏獒這種烈性犬種,養熟了聽話,還能看家護院。唉……當初怎麼就看上白毛老鼠了呢?】
如少年班抱怨的話語,有些過于天真。對于男人來說,也許這就是他輕蔑對方的根本。
過于年輕的個體,哪來的經驗管理好□□這麼大的體系?
男人安慰了對方幾句,就匆匆結束了通話。他現在的主要目标就是繞過那個人,自己成為日本□□的會長!
看那人天馬行空的思維,他就知道這次選舉他勝券在握!
然而,當他還在暢想時,電話再度響起來。這次的電話是陌生号碼,男人想也沒想就将其掐斷。
但是,手機鈴聲再度響起,還是那個号碼,他看的心煩意亂。便拿起電話,詢問對方一直打電話的目的。
【父親!救救我!】電話那頭傳來悲慘的尖叫聲,那聲音他很熟悉,是自己的兒子。
“吾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男人還沒問完,就被對面其他人搶了話。
【灰原保林先生,您兒子拖欠物業費,服務費,以及垃圾清運費,您什麼時候交錢啊?】甕聲甕氣的聲音說着不是很流利的日語,隔着大洋彼岸催費。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兒子可不像他老婆那樣喜歡花錢,不可能這麼快沒錢啊。
【爸爸!您給的生活費被榴蓮太銀行凍結了!!】
“又是凍結?”
男人撂下電話後,還沒緩過來,就有接二連三的親戚與情婦給他打電話。他們都在說着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的銀行卡被當地銀行凍結了,理由是非法集資。
“老子拿的都是公款,誰他媽去外面集資啊!!”扔下手機,男人罵罵咧咧地翻出電話薄,給自己的秘書打電話。
【……老闆啊,咱們公司的資産也被凍結了,因為稅務機關說咱們公司偷稅漏稅,還存在不明款項……】
秘書委屈地說道:【您是不是最近得罪什麼人了啊?連我的工資卡都給凍上了,嘤嘤嘤……】
“行了,我這就想辦法。”
男人自稱這是他最不幸的一天,家裡人的卡都被凍結,連一分錢都取不出。他現在就得給各個國家的大小銀行打電話解釋,看看能不能解決問題。
把被子揚開,雙腳踩着松軟的地毯,然後打開櫥櫃,翻找一件合适的西裝。
首先去見見色彩雫的央行行長,和他談談,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
就在他轉身的功夫,一枚纖長的指甲放到了他的頸動脈上。
“……是……哪位豪傑?”跳動的頸動脈被尖銳切硬質的指甲剮蹭着,讓男人感到不安。他微微轉過身,就看見意想不到的人。
“我的好爸爸,乖女兒來看您了。您不想女兒嗎?”
在較近的距離下,男人看清了少女的臉,他鐵青着臉顫抖着指着女孩說道:“江、江之島……蓮花!!”
“爸爸~,怎麼能叫媽媽的全名呢?至少也要親切地稱呼她小蓮吧?”
雙馬尾的女孩翹着二郎腿坐在穿衣凳上,讓身邊的女孩為她磨指甲。
“……你是江之島盾子!”突然想起女孩的名字,男人才安心地喘口氣,然後說道,“乖女兒,特意來這裡找爸爸,是為了零花錢嗎?”
在男人的心中,女人最愛的東西永遠是錢,隻要有錢,女人就會毫不猶豫地貼上來,這是他衆多情人那裡尋求到的真相。他可以給美麗的女人花錢,但是絕不會為她們奉獻自己的感情。
不過,隻有一個女人例外,那就是江之島蓮花。
江之島蓮花就像一朵盛開的鮮花,上面永遠充盛滿了蜜汁,總能勾引他的視線。要不是因為那件事,他還真舍不得她去死。
“你在想些有趣的事呢!”女孩咧嘴笑起來的樣子,簡直像個混世魔王,不止沒有女孩的樣,還有些邪氣。
男人看着熟悉的臉,不自覺地回憶起往昔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