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彩色的石子,聽說是從那些賤民孩子的口袋裡搜羅出來的‘兇器’。
“除了銀戒指,其他的不都是随處可見的垃圾?”衛兵對那些不值錢的玩意不感興趣,便讓同伴收起來。
“這怎麼說是垃圾呢?這可是人形動物的文明産物,也是有用的餌料。”
同伴的話引起衛兵的興趣,衛兵調侃道:“你不會用這些東西,引來那些賤民的小孩然後殺掉吧?”
“哈哈,沒錯!!我可是為了我們新歐佰蒂,提前将那些人肉炸彈消滅在搖籃裡!哈哈哈哈!”
同伴爽朗的笑容感染了衛兵,兩人相攜離去,留下呆傻的老人呆在原地。
“剛才,珀爾還和我要面餅,我答應過他掃完街就給他買一塊的……”
老人撫摸着餘溫還在的軀體,眼淚說什麼都落不下來。他此時無法接受孫子的離去,更無法接受什麼都做不到的自己。
“老人家,這孩子的事能和我說說嗎?”
年輕漂亮穿着體面的外國女性,走到他面前想要采訪他。
“忘了說,我是月報的新聞記者,請叫我小李。”
小李是來自玉龍的有名戰地記者,因為報道過蘭溪戰争實況而被暗殺過。在那場戰争結束後,小李來到了這個土地被吞噬殆盡,人民被圈養的歐珀原住民。
“……小姑娘,我和我的孫子,是不是人類?”
老人絕望的望着小李,眼神中隻有傷痛,他傷心地說道:“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們!!我們做錯了什麼?”
是啊,這些歐珀人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遭到這樣的對待?
施暴者不會回答他們的疑惑,反而會更加殘暴的對待他們。
歐珀的孩子被砍頭是常有的事,對于蘭蒂亞人來說習以為常。所以,在那個地方沒人會回答他們的疑問。
與此同時,蘭蒂亞的公主正一臉嫌棄的看着曾經喜歡的裙子,随手扔給女仆讓她處理了。
因為這件事,耽誤了她寶貴的時間,公主十分生氣。不過既然已成事實,她就不得不接受。
在等待新衣服的時間裡,公主從書房拿出她寶貝的海藍鲸經文,開始虔誠的禱告着。
【歐拉拉的怪物吞噬了我們的土地,為了拯救我的祖國,我将斬殺那些魔鬼。艾達大神贈與我們利劍,給與我們最便利的工具,讓我們使用它拯救自己的國家。很快,那些肮髒的東西就跑到我們甚至子民的眼前,不要怕,它們都是髒東西,大神會為我們做主。未來的某一天,巨人将會降臨于此,我們的子孫中的一人将會成為他鞭撻大地的容器。】
“吾兒注定會成為容器,為此我命人制造了‘雪怡’代替親生子。現在,雪怡已去,吾兒終将會繼承正統,君臨大地。可喜可賀……”
合上經文,公主命女仆為她穿上新衣服。
在這期間女仆因為緊張,把裙擺弄出了一個缺口,她本想求饒的,卻在同伴的示意下選擇了隐瞞此事。
等到了神廟之後,公主參拜艾達大神時,裙擺的裂口徹底掙開,露出了她黃褐色的肌膚,這讓在場的衆位參拜者無比尴尬,眼睛都不知道放在哪裡。
公主的父親訓斥她不知羞恥,并讓她一個月内禁止進入神廟。
公主惱羞成怒,在回去自己的住所後,當場辭退了一大批的女仆。因為這些女仆都是蘭蒂亞人,公主隻能命令自己的護衛暗中處理掉她們,并讓蘭蒂亞人的媒體将她們的死亡誣陷給歐珀地區不存在的恐怖分子。
因為這件事事關重大,當天便在網絡上發酵,許多不知情的人都開啟了奮筆疾書模式,他們一位内輿論節奏開始讨伐歐珀人,說他們是恐怖組織的一份子。
作為未來網絡的實際掌控者,未來也在遙遠的東方小島知道了這件事。
“未來,我記得我們在約會。”
巴德爾帶着未來坐旋轉咖啡,與他聊些輕松愉快的話題,就被突如其來的信息所打斷。
“嗯,我知道啊。”
未來一邊在飛快地打字,一邊回應巴德爾。一來二去,未來并未耽誤多少時間,約會也會照常繼續。
“可是,你現在不還是在工作嗎?稍微休息一下,怎樣?”
巴德爾手上的小冊子還有一多半内容尚未體驗,不想就這麼輕易放棄,所以他提議道:“我們下一步去水族館看海豚怎樣?它們有智慧,還很幽默……”
“嗯,好啊。”
雖然這麼說着,未來的打字速度一點也沒下降。
“那我先去買冰淇淋,你吃嗎?”
“嗯,好啊。”
巴德爾知道未來能夠一心二用,也做的到全面顧及,所以在未來最忙的時候。也會和他聊天。
當巴德爾走後,一位黑發的青年突然走了過來。此人拉開椅子坐下,正好坐在未來身邊,不過此人并沒有打擾未來的意思,隻是默默守護在他的身邊。
“未來,我回來……”巴德爾興高采烈帶着兩份冰淇淋回來,在看到黑發人坐在那兒,到嘴裡的話也停了下來。
“霍德爾……是你?”
巴德爾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但是他并不開心。盡管對方是他名義上的弟弟,可他也是最純種的雪人,諸神黃昏的罪魁禍首。
“噓……你會吵到他。”
霍德爾把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巴德爾安靜點,不要吵到未來。這期間,霍德爾的眼睛一直在未來的身上,對自己的兄長不感興趣。
“難道你……”順着霍德爾的視線,巴德爾看到了未來。出于第六感,巴德爾認為霍德爾喜歡未來,并且他會是他的衆多情敵之一。光是這麼想,巴德爾的心情就好不起來。
他用眼神示意霍德爾,讓他跟他‘走一趟’。
霍德爾似乎不想因為這點事打擾到未來工作,便順從的跟巴德爾前往無人的角落。
“你為什麼還活着?”
巴德爾站在那裡,狠狠地瞪着霍德爾。
霍德爾也不甘示弱,坐在休閑椅上翹起了二郎腿,他看着巴德爾的目光同樣充滿了敵意。
“你都活着,為什麼我必須去死?”
霍德爾冷笑地看着巴德爾,眼中的敵意毫不掩飾。
“你為什麼要接近他?”
巴德爾說的‘他’,兩人心知肚明。
霍德爾伸手變出一隻玫瑰,當着巴德爾的面聞起來。
“當然是因為‘愛’啊,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總喜歡将精力每個人身上嗎?”霍德爾說的是神話時代的事情,有許多事是巴德爾不願提起,但是霍德爾卻很喜歡借此打擊自己的敵人。
“啊,對了,你看起來和未來很親密,那麼未來知道你之前的感情史嗎?”霍德爾看着巴德爾憤怒的表情,繼續說道,“你曾經和許多女人交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