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這工程部一去就是一上午,回來時王書譯請客的店都已經敲定,何承能做的隻不過是選擇一下,是跟大家團建,還是在辦公室等着王書譯打包回來。
“我怎麼感覺,我在這個家裡越來越沒地位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一點都沒參與。”一顆水煎包放進碗裡,何承又開始随時随地的逗人。
“怎麼沒地位?你看這家的招牌菜。”王書譯聞言也順着何承,把自己上的點評算了打開,展示給何承看。
上面顯示的幾道主打菜,大部分都是何承喜歡吃的,何承湊近點點頭:“我果然很好哄,這家店我很滿意。”
“承哥這麼容易滿足,很容易被騙的…”
中午說着滿意,衆人加班的時候,何承還在處理那些似乎弄不完的工作,隻讓王書譯看着給他點一份,讓外賣送來就可以,并沒有參與這場團建。
群裡的大家早早就在等着下班時間,作為請客的人不能遲到,給何承泡了杯養胃的茶,也沒多耽擱迅速拎包下樓。
上午去過工程部,下午二組長就沒回來,一組長向來不參與這樣的團建,十幾個熟人又沒讓人拘束的領導,團建的氛圍是快樂又自由。
吃完飯,直奔附近的ktv,玩遊戲的玩遊戲,唱歌的唱歌,作為主角的王書譯坐在沙發角落,完全活成了個帥氣的拉拉隊。
“書譯,那你這就要留公司了?是想轉行?”一首歌結束,恢宏的音樂聲又響,輪到沈蕊點的歌,角落裡就剩阮芙芳和王書譯。
性格不同,阮芙芳不像沈蕊天南海北的話題,聊的話題相對正經,王書譯也放下手中打節奏的道具。
和王書譯的想法一樣,阮芙芳覺得王書譯應該走更穩健的路線,畢竟踏入一個全新的領域并不是那麼簡單。
兩個人聊着,沈蕊也高歌一曲盡興而歸,隻是沈蕊拿着西瓜剛想參與兩個人的話題,就看見阮芙芳掏出了手機。
振動聲不斷,阮芙芳表情緩緩變得有些不自然,又很快拎着手機離開包間,沈蕊也一直看着阮芙芳離開的方向。
“書譯,我有點事,可能要先回去了。”片刻後,阮芙芳回來,但并沒有落座,而是跟王書譯小聲說了句。
“需要我送你麼?”旁邊有車的沈蕊聞言忙問。
“不用,你們好好玩。”阮芙芳微笑,匆忙把手機塞進了包裡。
“芙芳你這是要走?”阮芙芳離開的低調,拎着包沿着沙發角落走,本來不想打擾任何人,但走到一半還是被人發現。
問話的人喝了點酒,也沒多想,就那樣直接問了出來:“你怎麼總是早回家?”
聞聲衆人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阮芙芳,本就内向性格的阮芙芳,有些尴尬,王書譯見狀忙解釋:“芳姐家裡有點事。”
“人家有家有口的,當然要早點回家,不像我們單身狗,隻能在這羨慕嫉妒。”旁邊沈蕊也玩笑的在打着圓場。
“我嫉妒的嘴臉已經這麼昭然若揭了嘛…”王書譯目光在沈蕊和阮芙芳之間遊移,幹脆坐到問話的男生身邊。
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情況明顯有些不對…
阮芙芳離開,王書譯又趁機問了下沈蕊,結果沈蕊跟沒事人一樣,看起來并沒有什麼大事,王書譯也沒太擔心。
隻是第二天早晨上班,阮芙芳的狀态卻特别不對勁,王書譯跟她打招呼時,沒了反應慢了不說,工作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芳姐,是有什麼事麼?”王書譯把阮芙芳交上來的資料改好,在阮芙芳工位前悄悄停靠。
“沒事,昨天下午覺得沒精神喝了杯咖啡,昨天一晚上沒睡着,今天工作沒狀态。”阮芙芳看到王書譯給她改的數據,微笑有些歉意:“麻煩你了。”
“真沒事?”王書譯再次回問。
“能有什麼事?工作去吧。”阮芙芳笑着,仿佛對待自家弟弟。
工作時間,王書譯也确實不方便多留,見阮芙芳确實沒什麼事的樣子,就回到了樓上。
隻是王書譯離開,沈蕊馬上來到了阮芙芳跟前,一手扶着阮芙芳的肩膀,身體擋住衆人的視線,沈蕊難得嚴肅開口:“又吵架了?”
阮芙芳聞言,擡眼看了下沈蕊,想否認,情緒卻又讓她垂下頭…
進入大四,對好多人來說多年的讀書生涯也進入尾聲,課程安排逐漸變少,能相處的時間也開始争分奪秒。
原本到假期恨不得全程躺在寝室的宮梧,舉着啞鈴,也開始琢磨起假期:“要不,十一咱們找個地方去爬山吧?運動運動。”
“咱們這哪有山,就算有,四十多度,這一群人的體格子能爬上去麼?我們在你心裡那麼偉岸強壯?”韓駿躺在床上翹着腿,透過那老頭背心裡伸出的那條胳膊,身體力行的表達了自己的不行。
“别算上我,我還是偉岸的。”鏡子前,配合着衣服,撥了撥新發型的劉海,對這場團建提議起了一個造型上的作用。
“你這幾天都在看這個,想學室内設計?”那邊聊的熱火朝天,這邊鄭錫辛和王書譯一人一杯蜂蜜水,坐在桌前仿佛在另一個與世無争的世界。
“承哥是有建議我轉,但我暫時還不打算,先看看吧…”手機上的教程停下,王書譯轉着的筆說着自己的盤算。
“老大書譯你們怎麼想?”宮梧顯然對自己首次發起的團建還抱有期待,詢問聲很快就傳到兩人這邊。
“我都行,看你們安排。”鄭錫辛聞言停止了和王書譯的話題,攪蜂蜜水穩重的像大家要爬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