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島三繪在半空中飛着,一手插着腰,一手就拎着太宰治的衣領。
剛剛要不是她反應快,伸手拉住了,不然還真可能抓不住他。
不過。
太宰治的異能可是異能力無效化啊……
現在抓着他還能飛行的鹿島三繪……答案可想而知了。
試探是真的。
有些可恨,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她也相信,太宰治想墜樓自殺的想法也是真的。
鹿島三繪現在或許都有點抓得住他的思維想法了。
“哈哈哈哈有嗎?”太宰治馬上就是一副裝乖賣巧的神态。“不如你教我那個什麼水之呼吸怎麼樣?”
好家夥,原來在這裡等着她。
等飛回頂樓,鹿島三繪毫不客氣的将他扔了回去,讓太宰治摔了個屁股蹲。
“死心吧,我教不了你,祖上規矩一脈單傳。”
她撇撇嘴沒有心理負擔的撒了個謊。
可面前的太宰治并沒有失望,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而開口。
“那意思就是,你會那個什麼水之呼吸吧?”
就猜到他會這麼問,鹿島三繪壞笑着開口。
“會是會啊,可是我學的是火屬性之類的唉,和水屬性的犯沖,我用這個的話,你可能會感受到劇痛而死哦。”
“怎麼樣,你要試試嗎?”
胡編亂造的話她同樣也是信手拈來。
“嗚呃。”
太宰治立馬露出了有些誇張的厭惡神情。
“那還是不要了。”
鹿島三繪見他這副樣子擡了擡下巴輕哼一聲,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看着鹿島三繪的背影他笑眯眯開口。
“不怕我告訴森先生嗎?”
“……你才舍不得把這麼有趣的事情告訴他吧?”
她撐着下巴滿不在乎的回答。
況且這個試探,多半也有森鷗外的意思,不然哪能這麼巧呢。
他們遭遇白霧的事情并不是什麼秘密,副隊長估計在任務報告上都寫了,隻是沒想到森鷗外試探的會這麼迅速。
“說的也是。”他說着也坐回來了原來的位置。“真可惜,隻能讓中也上了。”
“……又在打什麼主意呢。”
太宰治輕笑一聲。
“誰知道呢……”
兩人就這樣沉默的注視着戰場,兩方的人馬開始火拼,還沒一會敵對勢力的後方就發生了巨大的爆炸。
原本井然有序的隊伍,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淪為一盤散沙被打的節節敗退。
“啊啊,好可惜。”
“要不是森先生,現在我應該在那個位置吧。”
太宰治說着指了指剛剛爆炸的位置。
因為意外爆炸産生的煙霧還未消散,内裡的狀況看不太清楚,空氣裡隻傳來了複雜的氣味,讓人止不住的皺眉。
爆炸的位置是怎樣一副慘狀,鹿島三繪都能想象出來了。
而始作俑者就坐在她旁邊,滿臉的惋惜。
或許對于那些人來說。
人生最不幸的事情就是成為了太宰治的敵人吧。
完全不需要她插手,浪費時間白來一趟了。
她站起身不打算再逗留在此處,自上而下的看着太宰治,很難想象面前的人還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人。
鹿島三繪低垂着眼眸,雖然她從不對他人的生活方式産生置喙,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人生對你來說很無趣嗎?”
太宰治沉默着沒有立馬回答,身後披着的西裝外套因為高處的風不斷翻飛着。
他的臉上收起了笑意,變得沒什麼表情。
感覺他并不是在思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更像是因為問題的無趣而懶得回答。
良久,他還是開了口,語氣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感。
“無聊透頂了……原本我是想這麼說的。”
“但最近遇見了一個還算有趣的人。”
“所以這個問題的答案尚且保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