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醫生,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問出這個問題的呢?”
“首領的身份哦。”
鹿島三繪頓了頓,當森鷗外問出這句話時,她居然有種現在才被發現的感覺。
畢竟魏爾倫那時候,鹿島三繪可是離中原中也最近的一個,況且[鲲燈]的作用範圍也不大,她的位置也不在[鲲燈]的容納範圍之内。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以前這個問題的答案不重要,而現在變得重要起來了。
為什麼呢?鹿島三繪想不明白。
不能不回答,但糊弄森鷗外也許是可以的,她吹着夜風,開心的笑了起來。
“森醫生你不是早知道了嗎?”
“是因為愛啊。”
森鷗外:?
這回輪到森鷗外一臉錯愕了,她欣賞着面前人有趣的表情,然後斜靠在了圍欄邊。
“怎麼樣,我們之間強烈的羁絆。”
反應過來的森鷗外一副被哽住的表情,有些無奈的笑着。
這是一個在意料之外,卻又符合鹿島三繪風格的回答,畢竟她給森鷗外添堵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森鷗外失笑的搖了搖頭。“堅不可摧的羁絆啊……”
“真希望永遠也不要有用到這個備選計劃的一天。”
計劃?什麼備選計劃?
森鷗外說完喝了一口手裡的紅酒,面上卻沒有什麼不愉快,反而講起了最近組織裡發生的一些事情。
以及未來發展的大緻方向。
不過她看起來是很在意組織存亡的人嗎?
雖然是這麼想,但鹿島三繪還是默默的聽了很久,并沒有表示自己的态度。
直到森鷗外講夠了,他将自己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随後便推開小陽台的門,朝鹿島三繪揮了揮手以作告别。
然後大步走向了宴會的中心,徒留鹿島三繪一人在小陽台風中淩亂。
不對勁,這很不對勁。
他的真正目的,絕對不是問出鹿島三繪在中原中也荒霸吐模式下,完好無損的方法。
……
一瞬間,鹿島三繪猛然擡頭望向了宴會中心的森鷗外,他被幾個相熟的合作商包圍着。
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森鷗外維持着臉上的假笑和鹿島三繪對上了視線。
他舉起手,遠遠的朝鹿島三繪碰了碰杯,嘴角的弧度愈發上揚。
微涼的風吹過小陽台,穿進宴會廳裡,再一次将原本靜止的拉簾翻動,在風的作用下輕盈的飄動着。
它遮擋住了鹿島三繪的視線,也遮擋住了宴會裡的一切。
等這陣風逐漸減弱,拉簾晃動的“身影”也漸漸停止。
而森鷗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宴會廳裡。
啊……
他想知道的,從一開始就是鹿島三繪能否在荒霸吐的攻擊下存活,而不是什麼存活下來的方法。
當鹿島三繪回答的那一刻,答案就已經很明顯了。
中計了……
真該讓發言人聯系影視圈,讓森鷗外出演宮鬥劇啊。
不過他要知道這個做什麼?
鹿島三繪擡腳走出小陽台,遠處的中原中也和旗會的五人已經在和她招手了。
……
宴會圓滿的結束,也象征着港口黑手黨再一次在橫濱成為龍頭,它的發展已經無人可以阻擋了。
橫濱難得的進入和平時期。
鹿島三繪還是和往常一樣偷摸着摸魚,沒事就幹點雜活,織田作之助倒是和以前不同,有空就多出任務,增加績效。
畢竟家裡多了好幾張嘴要吃飯,他不努力多拿點獎金,估計都要養不活自己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可以同時收養好幾個孩子的,問過以後才知道,似乎還沒有走正規的領養手續。
不過他說他朋友有辦法。
聽到這話鹿島三繪沒忍住露出鄙夷的神色。
她不禁想那個把他騙進港口黑手黨的朋友真的靠譜嗎?
“手續問題能解決倒還好。”
“不過錢的問題,我覺得織田你與其做那麼多任務,不如嘗試升職當小隊長怎麼樣?”
不同的職位有不同的工資和績效算法,織田作之助身手很好來着,當小隊長是完全沒問題的。
隻是他和鹿島三繪一樣老是喜歡做一些雜活。
比如什麼給合作公司跑腿、處理富商的家庭問題、打掃戰場之類的。
甚至之前有人稱呼他們兩個為“怪人組合”
隻是在前不久那場被稱為龍頭戰争的橫濱黑手黨鬥争以後,鹿島三繪就被自動剔除怪人組合了。
現在隻剩下“怪人”織田作之助。
聽到鹿島三繪的話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隻能讷讷開口。
“我不能殺人。”
鹿島三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