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八十八橋的詛咒,最重要的便是這三點: “在夜晚”,“從橋下進入”以及“跨越河流和境界,渡往彼岸的行為”
四人按照上面的順序一一進行,在擡腳跨過河流的那一刻,強烈的詛咒氣息傾瀉而出将四人包圍住,隻是一個呼吸間便來到了這個未完成的領域裡。
無數宛如地鼠一般的東西從四面八方湧了出來,看起來有點惡心。
像是随手能拔除的東西,隻不過是數量衆多清算起來有些麻煩。
但這不對。
鹿島三繪在這之中有一絲濃厚的氣息洩露了出來,雖然隻有最開始的一瞬間,但仍然被她捕捉到了。
那一絲濃厚的詛咒氣息可以比的上特級了。
“小心一點。”
将背包裡的日輪刀拿了出來,鹿島三繪警惕的看着周圍提醒道。
“有東西藏起來了。”
聞言其他三人便警惕了許多,手上也開始動作起來,不斷的拔除着那一個個冒出來的地鼠。
看着他們一個個清理着地鼠們,而地鼠的數量絲毫未減的樣子,鹿島三繪眯起眼睛搓了搓下巴。
看來不把這群小東西殺光,那個藏起來的東西是不會現身了。
話說回來,他們三個還沒見過她用日之呼吸吧?
想到這裡鹿島三繪笑了起來,不出意外的笑聲吸引了另外三個人的視線。
“看好了。”
隻見她留下這樣一句話就擡着刀從三人的身邊掠了過去。
火舌竄上刀尖舔舐着鹿島三繪的肌膚,巨大的熱浪襲來沖擊着所有人的面頰,瞳孔之中隻剩下濃烈的火光,如太陽般炙烤着大地,燃燒着一切。
被眼前濃烈的景象沖擊着,一時間都忘了動作。
好半晌随着一聲似烈火炸響,又似龍吟的聲音響起,才将人的思緒拉回。
好熱。
溫度在不斷升高,連帶空氣中也有着微微燒焦的氣味,每一片火光中似乎都包含着咒靈死前的恐懼與哀嚎。
她的身影太快了,快到隻能捕捉到她殘留在原地的火焰。
明明鹿島三繪力量把控的極好,隻有他們周圍一小片區域沒被影響,但在這裡站着仍舊感覺會被這氣勢所吞噬。
“找到了。”
周圍的地鼠們眨眼間盡數被鹿島三繪給拔除,看着面前唯一剩下的一個地洞,她垂眸笑了笑,殺氣傾瀉而出。
鹿島三繪未動倒是藏在地洞裡的東西被吓得破土而出,緊接着連連後退好幾步。
隻可惜在出來的一瞬間它就已經死了。
身體倒是後退了出去,而頭卻留在了原地。
就這樣直直的、“噗通”一聲掉落在地,面上還殘留着被鹿島三繪殺氣而吓出來的驚恐神色。
“收工。”
話音落下的瞬間火焰攀附上咒靈的身體,一點不剩的将其燃燒殆盡,伴随着刀刃劃破空氣的“簌簌”聲,領域也被一同瓦解,他們又回到了橋底下。
明明咒靈被拔除以後應該什麼都不剩的,但不遠處那個咒靈身體的位置,在燃燒過後還留下來了一根……宿傩的手指?
鹿島三繪挑了挑眉,走上前彎下腰用指尖輕輕撚起,盡量減少接觸到的面積。
動作上滿是嫌棄。
按理說宿傩的手指是無法被破壞的,但現在看來上面有着明顯的被日之呼吸灼燒的痕迹,連鹿島三繪指尖接觸到的位置也在冒着絲絲白煙。
拿着手指回到其餘三人跟前時他們的臉上還殘留着些許不可置信。
主要是太震驚了,知道她強,但是從來沒有這麼真切的感受過,從鹿島三繪出手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一分多鐘。
“這個怎麼處理。”
她說着提起手指在三人面前晃了晃。
他們還沒說話反倒是虎杖悠仁體内的宿傩先搶着開口了。
“女人,你究竟什麼來頭。”
宿傩的嘴冷不丁的就出現在虎杖悠仁的臉上,語氣裡滿是玩味。
鹿島三繪冷哼一聲就無視了他,然後将手指交到了回過神的伏黑惠手裡,而宿傩也被虎杖悠仁一巴掌給打了回去。
或許事件就此結束也算一件好事,但……
“别躲了出來吧。”
感覺到有股強烈的詛咒氣息在附近,鹿島三繪回過頭看向身後,順帶開口提醒着其他人。
隻見兩道身影落到了他們面前,借着月光才看清是兩個有些奇形怪狀的“人”
“哦呀哦呀,看來被發現了。”
說話的那“人”相比于另一個好歹還算有個人型,而另一個外表看起來就更偏向于咒靈了。
他們的目标似乎是宿傩的手指,從鹿島三繪他們從領域裡出來的那一刻就一直在盯着他們看,隻可惜他們四人看起來并未受傷,又忌憚鹿島三繪的存在,所以才一直沒有出手。
“要拔除嗎?”
伏黑惠用着詢問的語氣開口,擡手就召喚出了玉犬·渾。
随着他的動作雙方的氣氛都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好像隻要鹿島三繪點頭馬上就能開戰似的。
但她總覺得這兩個東西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