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沒讓鹿島三繪等多久她就感受到一隻上弦鬼正在靠近這裡。
所幸有她的幹涉煉獄杏壽郎并沒有像既定的故事裡那樣因為救人而耗費巨大的體力,和對面打鬥起來不分上下,要不是因為對面是食人鬼的原因或許還能隐隐占據上風。
對面粉頭發的上弦三不斷的說着欣賞煉獄杏壽郎的話,然後引誘着他變為食人鬼。
但被幾次拒絕後終于是有些惱羞成怒,兩人再一次分毫不讓的打鬥起來。
隻可惜人和鬼終究是有區别的。
鬼隻要不被砍下頭顱不被太陽照射到就可以無限再生,而人不過是在一次次的透支生命來戰鬥罷了。
煉獄杏壽郎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見他的氣勢陡然變得強烈起來,即使身上有着多處的傷口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
磅礴的氣勢傾瀉而出,連對面的食人鬼都興奮的發抖。
就是現在了……
鹿島三繪沉默的走向戰場,然後順勢從竈門炭治郎的手裡奪過來他的日輪刀。
而他猛然側過頭一臉驚恐的看着浮在半空的日輪刀,想說些什麼也來不及了,遠處的兩人大喊一聲就碰撞到了一起,而鹿島三繪也在那一瞬間沖了出去。
上弦三的手臂被砍斷可是很快又能再生出來,日輪刀砍向他的脖頸卻被他的另一隻手拍的歪斜了方向,最後從肩膀處紮入了他的身體内。
煉獄杏壽郎嘶吼着扭動手腕調轉刀的的方向,不服輸的再一次向脖頸攻擊而去。
沖天的火光燃起像是要撕裂這漆黑的夜空為世間帶來光明,它燃燒着生命燃燒了一切,似乎将所有都傾注在這一擊裡。
火焰灼傷了鹿島三繪的身體也刺痛了她的心。
沒有人比她看的更清楚了,上弦三那明明被砍斷卻作弊似的再生了的手臂,在恢複過去的一瞬間就朝着煉獄杏壽郎的腹部直沖而去。
她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
鹿島三繪甚至沒有用呼吸法,隻是盯緊他再生好的那一瞬間,在衆人都無所察覺的情況下加入了戰場。
黑色的日輪刀被她提前扔了出去,精準無誤的劃傷了上弦三的眼睛,同時鹿島三繪拿出系統背包裡的日輪刀,壓低身子從兩人身體的縫隙間就穿梭了過去。
刀刃切開肌膚,切開骨肉,平滑的沒有一絲阻礙。
疼痛甚至比驚訝還要晚來一步。
上弦三收回攻擊的步伐猛然向後退去,被砍斷的手和受傷的眼睛一如往常的再生如初。
他剛剛的注意力全身心都集中在煉獄杏壽郎身上,對于将攻擊完全隐藏在煉獄杏壽郎之下的鹿島三繪完全沒能注意到,還以為隻是自己的攻擊單純被識破,又或者是身旁兩個小子搞的鬼。
他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壓下心底的懷疑目光沉沉的掃視着剛剛刀刃飛出來的、竈門炭治郎所在的位置。
随着一絲破曉的天光升起,似乎驚醒了還在思考着什麼的下弦三,隻見他咬了咬牙轉身就要逃離。
察覺他意圖的煉獄杏壽郎當然不想給他這個機會,擡腿就想纏鬥上去。
即使現在傷痕累累,即使現在精疲力盡,但……隻要身為鬼殺隊的一員,身為柱他就不能放過任何一隻鬼從他面前逃離。
“對不起。”
鹿島三繪沉默的将煉獄杏壽郎給敲暈。
她現在依舊是處于隐身的狀态,所以在外人眼裡,煉獄杏壽郎就是力竭昏迷,對付熱血笨蛋靠話療是沒辦法的,不如現在這樣直接行動來的痛快。
隻是她這樣做無異于是打碎了煉獄杏壽郎的驕傲,同樣也違背了鬼殺隊的意志。
等他醒來以後厭惡她也好,恨她也罷,她都能接受。
原本一直在觀戰的竈門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在煉獄杏壽郎倒下的那一刻就已經着急的沖了上來,面對上限三的臨陣逃脫憤怒不已。
……
剛剛那一戰所帶來的震撼感恐怕一時間也難以讓人消化。
周圍有飛着的餸鴉,身為後勤的“隐”也應該就要到達現場了,受傷的煉獄杏壽郎也能很快得到救治。
至于竈門炭治郎的日輪刀,在将上弦三的手砍斷以後就立馬還給他了,接着又被他憤怒的扔了出去,然後狠狠的紮在了逃跑的上弦三身上。
……
“謝謝您。”
在确認煉獄杏壽郎無礙以後竈門炭治郎小小的松了一口氣,接着便擡頭朝着空氣大聲的道了句謝。
哎呀。
鹿島三繪有些好笑的蹲到了他們身邊,然後默默的看着他們。
嘴平伊之助有些疑惑。
“炭三郎,你在說什麼。”
“我在感謝土地神剛剛保護了我們。”
“不用謝哦~”
突然的發聲以及解除隐身的效果,如她所料一般兩人被吓了一大跳,嗚嗚哇哇的就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