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果碎感覺床上一輕,沉悶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隻留下燭火燃燒的焦灼味。
他走了。
他松了一口氣,又沒敢完全放松下來。
房間裡還有好幾個Alpha想“抹布”了他,果然大佬有肢體接觸恐懼懼症,不可能親自上陣,可是一想到等下要被幾個Alpha……
他哭喪着臉,要不咬舌自、盡算了?
等了好一會兒,房間裡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大佬打算放過自己?
可能嗎?
很快,他聽到接近的腳步聲,他對聲音不太敏銳,也沒有聽聲辨人的本事,但謝燃的腳步聲中很特别,很輕,散漫,又孤寂。
就像他曾經聽習慣了的某人的腳步聲。
他的眼睛被蒙着,什麼都看不到,不然真的挺想看看會不是會是想見的那個人。這個時候,他猛地反應過來,暗罵自己一句腦袋秀逗了。
他雙手撐着爬起來,坐到床上,正要去扯眼睛的綢帶,手腕忽然被握住。
洛果碎:“嗯?”
不及他反應,他被推倒回床上,雙手被一隻大掌箍住,舉至頭頂,然後——他的手被綁在了床頭上。
卧槽!
大佬不是走了嗎?回來又要幹什麼?
他已經不敢發散自己的想象力了,雙手用力掙了兩下,手腕被綁得更緊,勒出明顯的紅痕。
好變态啊!
他雙腿亂蹬要爬起,隻聽“嘶啦”一聲,大反派又撕他衣服!
謝燃垂眸,望了眼手中的碎布。
他确實想把這個渣A綁起來,好好教訓一頓。
對方的反應挺好玩,他打算吓唬吓唬算了。怎料,這隻小白兔掙紮得厲害,就要掉下床,他條件反射地拉住對方。
他打量抖得跟篩糠似的小白兔,被撕破的襯衫抖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優美的背部線條勾勒出性、感的弧度,腰肢意外地纖細,掙紮時有意無意地扭動,溢散出愈發甜膩的櫻桃香。
他無意識地喉結滾動,呼吸急.促。
他蜷了蜷手指,掀起被單把這隻小白兔蓋住,要将對方一把按在床上。
别再扭了。
洛果碎聞着靠近的甜腥酒味,抵抗着醉酒的暈眩感,掙紮的力道變小。他被裹在被子裡,臉頰潮紅,逐漸變成一隻乖巧的小白兔。
忽然,他感覺謝燃的手伸了過來,帶繭的指腹抵在唇邊,似是想讓他噤聲。
他惱怒地咬住對方的手指,極用力地、狠狠地咬了一口。
隻是他此時已經醉得不輕,自以為極狠的一口,更像是啃咬。口中的手指掙了兩下,他不服輸地咬住,說什麼都不肯松口中。
有一瞬間,他聞到空氣中甜腥味濃郁到嗆鼻,而後,耳邊響起男人低啞磁性的嗓音警告道:“松口。”
他的眼睛被蒙着看不見,否則絕對會賞對方一個白眼。
大佬讓松他就松,這不是很沒面子?
他偏不。
平常他沒這個膽子的,醉了的時候除外。
咬得太久,他感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滑動舌頭讓自己舒服一點。舌頭不小心舔到礙事的手指,刮蹭而過,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隻是房間那甜腥帶酒香的信息素更濃了,似是經過發酵後,度數又高了不少的燒酒。
洛果碎醉迷糊了。
他雙腿勾住謝燃的腿,撩了兩下。
他忽然松開口,借力翻身,将猝不及防的謝燃給壓倒在床上。
爛醉的洛果碎整個人都熟透了,他磨了磨後槽牙,軟乎乎道:“是你、你自己送上門的,别怪我、我不客氣……”
說着,他用雙腿鉗制住謝燃,就要往對方的脖頸咬。
隻是謝燃是面朝上被壓着的,洛果碎咬在了他的喉結上。
洛果碎一個新手穿越者,隻知道自己是個大總攻Alpha,身體本能驅使他去貼近面前漂亮的Omega,想要啃咬對方的脖子。
他咬舒服了,十分滿意。
這邊,謝燃屏住呼吸,感受着柔軟的唇胡亂地舔、舐在喉結上。
豔麗的血眸湧動詭異的色澤,逐漸從豔紅轉向墨紅,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
他本打算吓唬對方就算了,這個小白兔是個不錯的工具人,拿來當掩護挺好的。至于對方今晚居然膽大包天地闖進他房間,作了一手好死。
——這賬他會慢慢算的。
蒼白的大掌覆上洛果碎的後脖頸,謝燃輕松調換了兩人的位置,重新奪回主動權,将這隻小白兔在身.下,俯身附耳啞聲道:“嗯,那我就不客氣了。”
洛果碎被壓得動彈不得,腦子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後脖頸就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
“疼疼疼!”他瞬間淚濕了眼眶,掙紮不開,嘴上卻欠欠地挑釁道,“嗚……你一個Omega,咬我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