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
甜甜的。
洛果碎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宿醉的難受入侵大腦,昨晚的記憶如同被撕成碎片的紙張,碎片紛飛,再怎麼努力拾撿起來也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畫面。
Omega不應該是軟綿綿的嗎?
可是這個男人的手臂肌肉精實,完美的八塊腹肌讓他羨慕不已,薄涼的唇有濃濃的腥甜味,還摻了點煙草味。
過分放肆的索取……
衣服下炙熱到能燙傷皮膚的安撫……
走遊在失控邊緣,被他輕易扯斷的理智……
以及男人瘋癫下的克制退走……
隻是親了一下,不對,是兩下。他窘迫地蜷縮起身體,被褥下的濕膩讓他很羞.恥,記憶中他想下床去清洗。
但男人不允許。
昨天晚上,他有努力忍着沒有臨時标記那個男人。他倒好,一直啃咬他的後脖頸,就是還算克制,沒有把他咬傷。
哪有Omega老喜歡咬Alpha的後脖頸的?
他又标記不了。
洛果碎不知道,睡在旁邊的男人可不是什麼純良的Omega。作為一個Enigma,這個男人的作法簡直就是抱着一個美人耍流氓。
偏偏,洛果碎還在心虛自己昨晚太過份。
他這算是強吻了一個Omega嗎?
緊貼着他的那具軀體滾燙溫熱,他睜開眼凝望他冷俊性.感的側臉,見對方要轉醒過來,心虛地阖上雙眼裝睡。
男人在靠近,他在幹什麼?
炙熱的氣息噴吐在他的額頭,眉眼,鼻尖,唇瓣,脖頸,紊亂的氣息一遍遍掃過他的鎖骨位置。
很癢。
這個男人在他身上嗅來嗅去,是要幹嘛?
他的肩膀一涼,睡衣被扯到手肘處,薄涼的唇印在肩膀上。
很輕,生怕吵醒他。
他擰緊眉頭,碎散的記憶如漣漪蕩開,昨晚這個男人像狗一樣在他的肩上咬了很久。
肩膀很疼,但他沒做好心理準備,還不想醒過來。
他強吻了這朵高嶺之花的Omega,要怎麼辦?他還想着給對方介紹對象,自己先把這個美到超脫性别的Omega的便宜給占盡了。
他真是個渣A。
肩上一輕,他感受到被褥窸窣地蠕動,摩挲着敏.感的皮膚。
他的腰被攬住,腹部一沉,隔着輕薄的被褥,男人将臉埋進他的腹部深深地吸了口氣。
好變态。
他的耳根燒紅,羞.恥地捂住臉。
這種病态的渴求,會讓他忍不住想要縱容對方的過分行為。
“嘎嘎嘎!!!”
嘎嘎從床底鑽出來,繞着床邊“哒哒哒”跑來跑去,要把床上的主人喚醒。
房間裡響起微不可察的歎息聲,謝燃極力拉回失控的理智,握住青年的手心覆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舌尖沿着腕心淺淡的青筋舔.舐而過。
含住纖白透粉的指尖一陣啃咬,一遍遍将自己的氣息沾染在青年身上。
“嘎嘎嘎!”
嘎嘎喚了一陣子沒有回應,揮舞着短小的翅膀往床上蹦。
洛果碎攥緊薄被蒙住腦袋,在他快裝不下去的時候,男人先一步松開了他。床上一陣搖晃下陷,他疑惑地扯開薄被露出一雙淡綠的眼眸。
男人離開房間的背影匆匆,像是在掩飾什麼。
房門被打開又關上。
這個男人跑了。
他掀開被子,怔怔地坐起來,盯着緊緊關上的房門。淩亂的睡衣滑落至手肘處,白嫩的肩膀和鎖骨布滿紅痕,看起來一片狼藉。
他緩緩把睡衣扯好,指尖抵在破損的嘴角,輕輕“嘶”了一聲,疼得淚水在眼眶打轉。
嘎嘎叼着垂落到地面的被子爬上床,開心地往洛果碎的腿上蹦。
洛果碎悶悶地撥開嘎嘎,把嘎嘎推翻往後滾了幾圈,差點掉下床。他及時撈住嘎嘎,“抱歉,我不是生你的氣。”
他把嘎嘎放到腿彎處,摁住鴨腦袋,撇了撇嘴,喃喃道:“他最近信息素不穩定,不過是跟你要信息素安撫,抱抱貼貼都是因為身體難受。”
“你本來就是工具人,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霸道,又自私的家夥。”
“是覺得找替身,對不起心中的白月光了嗎?”
他哼哼唧唧好一會兒,把嘎嘎放到床上,煩悶地把被子床套扯了下來丢到地上,脫下滿身腥甜味道的睡衣丢下,轉身去浴室沖了個澡。
把一身的腥甜味沖得幹幹淨淨。
“走吧。”
他跟柴叔鬧了小脾氣,争取到适合自己碼數穿的衣服。今天是樸素的短襯七分褲,奶白色短襯是中立領設計,将布滿脖頸和鎖骨遮擋住。
纖瘦的手臂皮膚白淨細膩,十根手指裡有七八根都纏上了可愛的卡通創可貼。
短襯有一個兜帽,他把嘎嘎放進兜帽裡。
嘎嘎很聰明,在家的時候知道可以放肆,鬧騰得很。它出門倒是非常乖,窩在兜帽裡開心地啃咬洛果碎的發絲,也不亂叫。
他躲在最後排角落裡,拿起三明治自己啃起來。
坐在前排的賀淳和賀揚對視一眼,再看向坐到洛果碎前排位置,努力假裝無事發生的謝燃。
賀淳看向賀揚:他們又吵架了?
賀揚搖頭:不知道。
賀淳注意到謝燃的眼神示意,抱着他的背包,苦着臉坐到洛果碎身旁:“要喝奶茶嗎?”